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酒一滴曾入喉 三日後,邵懷……(2 / 2)

你娘也是公主嗎 小花枝 2633 字 10個月前

過了不長也不短的一段時間,石門終於緩緩打開,春郎站在門前,鬢邊發絲微亂,他隨手拂了一下,雖然沒什麼改觀,但他也沒再理它,含笑道:“殿下,徐媽媽。”接著眼神一瞟,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邵亭濯,沒有說話。

鴇母這才知道邵懷熾的身份,驚喜地道:“原來是郡王殿下親自來了……”

話還沒說完,春郎背後便傳來一嗓子接一嗓子的鬼哭狼嚎,“哎呀,俊俏公子,您想知道什麼,在下必然知無不言,何苦勞心費力把我困到這麼個鬼地方,明知道頭頂上有一群漂亮姑娘天天走來走去,看不見,也摸不著,要不是春郎還來看看我,真要死人啦——”

春郎衝邵懷熾無奈地笑了笑,側身讓開門口,邵懷熾便一眼看到一隻手被鎖在牆壁上的潘九暇,正擠眉弄眼地衝她笑,完全沒有他方才哭訴的那般撕心裂肺的樣子。

她正想嘲諷他兩句,忽見他笑容微微一僵,連那方才還在肆無忌憚挑逗她的眼神都瞬間收斂,灰溜溜地往地上轉。

邵懷熾心有所感,回過頭,果然見邵亭濯剛從被春郎擋住的方位挪出來,一雙刀子一樣的眼睛正冷冰冰地盯著潘九暇。

她不由挑了挑眉,這才發現她對邵亭濯能帶給人的威壓還是有所低估,潘九暇這種藝高人膽大兼死皮不要臉的無賴竟也會被他看慫,震撼震撼,難得難得。

“勞各位興師動眾了!”潘九暇往牆根一縮,抱了抱拳,“其實真的不用諸位大駕,哪怕是春郎提一句,我也立馬照實答了!”

他越是痛快,邵懷熾越覺得他憋了什麼壞,起碼不會全說實話。她回頭看了看邵亭濯,道:“三哥,怎麼問?”

邵亭濯沒看她,上前兩步,眼神直接釘在了潘九暇身上,“誰讓你去殺許開遠的?”

“那些人又不傻,怎麼會告訴我自己的身份?”潘九暇說著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張紙條,“就一個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遞了這麼一張紙條。”

邵懷熾湊過去和邵亭濯一起看,見那字條上麵字跡歪歪斜斜,果然寫了時間、地點、人物、要求、領訂金的地方以及事成後領賞的地方。

她沒想到潘九暇竟真如他所言痛快交代了出來,本已大感意外,沒想到潘九暇還有後文,幫他們把此人的身份推測了一番:

“那人說話的時候嘴裡透著點酒氣,很淡很淡,但不巧在下不才,恰在這方麵略微天賦異稟。酒是衛國產的仙君醉,貴得要命,而且非從一品以上官員及皇室之人,不得用於宴飲。我查了所有皇族和大官,盛宴和小聚都算進去,除了弘文館大學士章衡元外,當晚都沒設宴。章衡元你們應該比我了解,不可能是他。那就說明那人是自家吃飯的時候喝了這個酒。獨自小酌喝這種酒,還大方地賞給了下人,那這個人八成嗜酒如命,而且十分富貴。滿足這兩點的,我能想起來三個人,具體的還沒來得及調查,就被你們抓來了。你們考不考慮趕緊放我走,三天之內,我給你們一個確切的答案。”

說完,潘九暇充滿希冀地對二人眨巴著眼睛,像一條討食吃的小狗狂搖尾巴。

邵懷熾內心裡並不相信他的話,又怕是自己被對他的厭惡蒙了眼,便轉頭詢問邵亭濯的意見,“三哥,怎麼辦?”

邵亭濯卻意外地很相信他,眼睛還落在他身上,話卻是對邵懷熾說的:“那三個人我也知道是誰,又拿到了這紙條,再查下去不是難事。”

邵懷熾點頭道:“那就先讓他呆在這裡吧,查出來後再處置。”

“倒也不必如此浪費糧食。”邵亭濯轉頭看了她今日第三眼,“沒有用處的人,直接宰了就好。”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