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子絕孫 你喜歡他(1 / 2)

“你、你做什麼?!”鄒安瑾架住不斷逼近自己的梁羨,難得露出驚訝的目光,眼神快速閃動。

梁羨明知故問:“美人兒,你不是要孤伏侍你麼?能讓孤這個一國之君伺候你,你可真是不虛此行呢。”

“等等!”鄒安瑾的囂張,也不過口舌之快,他明顯慌了。

梁羨笑眯眯的不斷欺近,膝蓋抵在軟榻上,仿佛隨時要爬上軟榻,曖昧的道:“美人兒你放心,孤會輕輕的,不弄疼你……”

吱呀——

嘭!

梁羨的話音剛落,府署內室的大門便被衝開,白清玉氣勢洶洶,步履帶風的闖進來,一把握住梁羨的手腕,不由分說,將他拉到一旁角落。

“誒……”梁羨差點被他拉的一個踉蹌,隻得跟著態度強硬的白清玉來到角落。

白清玉臉色陰沉沉,仿佛隨時會下雨,壓低了聲音道:“君上這是在做什麼?你的身子……君上難道忘了麼?”

白清玉指的自是梁羨為雙性之體的事情,梁羨挑了挑眉,理所當然的道:“沒忘。”

“那君上……”白清玉恨鐵不成鋼的道:“君上的身子特殊,一旦被鄒安瑾發覺,必會以此大做文章,到時候我大梁危矣。”

“放心,”梁羨拍了拍白清玉的肩膀,神神秘秘的笑道:“孤隻是嚇唬嚇唬他。”

白清玉還想說些什麼,梁羨又道:“對付這種嘴硬的瘋子,就要比他更瘋,更不要臉。”

白清玉:“……”

梁羨道:“丞相你先出去,孤自有打算,還有,把那個太子昭明也帶走。”

白清玉臉上雖不願,還是十足擔心,但不知為何,總覺得既然梁羨都這般說了,一定自有他的道理,便歎了口氣,點點頭,轉身大步離開。

白清玉從內室走出來,太子昭明果然還站在府署的外室,大門一開,太子昭明便抬頭去看,似乎想要知曉內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清玉站定在太子昭明麵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他的視線,淡淡的道:“舒太子,寡君還有事情要忙,太子今日也累了,便請回罷。”

寡君,乃是臣子對自己家君王,對外的一種謙稱,白清玉的口吻雖恭恭敬敬,挑不出一絲理兒來,然說出來的話可不好聽,一句“要忙”,成功令太子昭明臉色鐵青。

奈何太子昭明是那種表麵有理有據,謙恭溫和之子,自不會與白清玉掰開臉麵,隻得道:“白君子亦辛苦了。”

君子,是對這個年代有身份的國人的尊稱,果然太子昭明的言辭體體麵麵,與白清玉客套了一句後,遲疑著還是轉身離開了府署。

白清玉看著太子昭明離開,眯了眯眼睛,轉頭盯著緊閉的內室大門,再三思量,乾脆一甩袖袍,沉著臉大步離開。

相對比外室的虛以委蛇,一牆之隔的內室則更加……真誠。

“美人兒,”梁羨搓著掌心走回來,一副亟不可待的模樣:“讓你久等了,孤這就來。”

“等等!”鄒安瑾道:“彆過來!”

梁羨挑眉一笑:“怎麼的?是鄒相你口口聲聲,點孤的名字,要孤來伺候你,如今怎的如此這般的……矜持?你——怕了?”

“誰、誰怕了!?”鄒安瑾昂著下巴,但偏偏他的脖頸又細又白,昂起脖頸對氣勢一點子助力也無有,反而更顯得色厲內荏,底氣不足。

梁羨道:“春宵苦短,那我們便不要再浪費這大好青春了……”

不等鄒安瑾再次拒絕,梁羨乾脆利索的坐在了軟榻的牙子上,畫風一轉,笑道:“鄒相,太子昭明之所以沒有死,且死裡逃生的來到我大梁國,都是你的手筆罷?”

鄒安瑾一愣,他下意識的抓緊了榻上的頭枕,心中還尋思著,若是梁羨敢對自己來硬的,便用這結實的頭枕砸他,哪知曉,梁羨突然拋出了一個鄒安瑾難以回答的問題。

鄒安瑾沒有回答,梁羨似乎亦沒有指望他回答,慢吞吞的繼續道:“太子昭明被你下毒,又在睡夢中被你刺殺,一劍刺中心臟,竟是如此,他愣是大難不死,若不是鄒相故意為之,太子昭明怕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活的罷?”

鄒安瑾的眼眸微微晃動:“是我不會武藝,刺歪了半寸。”

“是麼?”梁羨道:“便是鄒相不會武藝,意外刺歪了半寸,那下毒呢?偏偏下毒的毒量,也正好沒有要了太子昭明的命,這麼湊巧呢?”

“是啊,”鄒安瑾淡淡的道:“真真兒是湊巧,下毒和刺殺都要不了他的命,也是太子昭明命大罷。”

梁羨不理會他的嘴硬,繼續道:“不止如此,還有更巧的,太子昭明被刺昏厥之後,自己都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梁國……鄒相你如此聰慧逼人,想必你肯定知道,太子昭明是如何在失血過多,昏迷不醒的情況下,來到我梁國的罷?難道……是有人刻意送他離開舒國,來到梁國?那又為何這般作為呢?”

鄒安瑾聽著梁羨的陰陽怪氣,眼皮狂跳,乾脆破罐子破摔的道:“無錯,既然梁公已然猜到了,那阿瑾也不必拐彎抹角的掩藏什麼……是我。”

梁羨點點頭:“是你故意將下毒的分量減輕,也是你故意刺歪了半寸,還是你,故意將失血昏迷的太子昭明送出舒國的地界,為的是什麼呢?”

不等鄒安瑾回答,梁羨再一次自問自答:“因著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