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想了會兒道:“平時就練練功,打打獵之類的,那你呢?”
任三娘想也想,直接道:“寫詩,畫畫,看書,吹塤,繡花。”
但她平日裡也不喜歡做這些隻是為了許峰,才這樣說的,過了一會兒,許峰道:“你上次送來的香囊很漂亮。”
任三娘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用袖子遮住半張臉,“多謝將軍誇獎。”
許峰沒有去看任三娘,也和她保持了一段距離,覺得一男一女的走在街上有些彆扭;任三娘一直想靠許峰近些,這使得許峰很為難,正當他糾結的時候,他看到前麵的小販攤上有一支喜鵲樣式的銀簪,他又看向任三娘,頭上隻有幾支簪花,很是樸素。
“任小姐,你怎麼多戴點發飾?”
任三娘摸了摸自己樸素的頭發,她平日裡就不愛打扮,現在被問起,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話。在她思考的一會兒時間內,許峰已經將那一支銀簪買下,任三娘吃驚的看著他。
“任小姐,這個送你。”
說著便把簪子戴在了任三娘的頭上,簪乃送正妻之物,任三娘是又激動又緊張,一時竟忘了說謝謝。
“這樣才符合你的身份。”
任三娘的臉頰漲得通紅,心也是跳得像要炸掉了似的,“你……你明天有空嗎?我想……”
想什麼?想多和他待在一起,還是想更多的了解,她不敢再說下去,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隻是欲言又止;她的心跳更快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其實也沒什麼……”
“可以。”
這句話似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沒想到他會同意,這種突如其來的回答使她不知道應該接什麼話,她的腦袋有些微微的眩暈感;也許是此時此刻的心情太激動了,讓頭腦有些許的充血。
她看著許峰緩緩地道:“那地點……”
她沒繼續說下去,因為她也不知道選個什麼地方,什麼時間;許峰見她沒支聲,便道:“任小姐,你會騎馬嗎?”
任三娘沒料到許峰會這樣說,為了裝成柔柔弱弱的樣子,她果斷說了不會。
“那任小姐有沒有興趣學?在下可以教你。”
“有。”
她回答得爽快,生怕回答慢了,許峰就反悔了。“那明日卯時城門等我,如何?”
“好。”
天色漸晚,許峰看了看天,對任三娘道:“任小姐,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任三娘點點頭。等她回到任府後,任老爺又問了她一連串的問題,“爹,我都說了,我現在還不想嫁。”
“那再過段時間再問你。”
“嗯。”
任三娘走出房門沒幾步,又轉過身道:“哦,對了爹,明日我還要出去。”
任老爺站起身道:“去哪兒呀?”
“出城。”
任老爺聽到這句話,立馬就怒了,“才一天,你膽兒又肥了?”
“爹,是許將軍叫的。”
任老爺又聽是許峰叫的,眼看要發出的火,立馬就收住了,“那好,你早點回來。”
“是的,爹。”
這日,任三娘專門沒騎馬,走到了城門口,許峰坐在馬上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但他一點也沒有麵露厭惡之色,還一邊伸出手,一邊對任三娘道:“任小姐,我牽你上馬。”
任三娘牽著他的手,兩三下就翻上了馬背。
“抓穩了。” 許峰說著就出了城,“任小姐,我來教你騎馬。”
他的手托著任三娘的手放在馬韁繩上,一步步的教著;雖然任三娘會,但還是裝作不會,跟著許峰一步步的學著。
她可以感覺得到許峰那“嗵嗵嗵”的心跳聲和喘息聲,她的臉慢慢的漲得通紅,心跳也開始加速。
“任小姐,穩住,做的很好。”
這句話一出來,她快要呼吸不上了,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她把馬停下,轉過腦袋對許峰小聲的說了句,“許將軍,我喜歡你。”
許峰聽了也是一懵,隨後又道:“任小姐,你是認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任三娘說著,就吻上許峰的臉頰;許峰一睜對她道:“任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任三娘不語,隻是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他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任小姐,雖然我也喜歡你,但你一個大家閨秀,還是要注意一下。”
任三娘一聽這話,心情愉悅得很,看著許峰的眼睛都在發光,“往後我天天來找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