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最大的不同,我正常上下班,還交了房,放了很多部電影,對了,那天在酒店見到你,是約了裝修公司見麵,被車那麼一嚇就忘記了。”
秦遠把許安往懷裡摟了摟,“我最怕你理智,理智起來像個機器人,明明身體都崩潰了,大腦像上了發條的程序,還會自行運轉,你有多難受我清楚的,在我前麵不用那麼堅強。”
人為什麼會堅強,大抵都是沒人依靠,你不堅強,要麼活得可憐兮兮的,要麼過得著急忙慌的。
那樣不帥氣。
也很難看,他最討厭難看了。
“睡吧,沒有意義。”許安說。
“你問吧。”秦遠深深吸了一口氣,把他扳了個麵,兩人麵對麵在床上坐著,“這一次,任何你想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一字不差的告訴你。”
許安知道隻有這次機會了,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時機,腦子夠清楚。
“先從你父親說起。”
秦遠說:“吵了一架,但是問題不大,我怎麼……是我的事,隻要關鍵問題聽話就行。”
“關鍵問題是結婚生子。”許安口吻隨意地問。
秦遠點了點頭,“對,沒錯。”
“那我沒什麼好問的了。”
許安不欲多說想躺回床上,被秦遠按住了。
他說:“但是我不會聽話的,我和對方說過了分手,那就是分手了。”
“看起來沒人知道。”
“隻有我和她知道,她也並不愛我。”秦遠看著許安懷疑的眼神,偏頭佻笑,“她隻愛學術,對情感完全不感興趣,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可以打電話給她。”
許安盯著他看了幾秒說:“我信,你說你不是gay,我是你喜歡的第一個男人?所有的、撒過謊的,你自己交代。”
“我說我不是gay是騙你的,當時我不那麼說,你心理根本不會破防,這是我對你唯一撒過的謊。”
秦遠是真的了解他,就是因為這一句,他才亂了陣腳 ,在此之前,許安對他都保持著高度警惕。
秦遠是個玩心理戰術的高手。
似乎沒有什麼好問的了,秦遠這麼坦白,把心裡戰術都直白的講了出來,他還有什麼不信的?隻是那天的趙律師……
秦遠深沉的眸子,一秒也沒放過許安的微表情,包括許安現在糾結又有些難堪的樣子?
“你是不是……想問K?”
許安神情一愣,他不想問,那天雖然很難堪,最難堪的應該是秦遠。
秦遠直接瘋了,做出暴露過往的舉動,他心底堅信秦遠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應該不會發生太荒誕的事,蹲下去的時候,也差點崩不住不乾了。
當他聽到秦遠說出泄恨般羞辱的話,就知道解脫了。
那場心理戰,從頭到尾都贏了,贏得非常漂亮。
卻沒有快感。
許安搖了搖頭說:“不想,過去了就過去了,我沒有什麼問題想問了。”說完抱住了秦遠。
秦遠的手在許安背後輕輕撫摸著,他最在意的事都說了,以他對許安的了解,不會再有什麼問題會成為他們的阻礙了。
心裡總感覺還有什麼問題沒解決,暫時想不起來。
許安很久沒出小區了,看著大街小巷,紅白色的裝扮,和隨處可見的聖誕樹想,聖誕節是哪一年突然在中國大地流行起來的,反正他小時候沒感覺。
若是古羅馬人民和聖誕老人,知道有一天聖誕節會在中國如此濃重熱鬨,他們應該會早在幾千年前先來到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家。
商場裡充斥著眼花繚亂,琳琅滿目的聖誕元素,和鈴鈴當清脆的聖誕音樂聲,把氣氛渲染的溫馨又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