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受過一次非議了。”安玉一想到沈逑然到時可能又會處於輿論八卦中心,便一陣不忍。
想著想著,又朝楊隨胸口來了一拳。
楊隨:…………
“如果事成,太子絕不會辜負沈逑然。”楊隨隻能給安玉暗示到這裡。安玉蹙眉思考著,半天憋出一句:“可你們怎麼能確定,到那時太子的承諾就是沈逑然自己想要的。”
再一次的刨根問底讓楊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起大謀他胸有成竹,可說起感情,楊隨自己也算得上一竅不通。
看出楊隨的窘迫,安玉不忍心再去逼問,一邊躺在楊隨身邊,一邊自憐自歎了一句:“你這種男的,說實話也就碰上我了。”
楊隨:……………………
兩人正擁在一起有些疲憊時,安玉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我突然想到宋心琴跟我說現在都城裡處處都是皇城司的監視,咱們倆剛才說的話不會被發現吧?”安玉摸摸自己的腦袋,“你這武館足夠安全吧?”
楊隨閉著眼睛,心想剛剛是誰那麼大膽,又是罵人又是讓造反的,怎麼這會兒還擔心受怕了起來。
“首先,沒人知道我回來了。”楊隨伸出一根手指。“其次,你從學堂回來時,沒有人跟蹤你。”楊隨伸出第二根手指。“最後,武館如果不安全,我不會讓你有事來武館找我。”楊隨將手又全部放下。
“沒人跟蹤我?”安玉的注意力全部被第二點吸引,“所以,你派人跟蹤我後發現沒有其他人跟蹤我?”
楊隨睜眼看著安玉:“我那是保護,彆人才是跟蹤,知道嗎?”
安玉撇撇嘴,剛想反駁,卻又住口,一句話到了嘴邊生生憋了回去,然後換句話說道:“行吧,跟就跟吧,今時不同往日,是該好好保護我些。”
“不過你放心,我自己也會小心的。”安玉向楊隨承諾道,“畢竟我這麼機靈。”
——
從武館出來後,安玉回了宋心琴的鋪子。這一路上安玉發現都城還是變化了許多,以往汴河兩岸,曹門商街全是各種攤販,叫賣聲此起彼伏,街上燈火通明。
可現在攤販少了許多不說,有些店家都關了門,安玉從未見過如此冷清的都城。
回到鋪子,天色已黑,宋心琴打了烊,正坐在店裡等安玉回來。安玉踏進店內便聞著一陣熟悉的香味,她吸了吸鼻子,隨即便往後院跑去。
等安玉看清桌子上擺著的一桌飯菜,已是興奮至極:“肘子,你竟然給我買了肘子。”
跟在她身後進來的宋心琴還覺得有些好笑:“你不是最愛豐樂樓的肘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得好好給你接風洗塵呀。”
這頓飯吃得安玉心滿意足,雙手捧著豬肘啃的時候,宋心琴故作歎氣:“怎麼你平日飯量跟小豬一樣,還是這麼清瘦,我這肘子錢花的可真不值。”
安玉沒搭理她,繼續專心致誌品嘗美食。宋心琴又問她:“明天有什麼安排?”
“嗯,先回家一趟看看旅店,然後再去找施茜她們敘個舊。畢竟是回來跟你商量生意,也算衣錦還鄉了,怎麼著也要回個家,去看個老朋友才說得過去。”
“行行行,你儘管衣錦還鄉,就知道你閒不住。”
安玉吃完飯,擦乾淨臉和手,一臉諂媚地擠坐在宋心琴跟前,笑得特彆無邪。
宋心琴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雙手抱著胸前以作防備:“你要乾什麼?”
安玉將她地雙手扒拉下來:“我這不是衣錦還鄉嘛,沒有衣錦怎麼回家看朋友啊,你說是不是。”
宋心琴謹慎地沒點頭也沒附和,直覺讓她感覺不妙,然後她就聽到安玉理所當然的安排:“明天給我挑點布匹唄,我這不回來的緊,什麼也沒帶,光手回旅店多不好,我尋思著給店裡那些人買點布帶回去。你行行好,少問我要點錢好不好?”
安玉搓搓手,衝著宋心琴連連拜托,宋心琴聽到這裡將滿臉的謹慎化為無所謂:“我還當什麼呢,就這點布匹我還能問你要錢不成?姐們我有錢,明天隨便挑,記我賬上。”
安玉頓時喜笑顏開,撇下宋心琴便又拿起了筷子:“我就說,你哪能問我要錢呢,行,一會我給你列個單子,你照著準備準備,明天我直接拉走。”
宋心琴這才發覺,自己好像剛剛又被安玉演了,她本來的意思就是想讓自己送她點布匹,好讓她拿去送人吧。
想明白這一點,宋心琴有些咬牙切齒:“安玉!”安玉聞聲轉頭,還是沒舍得放下筷子,隻見宋心琴一臉憤恨,衝自己說道:“先跟我對私結賬,然後再說挑布匹的事。”
姐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