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第一個學期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
第一次月考之後,教師辦公室鬨哄哄的宛若菜市場。
“喂,富岡。你們班的數學成績怎麼這麼差,尤其是這個我妻善逸,還有那個什麼灶門炭治郎。”
不死川實彌拿著成績登記表在富岡義勇麵前晃來晃去,就差把這張薄薄的紙糊到他的臉上了。
“這兩個人如果隻是基礎不好,我不會在意。但是上課的時候分明一直在睡覺啊!就連拿著粉筆頭扔腦袋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物理,也不行。”伊黑小芭內悠悠地搭了一句。
“~看來富岡老師非常困擾呢。”蝴蝶忍抱著一疊默寫本飄飄然地走進辦公室,富岡義勇的頭更痛了。
“富岡老師不要灰心,你們班的英語成績還是很不錯的!比小忍她們班平均分要高呢。”隻有甘露寺蜜璃的反饋還有那麼一點溫度。
這個辦公室裡做班主任的隻有教化學的富岡義勇和教國語的蝴蝶忍,其餘的都是普通的任課老師。這次小測驗,從總成績來看蝴蝶忍的班級比富岡義勇的班級要高出不少,為此富岡義勇沒少被同事們調侃。
看著手上的化學成績單,富岡義勇也歎了一口氣。
即使年級組長鱗瀧左近次安慰他說,富岡,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畢竟是第一次當班主任。他還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把前世這些孩子們奮不顧身的姿態帶入到這一世中,雖然他們的性格都完全沒有發生變化,但是在校園生活中,獨屬於這個年齡的少年的稚嫩總是給富岡義勇帶來微妙的錯位感。
看來在劍道上的造詣和學習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聯。班級裡成績最好的是時透無一郎,也是這一次的年級第一,總分比蝴蝶忍班上的年級第二,栗花落香奈乎還要高出整整二十分。平時上課的時候時透也不怎麼做筆記,隻是靜靜地聽著老師講著課——這或許就是真正的天才吧,富岡義勇暗暗感歎,不由得把他和前世那個年僅十四歲就成為柱的麵孔重疊在一起。
不死川玄彌的成績相對比較穩定,而在不死川實彌教的物理課則取得了年級第一的成績。畢竟是自家哥哥的課,努力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則是偏科的典型。我妻善逸隻有在蝴蝶和甘露寺的課上才會兩眼放光的好好聽講,在男性教師的課上則毫無形象的呼呼大睡,嘴平伊之助呢,將所有的課餘時間都花在刷理科題上,英語和國語的聽寫則常常不及格,連性格溫和的甘露寺都忍不住連連向他告狀。
至於炭治郎……不死川的控訴沒錯,即便是身為班主任的自己的課,他也常常抬不起眼皮的樣子,從成績單上看,其他的科目也並不很理想,可想而知在其他的課堂上狀態也不太好。
或許該找他談談了。
放學之後富岡義勇依次找了幾個成績翹角的學生談了談,但是唯獨沒有找到灶門炭治郎。
“老師好。”從過道裡路過的我妻善逸禮貌的打了招呼。
他正打算離開的富岡義勇叫住了他,“有看到炭治郎嗎?”
“啊……老師在找炭治郎嗎?他已經走了哦,他沒有參加社團,下午一放學就會去打工的。”
“你知道他在哪裡打工嗎?”
“嗯……我想想,啊對了!就是學校門口第二個路口的咖啡店。”
富岡義勇沒有多想就去了那家咖啡店。
他徑自走向前台,看到了在工作台忙碌著的灶門炭治郎。
“一杯熱巧克力。”
“好的,客人請稍等……誒?老……老師?”炭治郎驚訝地錚大了眼睛,雖然在離學校不遠的咖啡店工作,但是他還是第一次接待學校裡的人。
“我是來找你的。”富岡義勇開門見山。
“是因為月考的事嗎?”炭治郎了然。
“是,在學校到處都找不到你,所以向我妻打聽了你的去處。”
炭治郎露出了抱歉的表情,“辛苦老師特地來找我了,可以在窗邊的座位稍作等候嗎,等我換班之後就過來。”
“……好。”
灶門炭治郎不一會兒就帶著富岡義勇的熱巧克力坐在了他的對麵。
“老師,你的飲品。”
“嗯。”
富岡義勇定定地捧著紙杯,巧克力的溫度很舒服,掌心不一會兒就熱了起來。
“你總共打了幾份工?”富岡義勇開門見山的問,如果隻是咖啡店的兼職,那麼高一的學業應該能夠兼顧。他了解炭治郎,如果不是被過度占用了時間,還熬夜寫完作業的話,性格認真仔細的他是不會在課堂上表現出那種狀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