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梅本就是做情報的,早些天入靈武時便有探子將地形圖畫了下來。
總共十五處的牢獄,不過五個能用,再者能夠關押重犯的隻有在城郊的那一個。
柳如梅與陳雲之易容成了獄卒這才混了進去,可誰知李輔國早就有了防備。
反倒是變成了甕中捉鱉。
“喲,這不是陳將軍嗎?”
“你這閹人!卑鄙無恥!”
李輔國看著二人,微微搖頭:“我本是不知如何讓李倓伏法,不過眼下你倆來了,倒是能夠助我。”
“你放棄吧!我倆就算是自縊,也不會讓你有要挾的機會!”
李輔國笑道:“那便看看。”
柳如梅被高高地吊起,他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李輔國能夠輕易拿捏。反倒是陳雲之,他倒是還要顧及陳玄禮的麵子。
“柳如梅!”陳雲之被困在下麵的鐵籠,隻能看見他被越吊越高。
李倓被押了出來,他的身上沒有一寸的皮膚是好的,臉色慘白,眼神卻還如同狼獸般。
“殿下,我抓到了兩個來劫獄的,您瞧瞧,可認識?”
李倓見柳如梅被吊在半空中,而數十米下竟是陳雲之的鐵籠。
沒曾想,這二人竟直接來劫獄了。
“李靜忠,你究竟想如何?”
“我給殿下一炷香的時間思考,我每喝完一杯茶,我的侍衛便會射一箭。”他說著一飲而儘,隨即身後一支冷箭射向柳如梅的左腿。
柳如梅是個唱戲的,平日裡最怕疼,即便是被磕磕碰碰都要喊上半日。
他慘叫著,卻還是大喊道:“殿下,不要管我!”
李倓心中氣,可渾身的傷勢讓他使不上勁。
“殿下還當真能忍,倒茶!”
一杯茶,一支箭,柳如梅的右腿也中了一箭,箭很深,流下的血一滴滴落在陳雲之麵前,這李輔國這次找了神箭手來。
“啊!”這一箭中了左腹部。
李輔國聞著茶香,看著麵前這血腥的場麵說道:“殿下放心,我找的人很有分寸,隻是殿下若再不做決定,我可不敢保證下一箭會射向何處。”
李輔國故意指了指胸口的位置,看來下一箭,必然是穿心。
“殿下,我不怕死……”柳如梅臉色慘白,底下的陳雲之錘著鐵籠但無濟於事。
李輔國聰明就聰明在他知道李倓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倘若眼見好友為他送死必然於心不忍。
李倓終於開口:“好,我答應你,但你要先將柳如梅和陳雲之放了。”
“殿下這光說可沒用,來人,將那伏罪書拿來。”
陳雲之大喊道:“殿下,就算死了,也不能讓這等奸人得逞!”
李輔國倒是言而有信,將柳如梅放下了,就連陳雲之也走出了牢籠。
他小聲在李倓耳邊說道:“殿下,若是此時反悔,我的神箭手可還在這兒,這二人必然當場斃命……”
李倓,一代英雄豪傑,曾征戰沙場出生入死,一路斬流寇平賊亂。
他乾脆利落地飲下鴆酒,將酒杯一丟大喊:“雲之,如梅,我們不留行今日就此彆過!來生再聚!”
“殿下!”
他是將軍是王爺,曾有過大唐尊貴的地位,曾為大唐拚出命。
眼下卻因奸人當道,而被服下了鴆毒,七孔流血,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