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草坪上,將一棵棵的小草都展示得像絕世珍寶。早上花相景很早就起來了,他想給吳太啟買點東西,還個禮。
找了好幾天都沒見著一個適合的,但今日他見到一個綠鬆石的耳墜,第一眼就覺得與吳太啟很配;他拿著盒子裝好的綠鬆石耳墜,在吳太啟的房門前頓住了。
門內傳來一陣陣的喘息聲和床榻間曖昧的聲音,花相景的心頭一顫,原來吳太啟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要讓他愛上一個心裡根本沒有他的人?他這又是何苦呢?不管他再怎麼愛吳太啟,吳太啟應是看都不會看他一眼的。
他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濕潤,他抱著盒子走了;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根本沒有注意是向哪走的,當他反應過來,已經來到了後山。他坐在一棵樹下,抱住雙腿。
風追落葉,葉追塵,彩雲追月,月自明。也沒有哪裡做得不對,為什麼他愛的人總是不愛他?是他哪裡有問題嗎?
“三小宮主,你怎麼了?”
仰留喀乾打手拿一隻香爐,周身圍著幾隻蝴蝶,向花相景走了過來;花相景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沒搭理她。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的什麼事?”
花相景他沒有忘,隻是覺得孤男寡女的在林子裡有些沒規矩。
“我找你,是來幫你感情上的事的。”
花相景抬頭望著她,有些將信將疑,手放在盒子上,怕她給偷了。
“你今天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仰留喀乾打順著他的手看向那個盒子,“你想不想讓他隻愛你一人?”
花相景睜大眼睛看著她,想啊,怎麼不想?他恨不得一直和吳太啟在一起。仰留喀乾打打開香爐,從裡麵取出一粒蠱。
“這是情蠱,給他吃了,他就會一輩子都愛看你。”
她拿的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情花蠱,而是會胸腹紋痛、腫脹,最後七孔流血而死的金蠶蠱;這種蠱需要把十二種毒蟲放在缸中,秘密埋在十字路口,經過七七四十 九日,再秘密取出放在香爐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這樣獲得的金蠶是無形的,存在於香灰之中。這金蠱是苗疆萬蠱之王,很難煉成的。
若假手於花相景,除掉吳太啟,然後又出來裝好人,這苗王之位遲早是她仰留喀乾打的。
花相景看著那粒蠱,他想要的是吳太啟自願愛上他,而不是利用各種手段,他隻想要吳太啟的那顆真心。
“不,我不能這樣。大祭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仰留喀乾打的眉毛一皺,不應該呀,男人的占有欲不一般都強嗎?這個花相景是怎的?明明有欲望,還要表現出一副清高的樣子。
仰留喀乾打歎了口氣,想了一個彆的辦法,“那你就要大膽一點,將你的心聲向他表明,說不定他就跟你了。我之前聽到三宮主和父王的談話,說你能控製火,他可不喜歡弄這些東西的。”
花相景抱著裝有綠鬆石耳墜的盒子,看著仰留喀乾打,在等著她說下一步該怎麼辦。
“但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行。”
仰留喀乾打說著,便向山下走去;這座山上存著很多苗寨的珍貴典籍和一些吳太啟費儘心血得來的東西,還有吳太啟母親的墳墓;她想讓花相景將這都燒了,吳太啟就向辰喀乾打交不了差,花相景又是迎宗宮三小宮主,辰喀乾打定不會怪他,反到會怪吳太啟沒有看守好,這樣吳太啟在辰喀乾打心裡的地位就會減幾分。
沒過多久,整片山都燃起了火,花相景抱著盒子站在火中;他決定他要讓吳太啟知道,知道他有多愛吳太啟,不管結果是怎樣的,他也要讓吳太啟知曉;大火不停的蔓延著,被風吹得向山下了去。
“朵兒!”
吳太啟騎著馬,身後帶著一大堆人馬向他這而來,他已經想好了,此時就告訴吳太啟他的一片真心;然而不等他開口,吳太啟一下馬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吳太啟是習武之人,這一巴掌用的力道極大。
“你發什麼瘋?整片山都被你燒了!”
他捂著被打得紅腫的臉,眼睛裡含著淚,這一巴掌打得他好痛,比小時挨打的任何時刻都痛。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幾乎整寨子的人都來了!”
他是不知道這山上有些什麼珍貴的東西,此時他更不明白,為什麼平日裡對他那麼溫柔的吳太啟會打他,他隻是愛吳太啟呀。他再也控製不住淚水,他不想麵對吳太啟,於是就帶著哭腔,頭也不回的跑了。
吳太啟看著花相景的背影,心裡空蕩蕩的,想少了什麼東西,現在吳太啟才發現他不應該打花相景的,萬一花相景什麼都不知道呢?是他氣過頭了,竟然隻想著山上的東西,卻沒想著萬一花相景被火燒傷了怎麼辦?
“吳舵主,你不要動怒,我會管教好我這個不肖子。”
花重台不知在這站了多久,“我已經聯係好清兒了,應該很快就到,這事我會來承擔的。”
吳太啟覺得花重台是花相景的父親,應該會寬恕一些,就沒再去管了。時候連續過了三天,他沒有看到花相景,他以為花相景還在生他的氣,打算去看看。
“小慕,你哥呢?”
“被爹關禁閉了。”
吳太啟加快步子,雖隻是關關禁閉而已,但吳太啟失蹤感覺要發生什麼;來到花相景的房門前,就聽到一陣打罵聲,他頭腦裡什麼也沒想,猛的一撞開門。
“住手!”
羅氏正用鞭子抽打著花相景,見到吳太啟的那一瞬間,將鞭子藏在身後用笑臉迎著。
“吳舵主,你怎麼來了?”
“出去。”
“可是舵主……”
羅氏對上吳太啟的那一刹那,識趣的住了嘴,她看著坐在地上的花相景,從來沒有這麼怕花相景告她的狀,羅氏關上門的那刻,手都是抖的。
“朵兒,你怎麼樣了?”
吳太啟抱住花相景,但剛一碰到他,他就“嘶”了一聲,吳太啟忙將他的上衣脫下,一條條淤青左一塊右一塊的布滿了花相景的皮膚,吳太啟的指尖輕輕觸碰著花相景滿是淤青的皮膚。
“疼嗎?”
花相景點了點頭,隨即將衣服又穿上,吳太啟看著花相景,本以為花重台再怎麼也不會下手很重,卻沒想到會這樣;他好後悔,他不應該打花相景的,那麼一個小團子,他當時是怎麼下得去手的?若沒有打那一巴掌,花相景是不是就不會被打成這樣了?
“朵兒,是我不對,我不該打你的,原諒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