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言帶著溫渝來到一家餛飩館,店內很樸素但給人一種家的溫馨,店主夫婦看見宋知言親昵地同他說話:“小宋來啦,快坐快坐,這位是小宋的朋友吧,阿姨現在就給你們下餛飩一會就好。
”宋知言禮貌地回應:“謝謝許阿姨。”
溫渝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許伊,明明才四十多歲的年齡卻顯得如此蒼老及憔悴。熱氣騰騰的餛飩端了上來,“嘗嘗和以前一個味嗎?”宋知言咬了一口:“許阿姨手藝依舊頂呱呱啊。”許伊聞言笑了笑但很淒涼:“可惜帆帆吃不到了。”
溫渝清楚的感覺到周圍氣氛的不對,許伊也是意識到說錯話了:“抱歉小宋,你們好好吃,我先歇著了。”宋知言一言不發悶頭吃著餛飩,“咳咳”突然宋知言被嗆到,溫渝趕忙給他倒了杯水。從吃完飯到返校時他們都一言不發。溫渝感覺是自己做錯了,自己不該非要吃飯的,是不是惹宋知言不開心了。宋知言一路將溫渝送到班級門口便要轉身離開,溫渝拉住宋知言的衣角:“那個我們留一個聯係方式吧。”宋知言不留痕跡地將衣角拉回:“下次吧。”溫渝落寞地垂下手:“哦,行吧。”
溫渝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擔心,宋知言一定是討厭自己了,果然自己交不到朋友,要不要和宋知言道個歉,可宋知言應該不想見到自己吧,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沒朋友。在下了晚自習溫渝鬼使神差的抄了從未走過的小道。這條小巷是附近有名的魚龍混雜的地方。
剛走不久溫渝就後悔了,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不由得加快腳步小跑起來。有人捂住她的嘴,她用手指甲惡狠狠地扣著那人的手,隻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麼用,就這樣溫渝被拖進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溫渝無助地瘋狂掙紮,她在心底不斷祈禱並發誓再也不進這個巷子了。溫渝放聲哭嚎著並不斷地推搡著那個人,那個人不耐煩地甩了溫渝一巴掌,在那一瞬間溫渝覺得自己要死了。
清脆的一聲,溫渝睜開緊閉的雙眼,淚眼朦朧中看見宋知言抄起酒瓶像那個男人掄去,男人捂著後腦勺搖搖晃晃站起身便向宋知言打去,宋知言直接將半截酒瓶紮進男人的肩膀,鮮血噴射在少年的臉上以及那一身藍白的校服上,少年似一個沒有靈魂的殺神,瞳孔中充滿了冷漠,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
眼見宋知言要捅向第二次,溫渝怕釀成大錯趕忙保住宋知言,少年周遭的氣壓像寒冬臘月的天一般,男人感受到了麵前猶如撒旦的少年的殺意便捂住受傷的肩膀匆忙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