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審訊 很微妙的變化,但秦予義知道……(1 / 2)

和boss通感的下場 綏流 4710 字 10個月前

看著看著,秦予義漸漸蹙起眉頭。

十年前……

最後簽字的人是商覺,他和克隆研究所有關?

不對……

秦予義很快想到更深一層關係。

不如說,是商覺背後的種夢公司和克隆研究所有關。

這樣一切就聯係起來了。

種夢公司在西B區拓展業務的時間,差不多就是合並戰役結束的時候。

而克隆研究所是戰爭時期的遺留產物。

那麼……

秦予義食指一下下點著桌麵,這是他思考時習慣性做的動作。

種夢公司接手了克隆研究所的研究成果,並將其搬離原址。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處理掉原先的克隆體?難道僅僅是因為戰爭結束了,他們不再被需要了?

不止……

敲響桌子的手指忽然一頓,他微微睜大雙眼,腦中有一個近乎“恐怖”的猜測。

目前已知種夢公司並未向社會公開宣稱他們擁有成熟的克隆技術,他們在隱瞞。

合並戰役結束後的十年間,並沒有任何駕駛員公開出現在大眾麵前。凡是參加過戰役的親曆者,都被隱藏了起來。而隱藏他們的人,也是種夢公司。

加上之前顏憶提到種夢公司有一種超級技術,能起死人,肉白骨,無論在夢閾裡受了多大程度的傷,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原模原樣地救回來。

如果那種所謂的醫治技術,就是種夢公司從合並戰役裡繼承下來的克隆技術,那這樣一切就都合理了起來。

可是秦予義不相信種夢費這麼大功夫隱瞞,隻是為了“修複”補償夢閾裡的遇難者。

應該還有彆的……

疑惑的種子在心中埋下的那一瞬間,秦予義將他繼續深思種夢公司動機的念頭壓了下去。

畢竟……這裡還有一種能如影隨形監視思維的東西。

夢閾是種夢公司搞出來的“能源開采場”。

能監視他們思維的東西,說不定,也和種夢相關。

秦予義拿起桌上的按動筆,哢噠一聲,筆尖冒了出來,他扯過桌角上的草稿紙慢吞吞地畫了兩筆。

現在他得摒棄一切乾擾,儘可能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

那就是儘快離開夢閾。

翟寶之前告訴過他,破解夢閾的方式隻有兩條。

一條是清理師走的路,就是清理那些無實體的雜質,將夢閾的秩序恢複,淨化承載能源的裝置。

第二條是強行退出。

每一個夢閾都不是憑空生成的,它們來源於擁有“夢核”的人,也就是“夢主”。“夢主”往往會以無意識的狀態出現在自己的夢閾中,如果夢閾太過凶險棘手,清理師無法應對,他們可以找到夢主將其強行喚醒,中斷夢閾,回到現實世界。

秦予義寫下清理雜質四個字。

如果所謂的“雜質”就是他麵前融進牆上的這些鬼影的話。

秦予義將筆捏在指尖,去戳牆上的影子,可那些瘦長幽黑的影子隻是晃了晃,牢牢地扒在牆上,甚至低頻率地小聲私語起來,並不受任何乾擾。

幽影的交談聲失真感很重,耳朵有輕微的刺痛感,秦予義順手劃掉了那四個字。

第一條路,不通。這種非物質的東西,他現在能用的東西不夠,無法處理。

那麼隻剩下第二條路,找出夢主。

夢閾來自夢主。

秦予義在這兩個詞之間畫了個箭頭後,眨了眨眼。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將“夢主”這兩個字圈了起來,一條結論自頭腦中升起。

夢閾再怎麼離奇變化,也不會超過夢主的認知。

所以,一切都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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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剛過,廣播宣布自習結束,進入測驗階段。宣布結束後,廣播還很貼心地告訴公開了各個方向的幸存人數,林學、經濟以及曆史方向全軍覆沒。工業、藥學、文學僅餘1人,哲學剩3人,語言剩4人,天文學方向全部幸存。

尚有人員幸存的專業,將立即開展學習成果檢驗測試。

就在廣播關閉的一瞬間,那些擠壓許久的感染者,猶如沉眠的火山瞬驟然爆發,異變的低吼聲呼嘯齊震。被單獨隔離的感染者們發病後不斷撞擊著囚困自己的牢籠,遊蕩在外的感染者被病毒驅使大腦,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被饑渴霸占。

“秦予義同學,請前往一樓大廳領取你的測試習題。”自習室內溫和的聲音如是說道。

當他下壓門把手,打開防火門後,隻聽感染者粗喘在空蕩的樓梯間反彈回響。

不知是不是他開門的動靜吸引了對方注意,那感染者低吼了兩聲,指甲在牆麵胡亂刮蹭的聲音響起,像是在找他。

聽方位,似乎就在他下麵,樓梯一轉就能撞上。

秦予義記得,感染者聽覺敏銳,視覺不太行。思及此處,他不由得放慢腳步,靠近樓梯泛著金屬光澤的扶手,借著扶手縫隙,觀察他樓下的感染者。

那感染者是個跛了腳的男生,似乎分辨不出來地形,隻會茫然的撓著牆,不斷地做出開門的動作。

秦予義稍稍穩下心,他在考慮順著扶手滑下去,飛速從那感染者身邊掠過,抵達一樓的可能性。

滴答——滴答——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有水滴滴落,正濺在他麵前扁寬的扶手上。

秦予義順著水滴看過去,不料就在他手邊的銀色金屬表麵上,看見了一道模糊的暗色身影。

他瞳孔一縮,倉促抬頭,隻見頭頂有一個穿著連帽衫的感染者正扒在天花板!

那感染者腦袋轉了九十度,麵朝下,臉和背一正一反,腥臭的口水從他大咧的嘴角滴濺下來,與秦予義完全打了個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