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開始日更咯,等到五一結束存稿正好發光光;
以及明早微博會把小破車放出來。很短小,不到2k字,不要抱太大期望,因為本人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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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供奉走了,殿內清風漸息。
千尋疾從簾帳後走出,拱手道:“父親。”
他想問些什麼,關於三供奉的,還有他們剛剛提到的事和人。千道流卻不給他機會,輕輕揮了揮手,讓他出去。
千尋疾一哽,隻好應是,正要告退,千道流卻又把他叫住了。
“等等,”荊棘似的視線紮在身上,千道流的口氣明顯的不快,“以後非正式場合,不必如此華服盛裝,晃得人眼痛。”
千尋疾登時臉頰通紅,忙不迭道了一聲“是”,落荒而逃。
門關上了。
殿內唯餘他一人,高台上的男人終於落了座,手指支著頭,緩緩揉著太陽穴。
兒子、兄弟,每一個都不讓他省心,每一個都有本事令他焦頭爛額。
突然又記起長老殿中亟待解決的事務,他歎了口氣,坐直了身體,道:“來人。”
……
四供奉殿。
降魔大搖大擺地靠在椅子裡,嘴裡哼著小曲,一腿架在扶手上,吊兒郎當地轉著腳尖。
“到底有什麼事?”
雄獅端坐在他對麵,竭力忍耐著額角即將爆出的青筋。
他時常懷疑自己的脾氣是不是還不夠臭,才會慣得這小子蹬鼻子上臉讓他產生了可以隨便來這裡吃喝玩樂浪費自己寶貴的修煉時間而不會挨揍的錯覺。
“沒什麼事就不能找四哥玩玩嘛,”降魔無視對麵快要殺人的眼神,捏起一顆葡萄乾,往天上一丟,正正好好接進嘴裡,下巴一拱一拱地嚼。
天使神幾位供奉中,唯有六供奉降魔鬥羅平生最好熱鬨,供奉殿平日冷清寂寞,少有人氣,他一天不走街串巷多騷擾兩個,全身都要閒得長出毛來。
“喂,四哥,你聽說了沒,”雄獅待要發怒,降魔卻神神秘秘湊過來,一臉“告訴你個大秘密”的模樣,小聲與他咬耳朵,“就剛才,三哥閉關閉到一半被提溜出去了,聽說是大哥親口派人找的他,下令的時候臉特彆臭,”他滿臉幸災樂禍,“好像有人要倒黴嘍。”
雄獅斜了他一眼。
他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也就降魔這種生性愛紮堆的永遠對這種“好事”喜聞樂見,任是誰的熱鬨都願意摻和兩腳。
“能倒什麼黴,”雄獅將他推遠些,“大哥一向偏袒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降魔哼了哼,仰回座位,“我看可不一定,大哥這回真的……”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二人齊齊移目,來人是四供奉禦下的傳訊獸仆。
“大人,大供奉使者到。”
雄獅、降魔均是一愣。
怎麼到這兒來了?
“快請。”
獸仆退了出去,門大敞開了,來客攜光踏入,短發雙翼,正是是千道流身邊近侍金色天使。
“見過四供奉、六供奉。”金色天使眼神在殿內逡巡一番,定格到中央兩名封號鬥羅身上,欠身行禮。
“天使免禮,”雄獅抬手,“此來所為何事?”
“傳大供奉旨。”
他轉向降魔,微微俯首,“降魔冕下,大供奉有請。”
殿門關閉了,隔絕了降魔喪頭耷腦的背影。
“好像有人要倒黴了。”
雄獅收回目光,自言自語道。
……
山間小屋。
烏鴉麵對窗戶,將手中的果子認真地、一顆顆地擺放在窗台上。
果子們有紅有黃,乖乖地排成一排,個個都是圓滾滾的,觀之討喜又可愛,就像少年圓潤漂亮的眼睛。
距離獵魂那日已經過了很久,一個月?也可能不到,但他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總覺得時間像丟入了溪水的落葉,不及反應便流逝到了無法觸及的遠方。
胸口還殘留著隱痛,時刻提醒著他那些天的過往。
清風自窗縫中潛入,攜著花香,鳥鳴,還有……
他眉心一凝。
還有一絲異樣的、與這寧靜山間格格不入的氣息。
那氣息起初隻有一點,但很快就濃重起來,排兵列陣,團團包圍了小屋,鋒銳之氣逼人。
有入侵者,且來者不善。
烏鴉頓了頓,將最後一粒漿果擺在窗邊,轉身去向屋外。
訪客比想象中到得快。天邊現出數道黑影,瞬息之間便由芝麻小點拉成人形,錯落著定在空中,視線利箭一般齊齊聚到他身上,氣勢滔天,幾乎要將此處夷為平地。
“各位使者,”烏鴉低咳一聲,朝一旁讓開手勢,“借一步說話。”
……
溪邊。
梧桐繁花幾乎落得儘了,隻零星在枝頭綴了幾朵紫色,蔫蔫的,反倒是綠葉蓬勃興旺起來,占了花朵的位置,一樹的鮮豔濃綠,隨著微風沙沙擺動。
不遠處,一黑袍,五黑衣,兩方相對而立。
“我等此來奉旨,”五名黑衣人中,為首之人踏前一步,“請閣下回殿述職,依律接受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