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炭治郎剛進教室,同學們紛紛圍上來,關切的詢問他昨天為什麼沒有來學校。
“誒?炭治郎發燒了嗎!”我妻善逸皺起了眉頭。
不死川玄彌:“不在家多休息幾天嗎?”
嘴平伊之助:“現在退燒了嗎?”
“現在已經沒事了啦。”麵對大家疾風驟雨般關切的問句,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裡又暖融融的。
一陣鈴響之後,大家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雖然昨晚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是臨到開始上化學課,看到富岡義勇站上講台的瞬間,灶門炭治郎又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嗎,為什麼在這時候又退縮了。
富岡義勇上課的時候神色如常,這節課平穩的結束了,仿佛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
炭治郎就這麼抱著忐忑的心情直到午休,途中在數學課上還被不死川實彌抓到一次開小差。
不能再等了。
他這麼想著,鼓起勇氣走進了富岡義勇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找誰?”
開門的竟然是不死川實彌,看到是炭治郎,他挑了挑眉。
“找富岡老師。”
“哦。富岡!有人找。”不死川對著裡麵喊了一句,便徑自回到自己工位。
灶門炭治郎不是任意一門課的課代表,平時一放學就回家,也不是會常常去辦公室問問題的類型。這麼想來,他倒是第一次來教師辦公室。
他小心翼翼的伸進半個腦袋,觀察內部的情況。他看到自家班主任了,富岡義勇坐在靠窗的位置,露出小半截黑色的發尾。
他說了聲“打擾了”,見沒人注意到他,便大方的進來了。
教師辦公室吵吵嚷嚷,你一言我一語的嘮著嗑,但是富岡義勇並沒有參與其中,也沒有人關注辦公室裡多了個學生。
“誒?就要決定了嗎!”
“恭喜啊,伊黑,甘露寺。”
“要記得給我們發請柬哦?”
灶門炭治郎穿過在聊天區,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富岡義勇的跟前。
“老師。”
他輕聲喊了一句。
富岡義勇抬起頭,停下了正在批改作業的筆。
“我是不是打擾到老師了?”
“沒事。”
炭治郎又糾結了,原先在教室裡演練過無數次的話語在這時卻卡在嗓子眼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炭治郎。”結果富岡義勇卻先開口了。
“在!”炭治郎一個激靈。
看到炭治郎的反應,富岡義勇的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老師剛才是笑了嗎……炭治郎不太確定。
“有一件事忘記通知你,雖然你昨天沒有參加選拔考試,但是並不代表你就此失去進入競賽班的機會了。”
“誒?”
“理論上選拔考試要進行兩次,分彆是初始和複試。昨天進行的是麵對所有報名的同學舉行的初試。但是在理論上,班級的前三名有直接參與複試的資格。”
前三名……複試……這不是意味著……
炭治郎心裡升騰起點點光亮。
“上一次月考,你是我們班的第二名。”
……太好了。
昨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再加上大病初愈的頭腦還算不上清醒,比起妹妹的事和現在要回應的事,沒能參加選拔的懊悔在優先度已經被劃到後麵了。如今被富岡義勇提起來,灶門炭治郎甚至覺得有點缺乏真實感,雖說這是最好的結果,對於自己暗自的努力和老師的期望都有了交代,但是在短短兩天內,真的會發生這麼多幸福的事嗎。
“要參加複試嗎?”
“嗯!”炭治郎毫不猶豫地點頭,微紅的眸子閃閃發亮。
教師辦公室裡的火熱聊天還在繼續進行著,炭治郎差點要忘了自己此行來的目的。在吵吵嚷嚷的環境中,他甚至無法回憶起之前想好的長長一段措辭。
但是,無論如何都要在現在給出答複才行。
炭治郎深吸了一口氣。
“老師!請讓我們成為你的家人吧!”
說完之後,辦公室原本吵嚷的空氣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炭治郎覺得奇怪,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幾乎是用喊的,才說出了這句話。
感受到來自四周的各門課的老師的視線,他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幾乎要燒起來了。
“哦呀。”蝴蝶忍捂著嘴巴強忍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