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羨心說,雖沒有田產,但房產很多嘛?果然,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便算是清廉的好官,也有些子家底兒的。
白清玉掰著手指頭數啊數,道:“兩處地產。”
“兩處?”梁羨豎起食指和中指比了一個二:“兩處?那你數那麼久?白薯啊!”
白清玉癟了癟嘴巴,聲音還是慢吞吞,帶著一絲絲的低沉沙啞,仿佛撒嬌埋怨的道:“頭暈,數不清楚。”
梁羨:“……”白薯!
“算了算了!”梁羨擺擺手:“那我再問你,你有多少小金庫?”
“小……金庫?”白清玉不理解。
梁羨解釋:“就是私房錢,除去每個月的開銷,自己存下來的財幣。”
白清玉聽懂了,點點頭,信誓旦旦的道:“有。”
梁羨追問:“多少?”
白清玉沒有回答,低頭似乎在尋找什麼,從自己的寬袖中掏啊掏,掏啊掏,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要掏出什麼大寶貝兒來!
嘩啦——
是脆響聲,白清玉從丞相的繡裳袖袍中抖出來十來枚財幣,是梁國的通用貨幣,一枚一枚珍惜的一字排開,還用寬大的手掌拍了拍軟榻,揚起一個頗為自豪的俊美笑容。
還是那樣信誓旦旦的口吻:“本相的小金庫。”
梁羨:“……”一共“十五塊錢”,這丞相也太窮了罷!
田產田產沒有,房產房產沒倆,連小金庫都這般簡陋,梁羨開始苦惱,係統分明建議自己給白清玉貼卡片,但現在什麼也沒問出來,這張卡片豈不是浪費了?
梁羨乾脆道:“丞相,你有什麼小秘密,分享一下唄?”
“小秘密?”白清玉看向梁羨,還歪了歪頭,送給梁羨一個歪頭殺。
白清玉的麵容俊美,透露著一股溫文爾雅的儒雅之氣,卻因著身材高大,肌肉流暢,並不顯得迂腐,反而自有一種儒將之風,說不出來的禁欲與高潔。
他平日裡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如今突然歪頭殺大放送,梁羨咂咂嘴道:“丞相,你現在……有點惡心。”
白清玉醉得厲害,完全沒在意梁羨的“誹謗”,對梁羨招招手,壓低了聲音道:“本相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彆人我不告訴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決計不能告訴第三人知曉,尤其是那個昏君梁羨!”
梁羨:“……”嗬嗬!
白清玉溫熱的嗓音輕輕吹拂在梁羨的耳畔,弄得梁羨耳朵癢癢的,沒來由想起了自己穿越而來的那一夜,被迫與白清玉瘋狂歡愉的場麵。
“其實……”白清玉神神秘秘的道:“本相會做夢。”
梁羨差點翻一個大白眼,道:“我還會做白日夢呢。”
白清玉擺擺手,認真的道:“當真,本相會做夢,是那種……能看到未發生,卻將要發生之事的詭異之夢。”
梁羨突然來了精神:“真的?”
“自是真的。”白清玉點頭:“我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彆人我不告訴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決計不能告訴第三人知曉,尤其是那個昏君梁羨!”
梁羨:“……”每次的開場白都要這麼長麼?
白清玉低聲道:“我在夢境中看到,國師陳金玉與舒相鄒安瑾,欲圖聯手在後日的狩獵中,毒殺昏君梁羨!”
梁羨眯眼,還有這樣的事兒?
白清玉將程金玉、公子晦與鄒安瑾三個人的事情說了一個遍,公子晦聯合程金玉,想利用鄒安瑾毒死梁羨,嫁禍給鄒安瑾,如此一來,既樹立了公子晦的威信,又除掉了眼中釘肉中刺的鄒安瑾,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梁羨摸著下巴眯眼道:“這個公子晦好歹毒,鄒安瑾可是幫助他上位的恩人,若不是鄒安瑾刺殺太子昭明,公子晦現在隻能做個君弟罷。”
白清玉“嗬”冷笑了一聲,陰沉的道:“公子晦如今是舒國的一國之君,如何甘心頭頂上有人踩著,再者,鄒安瑾一日活著,便一日提醒公子晦,他是那個弑兄篡位的賊子,隻有鄒安瑾去死,才能令他洗刷恥辱,高枕無憂。”
梁羨側目看向白清玉,分析的如此頭頭是道、條理清晰,若不是白清玉一臉“呆萌”,眼神迷離,還以為他醒酒了呢。
沒成想一張酒後吐真言卡片,令梁羨收獲如此豐厚,不隻輕而易舉的識破了公子晦、陳金玉與鄒安瑾三個人的詭計,還額外發現了白清玉的小秘密。
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帶著係統。沒成想白清玉竟然擁有預知之夢的能力,這金手指比自己的係統也就差一點點,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豈不是要被白清玉擺一道?
然,如今不一樣了,白清玉主動將自己的小秘密分享出來,不知白清玉酒醒之後,會如何悔不當初呢。
梁羨竊笑:“丞相,你還有什麼小秘密,再與我分享分享唄?”
“秘密……”白清玉垂下頭去,微微散亂的鬢發遮擋著白清玉淩厲又儒雅的麵容,燭光鍍著月色,仿佛為白清玉打上最柔和的柔光。
他的嗓音沙啞,低沉的道:“還有一個秘密,其實……”
他慢慢抬起頭來,仿佛一個電影慢鏡頭,一點點將白清玉俊美無儔的臉麵展露出來,薄而有型的唇角掛著絲絲溫柔多情的笑意,俯下頭靠近梁羨的耳畔,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低聲輕語道:“其實卑臣喜歡君上身子裡的溫熱,那天之後,卑臣一直想如此做法,隻可惜無有機會。”
梁羨睜大了眼睛,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下一刻,白清玉耳語的薄唇從梁羨的耳側滑到了梁羨的唇畔,隨著梁羨不敢置信的唔了一聲,白清玉一把按住梁羨的手腕壓在頭頂,強硬的將他桎梏在軟榻上,二人吐息交織在一起,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