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昭明日前的確不相信梁羨有這個能耐,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梁羨竟然利用了公子晦的勃勃野心,讓公子晦帶著舒國的大軍,自己個兒送到門前來。
太子昭明眯了眯眼睛,略微有些遲疑,剛要開口說一些漂亮的恭維話兒,哪知梁羨又開口了。
“舒太子心竅之中,必定有些疑問,覺得孤既然扣押了舒國兩萬精銳大軍,為何不乾脆一口吞下個胖子,直接兼並了舒國,而是選擇送舒太子回國即位,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太子昭明眼神變了變,他眼下有些狐疑,難道是自己的表情太過明顯,令梁羨看穿了心聲?不然梁羨的言辭為何會如此犀利?
梁羨一笑,半真半假的道:“因著孤不想發胖啊!”
太子昭明:“……”
白清玉:“……”
梁羨仿佛在開頑笑,卻言之有理:“孤堪堪即位,國中多有不服者,如今雖拿捏住了你舒國的兩萬精銳,但孤之於舒國,無非是侵略,舒國之於孤,無非是自保,若孤真的執意兼並,舒國必然魚死網破,孤可不想貿然去咬一塊硬石頭,最後崩掉了自己的門牙,豈不是寒磣?”
他說出來的話雖然直白淺顯,甚至有些粗俗,但道理便是這個道理,甚至十分易懂。
白清玉忍不住心中暗忖,幸而自己選擇與這個昏君合盟合作,也不知到底因何緣故,昏君竟變得如此聰敏起來,看似隨意隨和,每一步卻都是精打細算的結果。
太子昭明拱手道:“多謝梁公,梁公恩情,昭明永世不忘。”
“言重了,太子……哦不,以後該改口喚作舒公了。”梁羨柔和一笑:“舒公言重了。”
他說著,似乎這才發現了枷鎖加身的鄒安瑾,用那張清新脫俗,逸美絕倫的臉蛋,做出最浮誇做作的表情,誇張的道:“是誰將咱們鄒相綁成這樣的?還不快快鬆綁?”
白清玉知曉,梁羨想要收服鄒安瑾,讓鄒安瑾為他效力,等太子昭明回國之後,安插鄒安瑾在太子昭明的身邊,時時刻刻監視著舒國的一舉一動,往後舒國便會成為梁國的一個提線娼者,換句話便是——傀儡。
白清玉主動上前,親自為鄒安瑾解開枷鎖束縛。
鄒安瑾冷笑一聲,並不買賬:“梁羨,你想收買我?”
“放肆!”太子昭明嗬斥:“大膽罪臣,你怎可直呼梁公正名?”
梁羨卻很是隨和:“無妨無妨。”
鄒安瑾又是冷笑一聲,他的態度無限猖狂,一點子也不像是個階下囚,嗤笑道:“你以為,我鄒安瑾是三歲的頑童,看不透你的肮臟心思麼?你們這些執政者,都是如此這般,你不過是想要拉攏我,令我為你賣命,等到太子昭明回到舒國,叫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回報與你,對不對?因著你也看出來了,舒國的賢明太子,表麵上看起來是一位正人君子,其實內地裡呢?不過藏著一顆陽奉陰違的偽善心竅罷了,我說的,都對否?”
啪啪啪!梁羨撫掌,絲毫不在意太子昭明在場,爽快的道:“都對。”
鄒安瑾略微有些吃驚,自己個兒說話如此難聽,梁羨卻不避諱太子昭明本尊。
梁羨笑道:“既然你如此聰明,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鄒相,開個條件罷,你要如何,才肯做孤的人。”
鄒安瑾上上下下打量著梁羨,似乎覺得梁羨的態度和言辭,都有些子出乎自己的意料,眯了眯狹長的雙眼,挑起唇角,頗有些頑味的道:“好啊,既梁公想讓阿瑾做你的人,那——不如請梁公為阿瑾侍寢一夜,梁公如玉一般的人物兒,若是能將阿瑾伺候的舒舒服服,阿瑾一歡心,也就答允了,如何?”
“鄒安瑾!”太子昭明立刻嗬斥,攔在鄒安瑾麵前,生怕他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辭,激怒了梁羨,這裡可是梁國的地盤子。
白清玉也沉聲道:“鄒相,不得放肆。”
叮咚——
小係統提示:答應美人侍寢的要求,會增加昏君點數50點哦!
梁羨挑了挑眉,按照係統的提示,如果加上這五十點,昏君係統豈不是就能升級了?變成黃金級昏君,開辟隱身術功能!
梁羨一步步走到鄒安瑾麵前,他們身材相差無幾,梁羨與鄒安瑾平視,四目相對,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捏住鄒安瑾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那猶如天鵝頸一般潤白細膩,卻總是口吐狂言的脖頸。
梁羨的笑容輕鬆頑味:“好啊,美人兒主動獻身,孤若是拒絕,豈不是太丟昏君的顏麵。”
說罷,在鄒安瑾的驚呼聲中,梁羨竟一把將鄒安瑾打橫抱起來,在太子昭明複雜的目光下,在白清玉深沉的目光下,直接將鄒安瑾抱入府署內室,扔在軟榻之上,曖昧的道:“美人喜歡自己脫,還是孤來幫你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