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轉眼你就研三了,我好像也比以……(1 / 2)

每一次相遇 卞千南 3794 字 10個月前

轉眼你就研三了,我好像也比以前要興奮一些。我在盼著你畢業,因為你畢業就意味著我們可以發生點什麼。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帶你去實現,比我帶你去看北京奧運會開幕式那時的心情還要期盼。我們看完開幕式在北京待了一天就走了,每次與你相聚都有諸多不舍。而這一次,我們大概可以長久地在一起了。說起奧運會,自從那之後,我也愛上了運動,平時我跟著幾個年輕老師打打籃球,遊遊泳,也去健身房做下無氧運動,我發現這樣的生活習慣讓我越來越能保持充沛的精力去思考未來。

之前跟你說的幾個案子我接下來並且做成功了。積累了一些資源,我想,我應該去做點什麼了。老師是個崇高的職業,可我覺得我並沒有那麼高尚,可能賺錢會讓我更興奮一些。你看奧巴馬一個非洲戶口都當選美國總統了,人總得為了夢想拚搏一把吧。我有了你,一切困難都變得渺小了。

你給我買的雅戈爾襯衣,非常合身,我平時總愛穿著。你喜歡純色,所以我總是會買很多件純色襯衣,紫色、灰色、墨綠、白色什麼顏色都有。雖然你不能親眼看到。我喜歡你幫我翻襯衣領的樣子。

我媽知道你的存在,她有一次幫我洗衣服,翻到我錢包裡我們的合影。也許是你長相乖巧,入了她的法眼,嗬嗬,她對你還是很掛念,經常念叨讓我帶你回去看看。不過,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見。等你什麼時候想去了再去。

接下來我會非常非常忙。跟上次我們相見已經數月過去了。那時還是槐花飄香,現在已是冷雨敲窗。越忙便越想你,可是我從來沒有跟你說一句我想你。丫頭,我想等你畢業了,當麵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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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光華大廈裡走出一個人。

一身深色西服,中等個子,額頭由於頭發稀疏顯得有些寬大。他步履匆匆,把公文包夾到腋下,邊走邊在跟誰打電話:“我哪知道他為啥答應了,就早上突然接到他電話跟我提起這事了,你說我們之前跟他溝通了不下三次他都沒反應,怎麼今天就突然要做了。……不不不,憑我跟他這麼多年的交情,他這個人最討厭銅臭,不可能純是為了錢。唉,不管他什麼原因了,等他來,咱哥兒幾個灌他一頓,估計就倒出來了。反正啊,這絕對是個好消息,等他來北京,我們就乾起來。……占股比例的事兒上次不也提過麼,看他這回怎麼說。……好好好,那先掛了。”

打完電話,他笑出滿臉褶子,十分滿足地把電話往褲兜一放,夾緊公文包,直奔工商局去了。

茶樓酒肆的生活,才是北京土著的生活,人不分貧富,都混跡其中,一邊自得其樂,一邊放眼看人生這出演不完的大戲。

而這裡,越來越多異鄉客侵占,他們生存的欲望更加強烈,許多商業傳奇從這裡誕生,又有許多創業者如飛蛾撲火般湧來,帶著迷茫、疲憊和期望在這裡出沒。

在周圍看似不起眼的居民樓裡,有簡陋的寫字樓裡,幾乎每個角落都潛藏著野心勃勃的創業者和口若懸河的演講家,都夢想著在這裡孵化出下一個獨角獸。

“老白,逸衍來了沒有?”季澤濤在門口碰到抽煙的老白。

“我這不正在等他呢,這茶館是新開的,怕他找不到地兒。”老白說。

兩人抽煙閒扯的功夫,王逸衍露麵了,套著款藏青色的薄外套,淺色牛仔褲,腳上是雙休閒鞋。

兩人同時打招呼:“逸衍——老王——”

季澤濤說:“逸衍,幾年不見,怎麼感覺你越活越年輕,一點沒老啊。”

王逸衍滿麵春風,跟兩人一一握手擁抱。“好久不見啦,你們怎麼樣?”

老白個子比他矮不少,用手邀著他的背,說:“走,咱進去說。”

三人要了壺碧螺春,茶香四溢,碰杯將茶一飲而儘。

茶館裡有古箏的音樂,兩人聽王逸衍說著這兩年教書之餘接的幾個案子情況,順便又梳理了下北京的資源,這才放下心來,帶著資源來的豈能懷疑本心?

周圍人來來往往,三個人又重新建立起了彼此的信任,心無旁騖地認真規劃起來。

展望未來容易,現實的困難也隨著交談的深入慢慢浮現。

老白閉目仰麵靠在沙發上:“講實話,雖然我一門心思想找咱哥幾個開個律所,但我不知道未來能不能成。”

他喃喃地自言自語:“這行當競爭多激烈啊,當律師就是這樣。案子打贏了,有人嫉妒你,陷害你;案子輸了,有人落井下石。沒有業績,說不定過幾天就關門走人。這工作乾起來就像走鋼絲一樣。”

季澤濤說:“創業肯定會這樣,但是創業的好處是咱們能一門心思為自己乾啊,有了錢,還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不瞞你們說,逸衍,去年,你沒來北京前,我家胖小子剛出生,一有孩子整個家就天翻地覆了。我老婆她的產後抑鬱症一年了好像都沒有好轉的跡象,一回去就跟我吵架,又嫌我賺錢少,又嫌我不顧家,跟我媽關係也緊張。我現在是隻能靠工作來緩解了。”

老白問:“對了逸衍,你來北京,你老婆怎麼辦,你之前回西安不就是因為她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