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蘭之流》。
這是炭治郎為曲子起的名字,主旋律是在飛機上寫的,而在海上火車上則趨於完善,而這場演出是這首曲子的處女秀。
當炭治郎從琴凳上起身,向眾人致意時,人群中才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喝彩聲和掌聲,幾個活躍的歐洲人更是高喊著“Bravo!”還想上前與炭治郎合影。
一名衣著時尚的本地姑娘拿著手機上前,說明自己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錄了像,自己也是學鋼琴的,但是從未聽過這首歌,所以不由自主地記錄了下來。並小心翼翼地詢問:“Could I upload this song to my social media site?”
炭治郎自然是同意的,實際上他早已讓服務生事先準備好了錄像,準備上傳到當地的社交媒體上——這就是他的尋人小計劃。雖然以他對師兄的了解,富岡義勇應該不是那種會實時關注互聯網的類型。但是——誰知道呢,萬一呢?
“他就是日本今年大獎賽的冠軍啊!”不知道是誰後知後覺地嚎了一嗓子。
“沒錯!就是他!”
原本略微安靜下來地人群又開始瘋狂躁動了起來,炭治郎見一些狂熱分子已經打算拿筆拿相機往前湊,隻得溜之大吉,將維護現場地工作丟給酒店地專業人士。
灶門炭治郎飛一般地溜回自己地房間,打開了酒店配置的電腦——這是他目前能夠最輕易獲取到的上網設備。
他在一個名為“Pia celie“的賬號上找到了自己的視頻,短短一個小時已經有了幾萬次的點擊,看轉發數似乎增長趨勢還在上升,甚至比他拜托酒店官方發布的官方錄製視頻數據還要熱烈。當然這個數字包含了世界各地的網名,有人在轉發時打上了”大獎賽冠軍得主“的tag與灶門炭治郎的名字,使得參與的日本id占據了大多數。
如果此時自己的手機沒丟的話,估計會收到不少熟人的私信吧,炭治郎心情有些複雜。如此大張旗鼓不是他的本意,但除此之外,他難以想到更有誠意的,讓他聽到這首曲子的方法。
如果你恰好聽到了這首曲子,你一定能感受到我想傳達的心意吧。
日子一天天過去,由於第一天過於大張旗鼓,甚至吸引來了當地電視台的記者,炭治郎不擅長應對媒體人員,有些疲於回絕,隻能把座機的電話線也拔掉,並在門口貼上了勿擾的告示牌。雖然身處旅遊國家的度假酒店,炭治郎卻不敢隨意外出,除了吃飯,基本都是宅在房間裡解決護照和金錢之類的麻煩事。好在通過酒店終於聯係上了家人,而當地警方的調查似乎還是一籌莫展。
難道就要這麼回去嗎?
難道和他的合奏就要到此為止嗎?
轉機出現在第三天的晚上。
炭治郎起先聽到了窗玻璃的響聲,以為是鳥類或是什麼生物,但是那響聲持續不斷,他隻得走近了看看。可一走近卻嚇了一跳,一個黑黢黢的人影以一種搖搖欲墜的姿勢掛在窗前的棕櫚樹上。
炭治郎心中警鈴大作,第一反應是賊,正要按下警報按鈕時,那個黑影卻用字正腔圓的日語喊道:“灶門先生!請等一下!我想你還記得我!”
或許是母語親切的作用,這行為確實消解了炭治郎的恐慌,決定與對方接觸一番再做定奪。
“請說明你的身份和來意,以及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否則我將立刻報警。“炭治郎儘量以冷靜的語調說道,鑒於對方的日語口音有點奇怪,他選擇了用英文。
“我是來替你的朋友送東西的。”那個人回答道。
湊近看才發覺樹上的人是一個本地的小女孩,皮膚被太陽曬得有些棕黑,麵容看起來卻十分有朝氣,炭治郎覺得有點眼熟,但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是……?“炭治郎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我叫皮亞西莉,就是那天給你拍視頻的。“女孩騰出扒著樹乾的一隻手,伸進口袋掏手機,並費力的用一隻手解開密碼鎖,這個舉動使得她的身體晃了晃,也讓炭治郎心驚肉跳。
“諾,就是這個賬號,這個視頻是我拍的,多虧了我粉絲多呢。”
“是你呀,你好……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炭治郎恍然大悟,當時問他要視頻授權的的確是這個姑娘。
“給你送東西來啊,你的護照手機還有錢什麼的……唔比起這個,可以稍微打開窗戶放我進來嗎?我覺得有點支撐不住了……”
有了賬號的支撐,炭治郎稍微放心下來。看著少女在樹上奮力保持平衡的模樣,他也有些緊張,趕緊打開窗戶將少女放了進來。
“有人讓我把這些東西帶給你,他自己鬨彆扭,不好意思來見你,於是我就自告奮勇來跑腿啦。”
皮亞西莉把肩上的包卸了下來,一一往炭治郎的床上放東西:護照,身份證,銀行卡,現金,還有那個已經不怎麼完整的包。
“最重要的還是證件,你看看有沒有齊。現金估計是不完整了,我們找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就在用你的錢買東西來著,我們沒讓她花掉手上的錢,但是先前估計也是用掉不少了。”
“你們……?“事情發生得過於突然,以至於炭治郎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我和我的朋友,neer。”皮亞西莉朝炭治郎神秘地笑了笑,“也應當是你的朋友,畢竟是因為他聽出了你的手機鈴聲,我們才能把包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