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鬆田,鬆田?喂!你還……(1 / 2)

“鬆田,鬆田?喂!你還醒著嗎?”

降穀零架著鬆田陣平回到房間,怎麼叫也叫不醒他,看來他是真的暈過去了。

他仔細搜了一遍,在鬆田陣平的西裝外套口袋裡找到了兩盒藥,一盒是胃藥,一盒是解熱鎮痛藥。

他倒了杯溫水,拿了兩片止痛藥給人兌水服下,再讓人平躺在床上休息。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鬆田陣平終於悠悠轉醒。

“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了。”降穀零舒了口氣,“我剛才還以為你在演戲,原來你是真的失去意識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鬆田陣平嘴角勾起一絲無力的笑意,“我連你都騙過去了……還怕騙不到凶手?”

降穀零沒有接話。他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正好是淩晨3點。

鬆田陣平空腹吃了止痛藥,沒過多久胃裡就開始擰著疼。他也沒吭聲,隻是將被子裹緊了些,身體微微蜷縮起來。

“你不是帶了胃藥嗎?要不要吃一片?”降穀零輕聲問道。

“不行,我剛吃過布洛芬。”

鬆田陣平緊蹙著眉,斷斷續續道:“吃兩種藥之間的間隔不能太短,不然可能會引起藥物過敏。我上次……剛吃完止痛藥一個小時就吃胃藥,第二天身上長了很多紅疹,又要買抗過敏的藥吃……煩死了,簡直沒完沒了。”

降穀零輕嘖一聲,坐在床邊看著鬆田陣平,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辦法。

“降穀,你該走了,彆忘了我們的計劃。”鬆田陣平提醒他。

“我知道了。”

降穀零走出404的房間,見大家還在四樓的走廊上站著,便勸他們回去。

“觀月不太舒服,我去幫他買點藥,很快就回來。今晚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事,大家都安心回去休息吧。”

圓穀光彥有些不安,四處張望著。“警察什麼時候能過來啊?”

“凶手今晚已經行動了一次,還差點被人抓到,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了。”灰原哀表現得很鎮定。

“小哀說得對,大家不用太緊張,先回房間睡覺吧。”阿笠博士努力安撫著孩子們的情緒,帶著他們回到了三樓。

房間內漆黑一片,慘白的月光如同一張無形的網,攤開在冰涼的地板上。

陽台的落地窗悄無聲息地被人推開,一道黑影迅速掠入屋內,手中利刃閃過一抹寒光。他快步走到床邊,對準正在熟睡的那個人影,一刀刺落——

“啪!”

尚未刺出的短刀猝然被人踢飛,掉落在不遠處的地上。他當場愣住,還沒反應過來,下顎就挨了一記狠厲的上勾拳,痛得齜牙咧嘴。

鬆田陣平從床上一躍而起,接連朝他揮出幾記重拳,一步步把人逼到牆角,再用力將他按在牆上。

冰涼月光映著他蒼藍的眸色,冷厲鋒芒宛如含霜利刃,陵勁淬礪。

“忘了告訴你,我練過十幾年的拳擊——這點自保能力,我還是有的。”

“中居堂進,凶手果然是你。”

降穀零推門而入,打開了房間的燈,凶手的真麵目頓時暴露在光明之下。他用事先準備好的繩索把人捆得嚴嚴實實,打了好幾個難以解開的死結。

“我可沒有殺人,隻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中居堂進矢口否認。

降穀零瞥了瞥那把掉落的刀。“那你為什麼帶著刀?”

“刀是用來威脅他的,畢竟他是警察,我怕打不過他……我又沒打算殺他。”

鬆田陣平冷笑一聲,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刀。

“這把刀是哪裡來的?”

“是我從旅館的餐廳裡拿的水果刀。”

眼看中居堂進執意不肯交待,兩人也暫時拿他沒辦法,隻能先把他鎖在另一個房間裡。

方才和夜半入室的凶徒打鬥時,鬆田陣平牽動了腰腹處的肌肉,導致胃痛加劇。他捂著胃部不住抽氣,冷汗直冒,攥緊衣物的指尖用力至微微泛白。

降穀零不敢再給他吃藥,隻能向旅館的工作人員借了一個熱水袋,讓他先捂著胃,借此緩解疼痛。

“這樣會不會感覺好一點?”降穀零小心地幫忙調整著熱水袋的位置,不時出聲詢問。

“唔……”

鬆田陣平側躺在床上,含糊地應了一聲,意識已然昏昏沉沉。

鬆田陣平是被一股清淡的米香喚醒的。

他睜眼時,降穀零正好將剛買來的雞蛋粥放在床頭櫃上,飄散的清香立刻吸引了饑腸轆轆的人。

“這麼早就醒了?那就先吃點東西吧。”降穀零將勺子的包裝撕開,“這是剛出鍋的雞蛋粥。”

鬆田陣平望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粥,打趣道:“安室先生,你們波洛咖啡廳還提供送餐服務嗎?”

“當然。”降穀零也笑了起來,“我們的三明治可是非常受歡迎的。”

鬆田陣平洗漱後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早餐,忽而想起一事,問他:“警察到了嗎?”

“他們正在趕來,通往旅館的道路已經修好了。”降穀零說道,“根據搜查一課那邊的回複,負責處理本案的是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