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地址後,許安發現這是一片彆墅區,哪怕已是深夜,門口的保安還是精神抖擻的站在崗位上。
許安把車往路邊靠了靠,“先生,請問在哪一棟?”
男人不知是假酒喝多了,還是真困,睡得很熟,許安推了推他的手臂,又問:“先生到了,我不知道路。”
那人睜開眼緩了好一會,摸了下錢包,掏了幾張紅鈔給他,就指了路。
許安看到多出來的錢挺開心的,嘴上還是客氣地說:“150,您給多了。”
“快過年了,算是壓歲錢吧,彆您啊您的,我叫秦遠,你叫我秦哥,阿遠都行。”
“謝謝秦哥。”
許安嘴甜的叫了聲秦哥,就把錢揣入了口袋。
他發現這人雖然長得冷,出手還是挺大方的,瞬間就點燃了他的熱情,拐了個彎就開到了家門口。
可能是酒勁上了頭,秦遠坐在副駕駛上東倒西歪的解了安全帶,半天也沒解開,許安急忙把車門關好,走到副駕駛門扶他下車。
車門剛打開,秦遠一個趔趄直接朝他撲了上來了,他被嚇了一跳,穩了穩身體就殷勤的把人扶好,脖子處傳來了暖暖的氣流。一股淡淡香味鑽了鼻孔,還挺好聞的,酒的味道似乎也被這種香味掩蓋了。
許安扶著搖搖欲墜,完全走不動道的身體,心想也不能把人扔這不管,要是在這睡著了,明早起來凍出個好歹,自已也有責任,再說人家出手這麼闊綽,這麼做不道義。
“秦哥,家裡鑰匙呢。”
秦遠偏過頭,一張蒼白的臉湊在了許安眼前。
他鼻子很挺,嘴巴略微向下彎著,不說話的樣子有很強的距離感,他盯著許安看了一會說:“密碼6個0。”
話音剛落,又像沒骨頭似的完全癱在了許安身上,秦遠比他還高些,看起來瘦身上都是實實在在的肌肉,他一手扶著秦遠進屋,一手慌亂的摸著燈的開關。
許安常年鍛煉扶個人還是不費勁的,把他摻到沙發邊,被茶幾腿絆了一下,人就被按進了沙發裡,秦遠的嘴從他的臉直接落在了耳垂上。
他的雙手被壓在了秦遠身下,身體也倒在他身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姿勢及其曖昧。
呼吸聲和香味在寂靜的空氣中交彙,許安連忙抽回手,抹了一把臉和脖子說:“秦哥,我……我先走了。”
沙發上的人似乎是睡著了,沒有回應,許安想大冷天的在沙發上睡一晚上,明天肯定要感冒,他又不好進屋亂翻,隻得朝客廳裡環顧,房間非常整潔,想找個毯子都找不到,突然看到了門口的中央空調開關,就把溫度調到最高出了門。
回到家已經兩點,程誠還在打遊戲。
許安脫掉球鞋,一手把外套掛在了門口的掛鉤上。
程誠聽到響聲,把遊戲手柄一扔,“安大爺,你是要錢不要命,要是累死在這,我可不好向阿姨交待。”
他換好拖鞋,把口袋裡的錢掏出來,抿嘴笑道:“今天掙了一千二,加上甜品店那份,一共一千三。”
“鑽錢眼裡了吧,哪天累死在哪個犄角旮旯我不會給你收屍。”程誠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進廚房給他弄吃的。
“小媛要考研,我不得多攢點嗎?”
許安不好意思的說著,順手把外衣下麵那一排雜亂的各種臟了的毛衣,襪子整理出來,摟到了洗衣機裡麵。
很快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端到了廚房外麵的餐桌上,許安洗好手就走了進來。
程誠靠在廚房的門框,看著許安吃著大口地吃著雞蛋麵,想起剛上大一的時候許安的女朋友小媛得了急性闌尾炎,日子挺不好過。
聽到許安宿舍的人說,他把整個宿舍借了個遍,一天三頓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女朋友,自己卻吃了一個月的方便麵,一天還隻能吃一包,中午吃半包,睡前吃半包,怕餓得睡不著,每次都用大瓷盆加滿水來充當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