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想要兩情相悅(1 / 2)

君子與君子 三焦 3880 字 11個月前

馬車轉過小巷進入寬敞的大街,京都繁華,兩旁商鋪林立,還有不少街頭賣藝之人,大冬天的赤身耍刀。

北安候夫人放下車簾看向坐在對麵的陸令麒,笑著問道:“令麒,對這賀朝夕你可還滿意。”

“尚可。”

聽到陸令麒這話北安候夫人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才道:“你滿意就好。娘知道委屈你了,日後定會彌補你的。”

北安候夫人育有兩子,嫡子陸令宣生下來就被封了世子,去年又娶了定國公的嫡女,又在翰林院當職,可謂是意氣風發。

相較之下陸令麒就沒那麼幸運了,雖然靠著自己的努力在京北大營任職,但婚事卻不儘人意。

以北安候府的家邸,陸令麒又是侯府嫡子,本應婚配高門嫡女,但樹大招風,功高蓋主,皇權容不得半分威脅。

陸令麒既已有軍職,皇家就不可能再容他娶高門權貴之女。

“年後賀朝夕及笄,婚事也不好拖太久,娘找人選個好日子就把這親事結了,這樣那邊也安心了。”

“嗯。”

陸令麒答應了聲便沒再說話,賀朝夕在沈家宴會上落水他是知道的,想必“她”也想儘快離開賀府吧。

*

北安侯府的人剛走賀朝薰就立馬原形畢露,“娘,那套衣服是我最喜歡的,做好我連試都沒試你就讓賀朝夕穿了,我怎麼辦?”

沈雅蘭端著茶碗輕抿了一口,斜睨了眼賀朝薰才道:“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薰兒,你還是太單純了。”

“今天賀朝夕那丫頭就是有意而為,想要我在北安侯府落下個苛待庶子女的惡名,就你看不出來罷了。”

“啊,”賀朝薰眉頭擰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她竟然這麼有心機,陸公子可不能被她騙了!”

“嗬。”沈雅蘭嗤笑了聲,“婚期還早著呢,她有沒有這個命還未可知。”說著她轉身看向賀朝薰,“倒是你,依蘭盛會在即,安穩點。”

“知道了。”

賀朝薰嘴上說著心裡卻不以為意,今天見到陸令麒當真是芝蘭玉樹,俊美無匹,這樣的人哪是賀朝夕那賤丫頭能匹配的。

一想到賀朝夕站在陸令麒身邊的樣子,簡直就是懶□□趴在金蟾上,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賀朝薰暗想想要賀朝夕出醜的機會多的是,這京都又不是隻有她一人看不慣她,就是自己不出手,多的是豪門貴女,隻要賀朝夕出現在依蘭盛會上,就彆想安生。

賀朝夕回到住處已經凍的手腳冰涼了,脫掉濕了的鞋襪就鑽進了被窩,還沒躺下就被繃硬的床板硌的尾椎骨酸疼。

“春梅,還有沒有厚點的褥子,這床也太硬了吧。”

賀朝夕此刻無比懷念彆墅裡的席夢思,雖然有時候會睡的腰酸但也比這硬邦邦的床板要好上千百倍。

“小姐……。”春梅的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就先流了下來,想想賀朝薰再看看賀朝夕,心裡就止不住的酸痛。

“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什麼呀!”賀朝夕蹙起眉頭,他最怕女人哭,又不會哄,整個人顯得手忙腳亂,“彆哭了。”

“奴婢是替小姐難受,明明都是老爺的孩子,憑什麼大小姐就可以錦衣玉食,您卻要在這兒挨餓受凍。”

賀朝夕機警的朝門口看了眼,見柳氏仍在院中掃梅上雪才鬆了口氣,嗔怒道:“春梅,以後這話不要再說了。”

春梅抽噎著,“奴婢知道,以後定不會再說了,今日是真的難受才沒憋住的。”

“我知道。”賀朝夕將被子又朝上拉了些,“我聽賀朝薰說什麼依蘭盛會,是什麼?”

賀朝夕確定原主腦海裡沒有關於這依蘭盛會的記憶,想著賀朝薰那麼在意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春梅幫賀朝夕邊掖被角邊說:“這依蘭盛會啊,要從八十年前說起,那時天域還剛剛建國,國勢不足,邊疆蠻夷虎視眈眈,中南天災又發生了瘟疫,百姓生活困苦……。”

春梅走到桌邊倒了杯熱茶遞到賀朝夕手裡接著道:“大批的難民湧進京都,城防司為了京中貴人的安危緊閉城門,難民入不得城中,餓死病死很多人,京都也被疫病包圍。”

“後來出現了一位神醫,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將瘟疫治好了。”

賀朝夕聽得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問道:“這和依蘭盛會有什麼關係啊?”

“後麵還有呢。”春梅繼續講道:“天域帝為了嘉獎這位神醫就將她宣進宮來,讓她在三個皇子中選一個為夫,沒想到這神醫竟然一個都看不上,竟還稱早有鐘意之人。”

“皇上也不好說什麼,但皇家威嚴不容踐踏,就將她鐘意之人也宣進宮來,沒想到他竟然是流亡在外的大皇子。”

“後來先帝駕崩,大皇子繼位,為了感念百姓疾苦,特彆設了這依蘭盛會。”

春梅沒讀過什麼書,說的顛三倒四的,賀朝夕也隻是明白個大概,“那這依蘭盛會都做什麼?”

“遊街……。”春梅想了下,大概這個詞最能概括,“皇上要在節日當天沐浴更衣,帶領文武百官沿著京都周圍遊行。”

“還可以在郊外挖野菜,生活做飯,就像難民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