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喝酒了。”
“什麼時候喝的?”
“唉,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
喻向霄麵無表情地給了他膝關節一記猛踢。
自從喻母搬到宿舍不遠的公寓後,她便經常趁空閒的時候來宿舍打掃衛生、洗洗衣服,逢飯點的時候還會變出一桌子讓五個從來都是隨便應付的大男人,垂涎欲滴的飯菜來。
但也是自從喻母來了以後,原本乾起活來悠閒自得的保潔阿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生怕丟了這份能在賺錢同時肆無忌憚欣賞帥哥的美差,於是阿姨比以前更勤勤懇懇,特彆是在有人在的時候,她致力於表現出一副“看見了沒,老娘每條地板縫都要摳得乾乾淨淨”的敬業。
一個星期後,GYF宿舍乾淨得仿佛仿佛掛牌出售的樣品房,有時候成員們回來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腳。
但喻母營養均衡、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也讓成員們體重日益增長,尤其是喻向霄這種臉上嬰兒肥還沒褪的,整張臉像氣球一樣日漸膨脹。
這天,許女士看著對著盤子裡的糖醋排骨大快朵頤的喻向霄,無奈地歎了口氣。
偏偏喻母還在,她也不好當著媽媽的麵對兒子使用言語暴力。
旁邊宋羨看出了許女士的無奈,於是主動碰了碰旁邊的喻向霄:“向霄,你該控製下飲食了。你看你最近胖了多少?”
喻向霄一臉懵懂:“我胖了嗎?”
坐在對麵的顧弈頭也不抬,冷冷說道:“廢話,你天天吃得比豬還多,能不胖嗎。”
他身旁的林嘉絮立馬反擊:“哥,你說這話的時候,把筷子上的排骨放下,會比較有說服力。”
“……”
許女士不慌不忙地開口,滿臉得意:“我不催你們減肥,是因為我知道接下來一個月,不用我管,你們自己會嘗試各種方式把身上的五花肉減下來。”
看著五張寫滿了問號的臉,許女士掩不住內心的得意:“因為公司決定,一個月後GYF會開第一場屬於自己的,單獨演唱會。”
這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出道兩年來的首場演唱會,比起裡程碑式的肯定,更像是一個嶄新的挑戰。
那會是一個隻屬於他們自己的舞台。
在那個舞台上,他們是自由肆意,享受歡呼與掌聲的創造者、掌控者,同時也必須接受著數千雙眼睛一刻不離的注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個眼神表達的內容都不能脫離預期,這帶來的是巨大、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寧可吹毛求疵,也要做到萬無一失。這是所有成員心照不宣達成的共識。
於是,接下來一個月的準備期間,成員們一下通告就立馬泡在練習室裡進行排練,有時候晚上實在練得晚了,乾脆裹著毯子在角落裡就睡著了。
在這樣高強度的排練下,喻向霄剛長的肉還沒捂熱,一個星期就立馬掉完,甚至臉頰比以前更加瘦削,淩厲的下顎線,使整個人身上的稚嫩和幼態都逐漸脫落了。
許女士每天拎著早餐不送去宿舍了,而是直接拎到練習室裡。
她把所有人的努力和疲憊看在眼裡,心中不免心疼。
GYF能走到今天,並且越走越高,是因為他們比起苦儘甘來,更相信金石為開,他們認為現在的自己,永遠不是最好的自己。
許女士暗下決心,等到演唱會結束,不管公司那邊怎麼說,自己也要給他們爭取幾天休假。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雖然每首歌的動作、走位細節都已經爛熟於心,但此時坐在演唱會後台的待機室裡,大家都有些忐忑不安。
“許女士,今天來了多少人啊?”
“六千張票,都賣出去了,據說還有很多粉絲搶不到票。”
“天呐,”喻向霄嘴角更耷了:“我今天的每一個失誤,都會被六千個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程時越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你心裡想著自己會犯錯,等會上了台才會真正犯錯。”
“向霄,不要將今天的演出當做一個艱巨的任務。”
“現在我們緊張,但外麵等著我們的粉絲更加緊張。他們有的搶了好幾天的票,有的一路顛簸坐了好久的火車,還有的從今天一大早就在外麵排隊,連續站了十幾個小時。”
“他們今天不辭辛苦來到這裡,是因為支持我們、相信我們。”
“為了他們,我們也要更加相信自己,相信GYF。”
喻向霄看著程時越的眼睛,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
程時越雖然平時神經大條,但關鍵時候身上的自信、穩重和從容,是其他仍任何一個成員都比不上的。
這個哥哥有時候真的挺帥的。喻向霄想。
“誒所以你幫我想想,等會發表感言的時候,我語調該熱情一點還是低沉一點啊?”
“要不要用英語講啊?體現我們組合的國際性?”
“我是兩手拿麥比較帥還是單手拿?”
喻向霄:“……”
但是這個哥哥絕對帥不過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