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你你”了半天，看著戚半山彎起的眉眼，還是泄了氣，說不出什麼話，隻得敗退，聽完戚半山的經曆。

“他說他明天就會說明一切，還你清白？”何黎昕問。

“嗯……也許吧？或許他隻是在我麵前說說罷了。”

何黎昕低頭想了想，然後伸手，直接掰開牢房的門，跨步走了出來。

牢門被破壞瞬間，刺耳轟鳴在整座監牢響起，遙遙傳來關押犯人們的歡呼哨聲，還有守牢弟子們紛亂匆匆的腳步呼喊。一時間，這座監牢因罵聲呼聲腳步聲而顫動。

“我要跟著你。”

混亂呼嘯中，何黎昕認真地盯著戚半山的眼。

“你不乖乖守門規了？”戚半山挑眉反問，“刑敬堂副堂主帶頭違反門規，這不好吧？”

“那就不當了。”何黎昕毫不猶豫道，“你比較重要。”

“啊。”戚半山微怔，旋即語氣無奈，但笑意卻不自覺蔓延，“這真是……”

“真是什麼？”何黎昕問。

戚半山沒有說話，上前一步——額頭相抵，四目相對。

“真是可愛……”

“唔！”

耳畔潮紅蔓延。

試探糾纏。

反客為主。

“呼、呼——”

胸膛劇烈喘息，臉頰因缺氧而緋紅。

戚半山推開了何黎昕。

“你——你——我——這——”

何黎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連一個完整的詞也說不清楚。他滿臉通紅，雙唇微啟，像是剛剛經曆一場劇烈戰鬥——也確實如此。

眾弟子腳步漸近，一個拐角，兩道並肩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副、副堂主？”

見越獄的居然是何黎昕，眾人一時間驚疑不定。

更奇怪的是，向來如白玉雕琢像般淡漠莊嚴的副堂主，此刻居然從脖頸到耳尖，一片暈紅。

“你們副堂主需要冷靜冷靜。”

邊上那名臉頰微紅的英俊男人先開口了，尾音上揚帶笑，“先退開吧，我還有事和他談。”

“哦哦好……”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既然副堂主沒有反對，那就照做。

於是一行人如潮水湧來，又如潮水迅速退去，為兩人留出單獨相處的空間。

而清清即使再好奇，也知道現在不適合打擾兩人，於是也悄悄從戚半山手上下來，藏在角落圍觀。

“怎麼了？”

戚半山伸手，戳了戳麵前人直冒熱氣的緋紅麵頰。

“還要再來一次嗎？”

何黎昕即將恢複清醒的頭腦再次混亂，隻有“再來一次”這四個大字在腦中不斷盤旋縈繞。

好軟。

好熱。

好甜。

……

——再來一次！

這四個字在何黎昕腦海中轟然炸開，如洪水決堤，將理智的堤壩猛地衝破。

毫不猶豫，何黎昕急迫上前，一把抓住戚半山的手，然後——

宛如甘泉滋潤乾裂土地，每一寸陌生感官層層喚醒，酥麻感從後腰一路向上，傳遞至過熱頭腦，頭皮發麻。氣息交纏，仿佛已融入互相身體，於浩瀚大洋中沉浮，迷失在這片廣袤中，流連不返。柔軟變形，欲望與衝動，悶哼喘息，獨占與征服——想要完全擁有。

是我的。

徹底屬於我的。

——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