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下菜碟的天下第一小妹,這次……是真的差點把幾個人都整死了,完全是因為幸運過頭才躲過去的,差一點點偏差都不行……
不是,她真的一點都沒意識到嗎?
就算他再遲鈍,現在也對傳聞有所領略了……沒法令人親切對待的祖宗,叫人有時候真的湧現出牙根咬著的殺意,哪怕是聖賢也要捏一把汗。
也隻有灰原那個白癡還沒醒悟。
看出他要說什麼,川和早恕奇怪地看著他,立馬抬手投降,無辜地開口:“你,你你要怪我嗎?”
青年麵無表情。
她微妙地蹙眉,“不是啊,那不能的…你不會的,你的脾氣最好了…你知道,他又討厭我還又怪我的,我要跟著他去他就打我,你不知道他打得我滿街跑,我真的很受傷,我真的哭了好幾個晚上,你們不能不講理啊,孤立我就算了,這這這,我不跟著你們又,你你你,你們……”
說到這,費力地抬起一根顫抖控訴的手指,她倒不是委屈,更多的是疑慮和困惑,“我記得你們還沒到人渣的地步啊?難道……版本已經更新了?你們不裝了?”
好吧。
看來她是真這麼想的。
以前真是白不討厭她了。
青年麵無表情地想。抬起手,訂皮機的銀光在陽光下閃爍過,下一秒就咬在少女臉頰的肉上,乾脆利落,手法嫻熟,減輕了來回猶豫受罪的苦。
她疼得大叫,被按著腦袋,真的叫出了殺豬一般的喊聲,不一會兒,嗓子就叫啞了。
路邊路過一輛皮卡車,聽到這淒厲的喊叫,立馬推門下來兩個人,指著他們的方向大叫著“怎麼回事!”朝這邊走來。
看到青年轉過來的臉和身上陰鬱平靜的氣質時,路人皆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視線再下移,他們才看見他半跪的單腿露出深可見骨的傷。
關節處甚至皮肉都已經翻爛,隻剩下骨頭堪堪牽連著——不是非得跪著,而是因為快要失去這條腿了,隻能這個姿勢,雖然是特殊的詛咒暫時傷…跟真實的肉 / 體沒什麼關聯,但痛覺和負傷卻是實打實的在,實在無法想象他是怎麼找到這的。
就算是這樣,青年居然還能夠單手按住奄奄一息的少女,往她的腦袋上釘釘子,畢竟她臉上的傷倒是跟詛咒沒關係,是真的爛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實在恐怖得嚇人。
二人顯然是被這樣慘烈的場景震撼住了,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
乾淨利落地縫完最後的傷口,勉強把半耷拉下來的肉重新附回臉上。
看著淺金發青年居高臨下冰冷的視線,川和早恕麵無表情,這時候他看上去又那麼可靠了,像個迷人的男高,奈何小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淒慘。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遙想曾經,回憶上了發條,總準時報道,等她離開這個魔窟,一定要讓這群受虐狂施虐狂付出代價。
沒錯,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十四歲的時候看到那個漂流瓶沒直接走了,非得給人家打開的手賤事。
一張紙條,寫著:
「想看□□……□他們看垃圾的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到紙條的人請幫我實現願望吧」。
這種垃圾廢紙居然真的得到上帝的親簽眷顧,讓她從打開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人生悲劇。
同時的,上帝的恩賜,居然是「百分百被厭惡」這種莫名奇妙的屬性。
想到這,川和早恕想直接給上帝跪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啊!雖然我叫早恕,但也沒有人早日寬恕我啊!
這下好了。
不知道是誰的同人女你看看你許的什麼願。
世界第一可愛的川和早恕小妹就要被這些人傷害了TT
誰能憐愛我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