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易然被薑也的遲鈍氣食指氣憤的點了點手機。
“你彆一個人腦補的太多,傷神。”薑也手指比了個二在自己眼下點了點。
“我黑眼圈很重嗎。”易然拿回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了一圈,“我不是無理取鬨,是他可疑。”
薑也的手機在包裡振動,易然關了手機,“你果然手機是個擺設。”
“什麼意思。”薑也這才聽到手機鈴聲,“我接個電話。”
剛接起電話,薑也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麵一通說。
“薑也你沒事吧!靠!我真的要被嚇死,你這要是有什麼我可怎麼和蔣峋交代,他不得弄死我!”
“我給你打了兩天電話都沒人接,你沒出什麼事吧,我天,我對不起你,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霍祁的話薑也隻聽到兩個字。
蔣峋...
“你說和蔣峋交代?”薑也聽到這個名字心頭滿是疑問,不敢相信的跟霍祁又重複了一遍:“你要跟蔣峋交代什麼?”
霍祁結結巴巴說的薑也沒聽明白,著急忙慌的掛了電話。
薑也看著手機的通話記錄。
“我沒聽錯把,蔣峋?!”易然聽到薑也嘴裡說出的名字,驚得放下筷子。
“他...讓人監視你。”易然錯亂,“不是,讓人照看你?”
“你不是說你們隻是朋友嗎,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薑也也很錯亂。
“對了,我聽說詹揚要回來了。”
“他每年都回來。”
回來陪她掃墓。
這讓她想起昨晚上的夢。
混亂的思緒接不上線,“他回來沒跟我聯係。”
“不應該啊。”
吃完飯,易然問:“你回哪個家。”
“怎麼了?”薑也疑惑的看著她“為什麼這樣問。”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去你家看看,萬一你有個好歹,我也可以第一時間找到你。”易然指了指她的脖子,“你這樣姐實在是不放心。”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小。”薑也拒絕。
小...小時候都這樣彆提長大了,易然看著薑也:“要不你去我那。”
薑也搖搖頭:“堅決不當電燈泡。”
“那我離婚。”易然拉著薑也走。
“穀子還不得恨死我。”
走進電梯,易然問:“那個蔣峋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你那個同事提起他,搞得我八卦之魂冉冉升起。”
“就大學同學,開賽車的學弟。”
“那個富二代,突然消失那個!”
薑也看著易然,“沒有發現你記憶力挺好的。”
“是吧,越久遠的事情我記得越清楚,是不是追過你來著。”
薑也見電梯門開,轉頭看向易然,“沒有吧,你聽誰說的。”
“忘了。”易然想了想說。
薑也下完樓梯給易然豎了個拇指,“厲害。”
“那咱們就這分道揚鑣了。”易然解了車鎖,“你回去好好休息。”
“知道。”薑也向自己的車走去。
薑也把車開到公園,坐在長椅上,看著湖麵,微風平靜。
等風吹得她徹底鬆懈,裹緊毛衣回到車裡。
她的行動軌跡單一而執著。
下午一點三十分,薑也進了家門。
泡完澡出來,看著餐桌上突兀的禮盒。
她慢慢靠近,仔細回憶對禮盒記憶,掀開蓋子,是她喜歡的餅乾,由於限定的時間和工作衝突,這些年倒是很少會買。
她手指拿出一塊,輕輕咬了一口。
奶香味布滿口腔。
薑也突然想起,昨天夢到詹揚的傍晚。
手機振動在桌子上,薑也投向目光。
也隻能是他了。
詹揚和薑也是高中同學,也不僅是高中同學。
朋友,他們不是。
卻互相喜歡。
不同步調讓他們始終沒有辦法在一起,卻又為彼此在可以重合的時間裡爭分奪秒的相見。
無法定義。
在薑也打開門看見詹揚時,她屏住呼吸。
這是他們這一年裡的第二次相見,上一次在清明節。
“好久不見。”溫和的聲線在進入薑也的耳朵傳到腦中,被情緒壓抑已久的薑也,重重的撲到他的懷裡。
“昨天來過。”薑也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裡,呼出的鼻息瘙癢這詹揚的皮膚。
他微微怔了怔,然後問薑也:“我能進去嗎。”昨天薑也把他關在門外。
“可以。”薑也鬆開他的脖子,“你怎麼知道我現在的地址。”
沒等他的回答薑也拿出拖鞋,“我這沒有其他的拖鞋。”
地上的毛絨拖鞋看著軟乎乎的,詹揚穿上後腳後跟還在外麵,薑也彎著眼睛笑了笑。
“你給我寄過生日禮物。”
“那個時候發現的。”詹揚眼神落在薑也的脖子上,那裡還有一道刺眼的紅痕,“可以用下衛生間嗎。”
薑也在放杯子的櫃子裡選了一個適合詹揚的杯子,聽到後指了個方向,“不用問我,這個屋子你可以隨便進。”
詹揚聽後“謝謝。”
“不用謝。”
薑也泡了一杯紅茶給放在茶幾上,她隨意的打開電視,就像是習慣詹揚的存在。
聽到衛生間的動靜,薑也回過頭“喝茶。”
“你的藥箱在哪裡。”他蹲在電視下,打開一個櫃子,藥箱在裡麵,他回過頭對上薑也的眼睛,“找到了。”
薑也拿了一塊餅乾,沒有說話,詹揚今天穿著灰色的大衣,裡麵是一件柔軟的黑色毛衫,和昨天出現在暖光裡的詹揚很不一樣,薑也問:你昨天為什麼穿西裝。”
“有個研討會。”他是看到了薑也的新聞,中途轉機回來。
“那還有時間買餅乾。”薑也伸手又拿了一塊遞到嘴邊。
詹揚坐在沙發上,薑也感覺身邊陷入一塊,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薑也心臟漏了半拍。
“正好趕上。”詹揚把碘伏蓋子撕開,用棉簽沾了點,“脖子側過來點。”
薑也聽話的撇過脖子,繼續嚼著餅乾,詹揚把碘伏輕輕擦上,用手指撩開掉下來的碎發。
“對不起。”
薑也沒有回頭,“為什麼說對不起。”受傷也不是他的問題。
詹揚的睫毛微微顫動,“沒有保護...”
薑也轉過頭打斷他的話,“確實。”
她消毒的手頓了頓,他在國外實時關注嘉林的動態和醫院的消息,醫院把消息封鎖,可視頻還是流露了出來,詹揚看到那一刻,便陷入深深的悔意。
他沉默不出聲,薑也看著他,“其實還好。”
唯一怕自己死了沒有和爸媽埋在一起,現在也交代好了。
詹揚嗯了一聲,換個根棉簽繼續消毒,昨天薑也站在昏暗的房間,沒有一絲光亮。
他還是回來遲了。
“好了沒,我想喝口水。”
“好了。”詹揚整理好藥箱,又把物品放回原位。
兩人就坐在沙發上,下午四點。
薑也有睡午覺的習慣,混亂的作息睡眠總和彆人不一樣。
詹揚看著身旁倒在他腿邊的人,皮膚很白,眼瞼上有青紫色的血管,均勻的呼吸,詹揚仿佛做夢一般,眼前這個人在前兩天經曆了什麼,他閉上眼睛煩悶的握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