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在必得和插翅難逃 兩個人氣氛融洽的……(2 / 2)

她竭力去穩住了慌亂的心神,佯裝幾分鎮定,“你亂七八糟的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又低頭用兩隻手去掰他的手臂,“而且你先放開我行不行?你勒的我很痛哎。”

她嬌氣的尾音裡帶幾分委屈,好像真的很難受的樣子,是她慣用的偽裝。

高書俊自然明白她不過是在找借口逃避問題,但又好像很滿意她能有這樣的反應,他眼角挑了挑,還是慢慢鬆了手下的勁道。

她感覺到了他的收力,便立刻要抽身,但他另一隻手已經放開了她的頭發,此時正落在她的肩膀上,他輕巧一勾,她就又轉回自己懷裡。

他微弓了身子,又低了頭,便正好與隻到他肩頭處的她,麵對著麵的四目相接,她一時來不及反應,隻用兩隻手下意識的推在了他身前,而此時右邊的那隻手,正好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不停跳。

這過分親密的姿勢來得太突然,她驚的倒吸一口涼氣,鼻息裡便立馬充斥著他的味道。

而他看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嘴角已掛上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他與她低語,“現在你聽不懂沒關係,下一次,我可以再說的明白點。”

“正好,可以給你些時間,讓你好好的考慮,要怎麼回答我才好。”

“畢竟這件事情對於你我來講,都非常的重要,阿念,你可一定要想清楚,想明白了,好不好?”

他說話時,他那雙藏在金邊眼鏡後的桃花眼,一直微微的上挑著,帶幾分莫名的蠱惑,於是她聽完之後,隻覺得腦袋裡轟隆一聲,瞬間塌成一片空白。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無懈可擊的一張臉,這樣低沉又性感的嗓音,這樣明顯曖昧又詭異的腔調,都能讓她的這份空白,塌的愈發徹底。

一時間,她再說不出話來。

好在他今天,確實也沒打算直接要她給出什麼結果,他也知道他剛才隱晦卻又直白的幾句話,已經足夠讓她頭疼一晚上,於是他在她的沉默中,還是見好就收的,慢慢放開了她。

“好了,我先洗澡去了。衣櫃一會兒我回來收拾就好,你乖乖去客廳等著吧,聽話,可彆再讓我光著身子衝出來了。”

他一邊囑咐,一邊還又親切的拍了拍她的腦袋,他轉身回洗手間去,而她自然還愣在原地,被他剛才的每一個字句衝擊著。

洗手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她隻覺得腿軟,便摸到床邊去坐下,大腦裡的空白褪去之後,她忽然開始慢慢回憶起這幾月來發生的事。

是從哪裡開始錯的呢?

初時,他恨過自己,曾對著她睚眥欲裂,陰狠算計。後來,他們和解,他就變成個客套又冷冰冰的上司,隔幾天就要問她一遍,你什麼時候離開北城。

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她一時還沒來得及離開他,於是便又有了許總的毒手,他莫名搞笑的車禍,和姑姑的突然探望,經過了這許多事之後,他們慢慢靠近,逐漸融洽,他時而暴躁,時而幼稚,時而又像個可以依靠的家人,她大概嫌棄過,體諒過,寬慰過,又感同身受過,最後她覺得,就這樣留在北城,好像也還不錯。

再後來呢,又發生過什麼嗎,到底是從哪裡開始出差錯的?他為什麼突然就不一樣了呢?

他在自己眼裡,向來隻是領導,是長輩,是個愛鬨脾氣的小朋友,是個與她一樣,極度孤獨的人。

可他從來都不曾像今天這樣,對著自己挑起一邊眼角,笑的這樣溫情又邪魅,活脫脫一隻道行深厚的老狐狸精。

也有可能,並不是他們之間出了什麼差錯,而是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是她終於意識到了,他隻不過是一個男人。

她在過去的十幾年裡,用了全部的精力去尋仇,所以在戀愛這方麵,她著實很空白,也怨不得她是這樣的後知後覺。隻是如今他明顯已經又往前走了一步,她是要迎上去,還是繼續裝傻的站在原地,就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了。

接受他,有點瘋狂,有點詭異,但又好像,有點順理成章。

而且,自己從剛才開始就這麼大聲的心跳是怎麼回事呢,簡直是要得心臟病的範疇了。

洗手間裡的水聲,好像慢慢變小了,剛才被她拉出櫃子的那些包裹,還亂七八糟的攤在地上,而她捂著心口坐在床邊,腦袋裡更是一團亂七八糟。

要不要直接拎起行李箱逃跑呢?

馬上要回來的那個男人,她已經沒辦法麵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