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黎昕的額上也滲著冷汗。

鞭子不僅傷人□□也傷人神魂，他需要控製鞭子力度，讓其看上去在□□上傷的重，但實際上對神魂傷害極輕。

這並不是容易的事，尤其麵前掛著的，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

一旁的的白皓墨死死盯著昏迷的戚半山，被緊咬著的下唇因用力而唇色淺淡。然而，他白皙的麵頰卻不由自主地染上酒醉似的一層酡紅，似乎已被注視戚半山慘態帶來的征服感所迷醉。

不夠……

還不夠……

我不止想看到這些……

白皓墨緊緊攥拳，指尖刺入手心，竟深深劃破皮膚，沾染血液。但他卻恍若未覺，隻是病態地瞪視著戚半山，如同餓狼終於遇上羊羔，饑渴旅人終於遇上甘泉。

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不夠——

白皓墨渴望著，喉結滾動，眼眶發熱。

我要他臣服求饒我要他卑微低賤我要他痛苦□□我要他隻能任我折磨我要他······

似有火在燒，燒得他口乾舌燥，雙目赤紅。

“啪——”

長鞭破空，甩上戚半山後背。

在白皓墨眼中，是他揮動長鞭，擊向戚半山後背。

那覆著薄薄肌肉的單薄脊背失力微顫，舒展的肩似蝴蝶振翅，然而又被他狠狠碾壓，隻能無助掙紮，在□□與喘息中揚頸哭泣。

是我——

他屏住呼吸，不自覺向前踏出一步。

是我的——

“呼——”

長鞭在他麵前呼嘯而過。

“啪！”

仿佛幻夢泡沫破裂，一瞬間，白皓墨驚醒了。

他臉色難看，踉蹌著後退，臉頰頓時失了血色，蒼白如紙。

白皓墨不敢再看。

他害怕自己失去控製。

“啪！”

這聲音似乎擊在他心上，在他耳邊低聲呢喃著他的齷齪心思。

不、不是這樣的。

白皓墨慌亂地閉上眼睛，回憶著那雙記憶中的冰冷黑眸——

是的，我喜歡的從來就不是他。

不是他。

驀然，冰冷黑眸被溫和卻暗藏淩厲的眸子所取代。

那雙眼眸從來沒有真正看過他，浮光掠影般地掃過他，仿佛能夠看透他的心，卻從來都在裝模作樣罷了。

然而此刻，這般裝模作樣的淩厲眼眸卻浮盈著點點水色，仿佛碎冰破裂，甘泉四溢，讓他的心也軟得不能再軟，也硬的不能再硬。

他想吻去那淺淺水光，讓那雙眼眸露出信賴依靠之色。

他也想過分折磨，讓那雙眼眸看著他，盈滿痛苦無助，卻逃無可逃。

不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

白皓墨猛地睜眼，晃著腦袋，似乎想要將腦海裡浮現的畫麵驅趕。

不，不是這樣的。

他再次企圖說服自己。

然而那一聲又一聲的鞭打聲徹底敲碎了他的心防，他艱難地移開自己的視線，然而餘光卻不經意瞄到那具軀體。

像是被燙到了般。

他落荒而逃。

白皓墨的離去的動靜極大，何黎昕也注意到了。

他不明所以，但好在終於能夠停下鞭子。

何黎昕扔下鞭子，立刻來到戚半山身側，小心翼翼地感受著戚半山此時狀態。

戚半山現在的狀況極其不妙。

他雙目緊閉，唇瓣失水乾裂，渾身滾燙，軀體不自覺地抽動著。最重要的是，他的神魂正在紊亂。

何黎昕毫不猶豫地閉目，展開自己的神魂，進入戚半山識海，想要為他梳理混亂神識。

然而，戚半山的識海猶如風暴中的汪洋，何黎昕一時難以使之平靜。

彆怕。

從未安慰過什麼人的何黎昕努力安撫著。

相信我。

然而風暴依舊，強大而狂亂的神識幾乎碾壓何黎昕。

無奈，何黎昕退出戚半山識海，取出凝神丹，撬開戚半山緊閉的唇，讓他咽下。

凝神丹雖然對安撫神識有效，但或多或少會損害神識，需要長久才能恢複。

一時半會兒，凝神丹的效果還未顯現，倒有人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