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實殘酷又無情,那為何不能沉湎於夢境中?至少夢裡他們曾經相擁。
“蕭公子,您到底進不進來呀?我都看您在這晃蕩半天了。”一個小廝看不過去,小跑著出來請他。
蕭一白僵住了身子,疑惑道:“你們老板不是不讓我進去嗎?”
小廝一邊賠笑一邊回答:“我們老板又說了,隻要您彆耽誤我們做生意,偶爾來幾次也可以。”
聞言蕭一白暗自竊喜,這一聽就是危玉的主意。
“不了,我就不進去了,幫我和你們老板問好。”蕭一白沒有進去,而是轉身離開了。
“蕭公子進來了?”危玉坐在桌前飲茶,聞聲看向門口。
“沒有,他走了。”小廝如實相告。
危玉抿茶的動作停了停,最後輕輕地將茶杯放回了桌麵上,“你沒和他說挽月樓已經沒人攔他了嗎?”
小廝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危玉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才接著回答:“說了,但是他還是不進來。”
“行了,你出去吧。”危玉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
這邊蕭一白離開挽月樓就去了柳府,正巧這柳府裡倒是十分熱鬨。
“柳兄,蘇小姐,秦公子你也在啊?”蕭一白笑著打招呼,對他們三人同時出現已經見怪不怪。
“一白你來了,”柳業麵色不虞,斜睨了秦鉞一眼,“某人臉皮厚唄,彆人不喜歡他他還拚命往上湊,這裡可沒有人歡迎他。”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蘇筱筱輕踹了他一腳,示意他彆說話。
秦鉞尷尬地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欸一白你聽說了嗎?”柳業無視掉秦鉞,笑著撞了撞蕭一白,“聖上過些日子要去郊外圍獵,把京城裡叫得上名字的世家公子和世家小姐都給邀請了,我們也可以去玩玩。”
“圍獵?”蕭一白皺了皺眉,“可是外麵不都在傳聖上身體抱恙嗎?”
“就是身體抱恙才需要出來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嘛。”柳業搖了搖頭揶揄道,“說是去圍獵,不知道多少人適齡男女會打著相看的目的去,你的機會來了啊。”
“機會?什麼機會?”蕭一白沒有聽明白柳業話裡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讓你那時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世家小姐,”蘇筱筱搶答道,“是吧柳業?”
柳業欣慰地點點頭:“知我者,筱筱也。”
“那柳兄你也可以多留意留意,說不定就看中了幾個喜歡的。”秦鉞不怕死地再次挑釁,收獲了柳業白眼一雙。
柳業:“而且我還聽說,屆時晚上還會請京城裡有名的幾位娘子前來表演,不知道是哪幾位這麼幸運,要是被在場哪位公子看上了,那下輩子就不用愁了。”
“你就知道娘子。”蘇筱筱又踹了他一下,這回是實打實的,沒有收力。
柳業呼痛地捂住腿:“筱筱你踢我做什麼,我這是說給一白聽的,說不定他那位危玉公子也去了呢。”
危玉?哪有這麼巧的事。
蕭一白搖了搖頭,權當說笑。
柳業果然沒說錯,幾日後蕭一白就被他爹告知,他被邀請去圍獵。而且這次圍獵的陣仗搞得空前得大,提前好幾天就在獵場布置起來,說是願意的晚上還可以留宿。
這天,蕭一白早早的就被他爹叫了起來,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彆在聖上麵前失了分寸,這才揮揮手放他走。
蕭一白坐著馬車晃晃蕩蕩來到獵場,發現這次的圍獵真是下足了功夫,連到獵場的路都修得寬敞了不少。
他下了車四處尋找柳業他們的身影,卻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一白?真的是你。”那人見他轉過身來,笑眼彎彎地向他走來。
“你是……”蕭一白恍惚了一下,終於記起眼前的人,麵露欣喜地向對方跑去,“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