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筠眸色沉沉,躲開實現膝行靠近,低著頭拿起帕子,仔細地給小侯爺擦乾淨。
“準備準備,我們晚上去綁個人。”
安瑤靠近一點,單手護嘴,眼裡是狡黠的笑意:“小心著點,彆讓亭蘭和管家爺爺發現了。”
夜裡,亭蘭服侍他睡下,整理好關上門 。
安瑤從被子裡鑽出來,隨便翻一件衣服換上,到了後院裡,許筠等在那。
不注意都難以發現,這人就跟一道影子似的。
許筠注意到他披散的頭發,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請求道:“奴服侍您束發吧。”
“?”安瑤用手指梳頭發,有些詫異:“你還會這個?”
許筠點頭。
安瑤也不在乎他的水平,在石凳上坐好。
許筠仿佛練習過無數遍的,小心仔細地用一根簪子把小侯爺的黑發綰起來,發上有一淡淡的清香,引人迷醉。
許筠不敢多碰,退開三步。
安瑤摸一摸,感覺良好,動動手指,眼裡有凶狠之意:“走吧,出發。”
這邊,劉正清才跟皇帝聊完事情,正欲回府,
說起來,他過得節儉,在上京沒有親人,也不愛結交朋友,一直是個孤家寡人,院子不大,隻有兩三個下人。
過得和苦行僧一樣,這就造成了,安瑤要綁他一綁一個準,毫無反抗之力。
劉府在一個較偏的巷子裡,馬車車軲轆碾壓路麵的聲音在清靜的夜裡十分清晰。
安瑤蹲在屋頂,看著他那寒酸的馬車晃晃悠悠地過去,朝許筠打了個手勢。
許筠輕而易舉地將人套麻袋背走,又毫不憐惜地摔到胡同裡。
看著那人在麻袋裡掙紮,安瑤上去踢兩腳,心裡的氣終於順了。
劉正清掙紮了一會才找到麻袋的出口,他盯著麻袋口沿,垂下眸子,嘴邊好像還有一點點微不可查的笑意,笑意在露頭的那一瞬間消失。
他頗有些狼狽地站起來,拍打衣服,看見麵前環胸而立的小侯爺,又垂眼盯著地麵,側過頭,一副不敢招惹的樣子。
“知到我為什麼綁你嗎?”
劉正清動作有些瑟縮,很是隱忍的樣子:“悅寧侯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安瑤斜睨,手臂一震,那柄彎刀就被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夜風穿巷而過,揚起幾人的衣角,見對方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微微勾唇,手指輕勾,刀鋒便貼著男人的耳朵掃過去。
“啪——”
彎刀入鞘,安瑤踹一腳劉正清的膝蓋,幾根發絲飄落地麵,無人在意。
劉正清難以招架,就這麼單膝跪了個結實,寂靜的夜裡,那聲悶哼十分清晰。
安瑤在他麵前蹲下來,拍拍側臉,眼尾微挑,就顯得冰冷淩厲,仿佛刀尖的桃花,帶著一絲自己不查的魅意:“彆以為本侯不敢動你,我就算當街把你砍了,也能全須全尾地從牢獄裡走出來,安分點。”
劉正清克製地偏開臉,下顎繃緊,感覺有些屈辱,卻怒不敢言。
安瑤爽了,拍拍手:“成,那劉大人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