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誠再沒有出現過,換成了秦遠在這屋子裡進進出出的伺候。
許安也不扭捏,飯做好了吃,吃飽了在平板上看看新聞或玩玩小遊戲,玩累了就睡或者到小區裡散步。
秦遠在身邊一步不離的跟著,除了叫許安吃飯,也很少說話。
若不是那人是程誠,許安會覺得被人賣了,數目太多,人販子現在還趴在床上數錢,幾天也沒數完。
許安想要不要給程誠發個短信什麼的,敲秦遠一筆巨款,倆人分臟。
想到這許安再次沉默了。
秦遠在這裡住了十來天,許安看他上班沒去,電話也沒接過,在以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吃飯的時候許安抬了下眼皮問:“你失業了?”
秦遠先是愣一下,然後笑了笑說:“改在零晨以後辦公。”
許安嗬了一聲,沒再說話。
資本主義就是豪橫,世界時間自由轉換。
吃完飯,許安伸著懶腰,秦遠猶豫了一下問:“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你想去哪?”
許安想一年又快過去了,本來是愛情事業的豐收年,在尾巴上翻了車,這算是流年不利了吧。
他往嘴裡塞了塊火龍果,“沒想法。”
“林子棟問我,那天要不要聚一下,程誠也在,要不一起去吧。”
許安把嘴擦淨道:“隨意。”
這十幾天,許安吃得飽,睡得好,肉長回了不少。
白天睡得太多,半夜起床上洗手間的時候,許安路過書房,想了想推開了門。
秦遠坐在電腦前麵,熒光照在他臉上,顯露出他五官分明的輪廓很養眼,秦遠對著他笑了笑。
許安被他笑得不知所措,隻好打了個招呼,“還忙著呢?”
“嗯,在跟我爸他們開視頻會議。”
許安冷笑了一下,微怒道:“秦遠這樣有意思嗎,如果覺得憋屈,那請滾回去,不用說出這種荒謬的借口,我不會覺得你可憐,也不會感動。”
秦遠他爸年紀大了,老人家怎麼可能陪著年輕人,半夜三更不睡覺,更可況是那種人,這比哈雷慧星撞地球還扯。
倆人大眼對大眼,沉默了一會。
電腦裡有個很沉穩的男聲傳了出來,“這就是你讓幾個老頭子,陪著你半夜開會的理由?”
秦遠聽到視頻被掛斷的聲音,呼出口氣,對許安說。
“會議結束了,我們可以睡覺了。”
他就這樣推著許安僵硬的身體,回到了臥室,終於從沙發上趁機搬到了床上。
聖誕節的前一晚,許安終於憋不住了。
他拍了拍靠在床頭,在筆記本上看文件的秦遠。
“那天……你爸有沒有找你麻煩。”
秦遠合上電腦,很嚴肅的看著他問:“你說呢。”
許安咬了咬唇,思考了一下道:“你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
秦遠盯著許安,想聽著他說下去,可是許安沒再說下去。
“然後分手,再也不見,許安,我不知道你那段時間是怎麼過的,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怎麼過的,每晚在酒吧喝到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並不如你想象的那麼堅強,我……也有心,也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