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段時日後,群馬縣的白骨案得到了突破性進展。
根據各地警方的調查結果,七個月前,鳥生武曾經與三名男子從東京買票乘坐新乾線到長野。兩天後,那三人乘坐新乾線來到了山形縣,而鳥生武就此下落不明。
伊達航告訴山村操,他們發現這幾人與七個月前東京的某樁珠寶搶劫案的四名犯罪嫌疑人特征高度相似。
警方初步懷疑,這四個人就是當初搶劫珠寶的犯人,事後他們因分贓起了爭執,三人合謀殺害鳥生武,攜帶贓物逃到了外地。
又過了幾日,一名犯罪嫌疑人在東京落網,被伊達航等人押送到群馬縣警察本部。
他對自己參與搶劫案、謀殺鳥生武的罪行供認不諱,但聲稱不知道其餘同夥的下落。
眼看案件即將解決,也沒有需要偵探協助的事了,服部平次與遠山和葉便準備離開群馬縣,繼續他們的暑假旅行。
遠山和葉剛走出群馬縣警察本部,就看見兩名中年男子快步經過,其中一人的錢包掉到了地上。
她走過去撿起錢包,提醒道:“先生,你的錢包掉了!”
服部平次瞥見那兩人的神情不太對勁,直覺事有蹊蹺,連忙跟了過去。“等等……”
“和葉!”
伴隨著少年的一聲驚呼,中年男子已單手掐住了遠山和葉的喉嚨,凶神惡煞道:“快讓警察放了我們大哥,否則我就擰斷她的脖子!”
服部平次捏緊了拳頭,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意識到他們就是警方正在追查的同夥。
“混蛋……”
他緊咬著牙關,顧忌青梅竹馬的安危,終究不敢貿然上前。
被挾持的女高中生動作略一停頓,原本柔和的眉眼陡然淩厲起來——
她的左手猛然發力,閃電般擒住了犯人的右手,將其往外一翻,同時使出右寸拳襲向他的心窩。
犯人痛得眼前發花,手腕連帶著右臂被她使勁一擰,扭轉之下,整個人都被摔翻在地。
正想上前幫忙的路人們愣在原地,沒想到一個看似柔弱的女生竟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
遠山和葉將犯人按在地上,對著心有餘悸的服部平次露出自信的笑容。
“大驚小怪什麼,彆忘了我的水準可是合氣道二段哦。”
“他往那邊跑了,快追!”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見少女已經平安脫險,犯人也被製服,立刻去追另一名逃脫的犯人。
那人看見同夥落了下風,趁著大家的注意力被遠山和葉吸引,快速偷走了路邊的一輛摩托車,揚長而去。
“萩原,白石,快上車!”
伊達航見狀,拉開了自己的車門,催促他們上車。
“班長,我來開吧。”萩原研二直接坐上了駕駛座,動作熟練地發動引擎。
“坐穩了!”
萩原研二係好了安全帶,隨即一腳猛踩油門,黑色的馬自達登時如箭離弦,潮鳴電掣,呼嘯著乘風追擊。
鬆田陣平坐在副駕,想起他們讀警校時瘋狂飆車的情景,頓時忍俊不禁。
逃犯騎著摩托車一路逃竄,從後視鏡中看見那輛越逼越近的馬自達,額角滑落一滴冷汗。
正在開車的那家夥……真的是警察嗎?警察飆車怎麼能瘋成這樣??
馬自達宛如黑色閃電掠過馬路,最後以一記弧度誇張的漂移,無比囂張地逼停了逃犯的摩托車。犯人隻好棄車而逃,朝著山間的小路撒腿狂奔。
馬自達停穩後,鬆田陣平率先鬆開安全帶,下車追了過去。
“束手就擒吧,你跑不掉的!”
眼見就要追上犯人,那家夥突然從身上掏出把短刀,向後一揮,雪亮流光朝著他的胸口刺來——
刹那間,一道魁梧的身影急速閃過,替他擋下了那抹凜冽寒光。
“班長!”
情急之下,鬆田陣平本能地喊出了那個最親切的稱呼,完全沒顧得上掩飾什麼。
伊達航手持警棍,猶如神兵天降,錚然擋下迎麵一刀,繼而揮棍打落犯人手中武器,一記重擊把人掄倒。
他也沒在意那個奇怪的稱呼,握著警棍將敵人壓製在地,回頭道:“手無寸鐵的人,就彆挑釁拿刀的了!”
鬆田陣平聽著這句熟悉的話,心底湧起的溫熱難以抑製地漫上眼眶。
——即使重來一次,即使沒有記憶,他依然會擋在自己身前。
這就是我們的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