看點得勁的 那棵蘋果樹從何而來 ……(2 / 2)

體育不太好的扶幽有些羨慕地看著唐斌羽柔軟的腰…沒什麼特殊含義,隻是人家彎腰的時候腿都不帶曲一下,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體育考試的時候,坐位體前屈能夠附加分拿滿,甚至還超出一大截的程度。

剪刀劃過艾普魯背部的衣物,露出底下的肌膚。被剪開衣物艾普魯腦袋著地嚎又嚎不出來,隻能掙紮著扭動著。

艾普魯的背部光滑無比,甚至連骨頭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但是就算那麼說…。”多多臉上糾結著揉成一團,“艾普魯他——”

唐斌羽從最開始就沒打算沒聽多多說些什麼。他衝唐曉翼揮了揮手,指使道: “把你邊上那個箱子推開,把下麵的東西踢過來。”

唐曉翼無語: “我們唐大小姐使喚人乾活起來真是十分的順口啊。”

唐大小姐 ? 。多多聽著腦袋裡麵一片問號,剛打算出口去問嘴上不樂意身體卻很誠實的唐曉翼…然後這話還沒問出來,他人就嚇得說不出話了。

箱子底下有一個陌生的屍體…不,這並不陌生,他們昨晚還看到過這個人,隻是那張麻子臉臉朝地一時間沒有認出來,還是唐曉翼小心翼翼給人家翻了個身,臉露了出來才發現的。

這就是那天晚上的那隻「雞」 ! 。

不知道是因為時間還沒過去多久,或者說他身體裡麵的「欲望」還在存活著。總之這個屍體看起來和剛死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彆,一點異味都沒有。

唐曉翼當然沒有真的把這個屍體踢給唐斌羽,他彎腰有些猶豫地看著這具屍體。

真要是踢過去那樣到底還是太沒禮貌了。就算他再不喜歡這家夥囂張的性格,基本的禮貌也還是有的。但是唐斌羽現在的精神狀況也不能保證他會做出什麼正派的行為…。

唐斌羽歎了口氣: “…我想稍微給他們看一點有趣的東西罷了——算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唐斌羽伸出了自己的手腕,張嘴狠狠撕咬了上去,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眼也不眨的撕下一小塊肉,就那麼叼在嘴裡。

血液滴滴答答地從手腕上往下掉,唐斌羽也不稍微處理一下,隻是彎腰將艾普魯掙紮著的腦袋抬了起來,嘴對嘴的貼了上去,然後將嘴上叼的肉片用舌頭送了進去。

孩子們看著這一幕猛吸一口氣。…這對他們來講著實有點太刺激了。

來不及讓他們再多想些什麼。在把自己的血肉確實送入對方嘴中之後,唐斌羽顧及著什麼似的。他連忙抬起頭,「噠噠噠」地連跳兩步遠離了艾普魯。

艾普魯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的笑意或者說慌張頓時消散了下去,在所有人看清楚他表情之前,艾普魯又緊緊捂住了嘴。

“我不想——”

有人的話語在指縫間流出,那是艾普魯的聲音。

豆大的眼淚從少年眼眶之下往下掉,砸在地麵上「啪嗒啪嗒」的。而伴隨著聲音的響起,少年的後背上長出了一根巨大的枝條,直直撞入了地麵,與地麵相融為了一體。

看上去就像是從地麵上生生長出一個人出來。

唐斌羽站在窗戶一側,隔著艾普魯和孩子們相對視,頗有耐心地解釋道: “你們現在看到了吧。這是類似於某種誘捕燈 ? 捕食口 ? …隨便怎麼解釋。總之…你們覺得,一直以來和我們相交往的,到底是幾年前那個膽小鬼克勞,是你們所謂的艾普魯,還是那棵結出所有「欲望」的蘋果樹 ? ”

“這就是屈服於「欲望」的代價。”唐斌羽說。

他的表情陰晴不定,每一個字的吐出似乎都讓他…但這種痛苦又仿佛給了他某種歡愉似的。他隻能擠出一種又哭又笑的詭異表情: “讓那些仍處於胚胎期的欲望接受到它所需要的營養…最終 ? 最終當然就是被這些急速成長的寄生蟲霸占所有一切,成為樹木的一部分。”

唐斌羽把那把剪刀——他仍舊死死拿著那把剪刀。但現在他把它丟了出去,剪刀落在地上撞擊了兩下地麵,然後在光滑地麵上漂移了幾米,最終掉下來了多多等人的眼前。

“…剪掉那根喂養管吧,然後他就會和樹失去聯係。”

艾普魯痛苦地捂著臉,低聲哀嚎著。

和樹失去聯係是什麼意思 ? …就像是把手腳從身上割去那樣,脫離了主體的肢體會因為失去營養的供給最終壞死一樣。剪掉那根喂養管,剪掉那根鏈接著樹和艾普魯的紙條,艾普魯也會死去。

多多等人看著腳前的那把剪刀,有點害怕地退後了一步。

唐斌羽臉上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本來姣好的麵容扭曲著,抽搐著,緊緊抿住的嘴中似乎還有什麼仍未吐出。那雙湛藍的雙眸睜得巨大,又像是地獄裡的惡鬼銅鈴般的眼睛。

埃克斯踏前一步,試圖阻止這個場景進一步發展下去。他蹙著眉,提醒道: “斌羽,這對於他們來說太突然了。”

“一切都是突然就發生的。”唐斌羽平靜又並不平靜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