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一有些怕白不留,這人似乎真有些本事,它不易察覺地更貼近謝京墨。
謝京墨拍了拍手心的倉鼠,問白不留:“你今天怎麼突然來我家了。”
見謝京墨還不想多解釋耗子的事情,白不留識趣地說起了自己的來意:“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昨晚有隕石墜落?”
謝京墨點頭:“知道。那顆隕石正好砸在了我們公司項目現場,我今早出去就是去現場查看了。”
“你說奇不奇怪!那麼大顆隕石,墜落的地方又不是特彆偏僻,居然沒人聽到聲音,還是早上有人路過了才發現!”
“是挺奇怪的。”謝京墨回想著不久前看到的場景,他沒能靠近那顆隕石,隻在遠處看了看樣子,那隕石上密密麻麻滿是坑洞,呈現出暗綠色,並不大,地麵上甚至隻被灼燒出一個薄坑。按理說,隕石在穿過大氣層時就會被燃燒殆儘,幾乎沒有可能以完整的形態落地。即使能以完整的形態落地,造成的衝擊力極其巨大,絕無可能隻是留下了一點點印子而已。
他無意識地搓了搓食指,與其說是隕石墜落,不如說更像是——著陸。
許之一在一旁聽得鼠鼠糊糊的,什麼隕石?它想到昨晚的那顆流星,不會是它許願的那顆吧?!咦?怎麼突然覺得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止我們這裡,我今天看了熱搜,隔壁好幾個市也有隕石墜落。”白不留用胳膊頂了頂謝京墨,打斷了他的思緒,神秘兮兮地:“我在熱搜上看到了照片,那隕石給我的感覺,呃……一言難儘!我掐指一算,覺得此事不太簡單!”
謝京墨瞥了一眼白不留:“彆想了,我今早過去的時候都已經攔起來了。現在估計有相關人員接手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回來這麼早。”他還特地繞路去給豆豆買了特製倉鼠蛋糕。
白不留聳肩,行吧,他不強求。
“哇!你還買了蛋糕啊!咦,怎麼還有個這麼小的?試吃裝?”
“那是豆豆的。”
“耗子也吃蛋糕的嗎?”
“倉鼠。”
“好好好,倉鼠倉鼠!”
……
白不留強行留下瓜分了謝京墨那份蛋糕,又逗了好一會許之一,把許之一逗得鑽進謝京墨的衣領裡才罷休。
走之前他還戀戀不舍地看著許之一,那可是活的妖精啊!真想多研究研究,他擠眉弄眼地和謝京墨小聲逼逼:“微信聊啊微信!”
送走了難纏的白不留,家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謝京墨從衣領裡掏出許之一,一人一鼠氛圍有些尷尬。
許之一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如實說出自己是人類重生的事實。
謝京墨在聽完它的講述之後就一直在沉默著,令它有些惴惴不安。
殊不知,謝京墨在聽到它說自己在小雜物間獨自撐了三天的事情後,心疼不已。
他一直覺得豆豆是那樣的脆弱幼小,需要自己好好地嗬護,實在無法想象,它是怎麼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生活了那麼久,更無法想象它在生命的最後三天裡是怎麼度過的。
“豆豆。”
“嗯?”
“我會一直保護好你的。”
許之一翕動著小鼻子,撲進謝京墨的懷裡:“嗯!謝謝你!”
……
夜晚,說開的一人一鼠難舍難分。許之一乾脆撒嬌道:“謝京墨,我想跟你一起睡!”
謝京墨像變戲法一般,從櫃子裡掏出一個聖誕樹造型的小窩,擺在自己的枕頭邊,把許之一激動得在床鋪上翻滾。
躺下後,謝京墨突然想了一件事:“你說你曾經是人類,那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他想多了解一些豆豆的事情。
許之一貼到他的耳邊,小小聲地說:“我叫許之一。”
許之一,謝京墨在心底重複著。
“不過我也很喜歡謝豆豆這個名字。”
“嗯?”
“它代表了我的新生。”黑暗中,許之一堅定又快樂地說,得到了謝京墨一個溫柔的額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