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娘(三) ……(1 / 2)

月下美人火中花 雲驚夢 5188 字 10個月前

樹上的葉子漸漸變黃、枯萎,風一來都紛紛飄下;金城的秋是悲涼的風,掃過房屋,發出似野獸般的嚎叫聲,像是在訴說這份淒涼;野草也呈現出枯黃的顏色。

“許將軍,你會娶我嗎?”

任三娘躺在枯黃的草地上看著許峰,許峰吻了吻任三娘,“荃兒,眼看就要打仗了,我不敢那麼說。”

任三娘突然坐起來道:“將軍,不怕變成寡婦。”

“這還得看你爹怎麼想的。”

“你一個大將軍,莫不是怕他一個老頭?”

“兒女的終身大事由父母決定,我也不敢隨意要求。”

任三娘一下子站起來,滿臉不服氣的對許峰道:“那好,我現在就回去問我爹。”

說罷便走了,回到任府,任三娘就找到任老爺,“爹,我有話跟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與你說。”

“要不爹先說。”

“馬家向我提親,我自作主張將這門婚事定了,定在下個月初八。”

任三娘把音量放大對任老爺道:“爹,是你同意的這門婚事,我又沒同意,誰愛嫁誰嫁。”

“父母之言,豈能反駁。”

“反正我就不嫁。”

她說完這句也沒再等任老爺的下句話,轉背就摔門而出;小鉻走來對任三娘小聲道:“小姐,你可以讓許將軍來提親,這樣老爺就可以把婚話退了。”

任三娘翻了個白眼,“我還知道,但許將軍說由我爹定。”

又歎了口氣,小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任三娘不能跟許峰說她爹不許,她隻能先騙許峰,這樣才能使許峰來提,讓馬家把婚退了。

“小鉻,你陪演一出戲。”

小鉻不明白任三娘說的是什麼戲,還沒問,任三娘卻道:“就當我爹同意了我與許峰的婚事。往後我說是什麼,你也說是什麼。”

“小姐,這樣不好吧。”

“我愛一個人有什麼不好的?”

小鉻沒再說什麼了,她現在的想法已經跟不上任三娘了,隻隱隱覺得要出事。天空由淡藍色轉為深藍色,再次轉回淡藍色,任三娘帶著小鉻來到將軍府,此時許峰已得知三天後就要出兵打仗了。

“我不能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棄國家,更不能讓你成為寡婦。”

“你不想娶我就直說,沒有必要用國家來壓我。”

“不是不想娶你,要不打完仗後若我還能活著回來,就娶你。”

任三娘說不過,便給小鉻使了個眼色,小鉻立馬明白,“許將軍,您是不知道,我家老爺已經把嫁妝準備好了,日子也定了,請帖都發了。您不能打咱任家的臉。”

“不是我不想娶,而是眼下的這個局麵不適合。”

小鉻正欲開口,卻被任三娘一把拉住;她知道,其實許峰也很為難,一方是戰火連天的沙場,一方是兒女情長;就好比對於君王來說,是選擇江山還是美人,一般來說,明君都會選擇江山,往往一些昏君會選擇美人;若二者都想得到,最終什麼也得不到。

她不想再為難他了,一切都隨緣吧,“既然眼下這個局麵不合適,那就等許將軍打完仗後再說。”

小鉻沒料到平日裡隻會硬碰硬的小姐,如今會說出這種話來,時間真是會消磨一個人的性格。

許峰在任三娘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又撫摸著她的後頸,“待我沙場歸來,許你萬裡紅妝。”

這此她沒有反駁,反而回應道:“十兩相思二兩酒,我在家中來等候。”

但她心裡可不這麼認為,待他沙場歸來,她早已嫁為人婦;她可不甘心輪落到這種地步,她的一生憑什麼由彆人來規劃她想出一個法子,若任老爺有人性的話,一定會成的。

任三娘對小鉻耳語道:“你待會兒回去跟爹說我去看我娘了。”

“小姐,這麼遠。”

“反正你這樣跟他說了就是了。”

“小姐,你彆做出什麼過極的事來。”

“放心吧,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的。”任三娘邊說著邊把小鉻往門口推,“小鉻,我爹跟你安排的事是不是還沒弄完,要不你先回去。”

這不明擺著是讓鉻走嗎?“小姐,做什麼事前先考慮一下,彆後悔。”

“好,好,好,我又不是沒腦子,慢走。”

秋風呼呼到來,樹上僅僅剩的葉也被劃落下來,烏雲漸漸的覆蓋了整個天空;刹時雨聲唦唦,把那落葉都給沾在了地上。

“許將軍,天色已黑,我該回去了。”

任三娘說是要回去,但步子卻走得很慢,走到門口時,許峰突然道:“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任三娘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挽著許峰,動作十分曖昧,那眼神似是在勾引;許峰撐著一把油紙傘,傘下的二人很親密,到了任府的門口,任三娘遲遲不肯進門,她看著許峰,似是在等什麼時機。

忽然一陣雷聲響起,她裝成被驚嚇到了,一把抱住許峰,那眼睛不停的在放電,許峰看著任三娘,像是被什麼迷住了,他緩緩吻上她的唇,任三娘環住他的脖子,用力回來上去;他突然把任三娘抱了起來,又吻上她的脖子,任三娘拚儘全力想把讓許峰留下,她那肩上的衣服已被自己弄下來了一半。

“許將軍,要不我倆過一晚,這樣你我心裡都有個牽掛。”

許峰把任三娘放下來道:“任小姐,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吧。”

但又看到任三娘衣衫不整,臉頰還紅撲撲的,這樣回任府肯定有問題。

“等等。”

任三娘被叫住又用那雙極有神的眼神看向許峰,“我們先找個地方歇一會兒,過會兒再送你回任府。”

任三娘眼看機會來了,她怎能放過。來到客棧的房間,任三娘找來點酒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遞給許峰。

許峰接過來又放下,“任小姐,這麼晚了,不宜喝酒。”

任三娘側著坐在他的腿上,“就是這種氣氛才喝,酒能推動人的情感。”

說罷便含了一口酒向許峰吻去,又馬上把腦袋縮了回來,掉轉了方向;她知道許峰一定會再吻上來的。許峰抱住她,又吻了回去,她使了一點計量,不知不覺就把衣服給解開了;許峰把她抱上了床,壓在她身上,不停的吻著她。

屋外的雨下得很,似乎這些都與他們無關,一麵牆壁就分成了兩個世界;豆大的雨滴打在屋頂上,又緩緩的沿著兩片瓦中間的縫隙中滴了下來,滴在小水坑中濺起水花。

清晨,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任三娘的臉上,她慢慢睜開眼,此時她的枕邊已經沒了人;她不想起來,渾身上下都是酸痛的,閉上眼睛又開始睡了;太陽高掛在天空中,她再次醒來時已是正午,她穿好衣服準備回到任府。

任老爺已經在任府等候任三娘多時了,他看任三娘精神不是太好就問道:“昨天晚上下雨,你在哪住的。”

“路上的村民家裡借的宿。”

任老爺看著任三娘一臉狐疑的道:“怎麼到晌午才回來?”

“我看田間的風景好,就多留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