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機窗外有大片大片的白雲,有陽光穿透的暖光,許安覺得一點也不明媚,甚至沒有美感,像是一種殘酷而壓迫的穿透。
秦遠握著許安關節破皮的手,在上麵輕輕的撫摸,“我們第一次在飛機上,我也想牽你的手,怕惹你不開心,我什麼都沒做。現在我無論無何為你著想,你都不會再要我了對嗎?那從今往後我要你。你的飛哥年前和一家房企合拿了一塊地,他資金來路不正,跟他合作的企業我剛好認識,破產和進去,哪個你更不能接受,你知道我很喜歡你,你隻要乖乖的呆在我身邊,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秦遠說話時眼睛很深情,語調也很軟,輕吐著氣息在他耳邊,就像毒蛇吐著信子,似有似無的在他膚皮上舔著,每一縷氣息碰到皮膚,都像毒液一樣散開在他身上蔓延深入。
原來飛哥說的項目,一舉一動都被秦遠盯著。
真可笑,以為早已脫離了他的視線,秦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和飛哥聯係的,還是不管聯不聯係,他都喪心病狂地要利用飛哥把他逼出來。
過程不重要,結果都一樣,不管如何飛哥都是因為他,才會遭受莫名其妙的災難。
“你不覺得很不講道義嗎?”
“哈。”秦遠輕輕笑了一聲,眼睛卻冷得很,“他把我的人帶走,藏了起來,就彆怪我對他不客氣。”
“是我求他幫忙的,當時我媽病了,我沒辦法了。”
許安嘴角向下,露了個委屈地表情,他知道秦遠吃他這套。
好肮臟啊,他在內心深深地鄙視自己。
“寶貝,你撒謊我知道的,你對我撒嬌,我又很喜歡,我不會計較了。”
秦遠抬起他的紅腫的手親了親。
再見秦遠的每一次觸碰,都讓許安覺得頭皮發麻,他愛過兩年的人,不知道手段,但了解實力,現在看來手段也狠辣,瘋起來也很可怕。
已經逃不掉了,許安也豁出去了,隻想刺激他,惡心他,眸子輕佻又貪婪地對著他笑。
“跟你做,還蠻舒服的,我什麼都能配合你玩,你是不是也很爽,在床上應該找不到比我更玩得開的吧,其實我也沒虧著,你長得帥又有錢,下了床還溫柔,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我跑什麼呀,本來就把算把我媽按頓好了,來找你求複合,現在剛好省事了。”
秦遠聽他說完,笑容逐漸擴散,吸著他的手指,“你說得對,隻有一點說錯了,我沒舍得玩你,既然你喜歡,我會考慮你的意見。”
許安聽秦遠這麼說,突然記起了論臉皮,沒見過比他厚的。
他抽回手指,掏出紙巾把手指擦淨,很嫌棄的把用過的紙巾裝到了垃圾紙袋裡。
回到海市,天已經黑了,秦遠把彆墅門打開,房子裡明亮的燈光亮起,並沒有讓人進去的欲望。
許安在門外站了很久,秦遠說過,如果他得罪了他,就把他囚禁在這裡,直到死。
這次和以住的任何一次感覺不一樣,就像走進了一座牢籠,陰森且冰冷。
秦遠倒了杯水給他,就進衛生間洗澡了。
許安不敢喝,聽見裡麵水聲響起,把杯子裡的水往水槽裡倒掉,拘謹地坐回了沙發上。
浴室裡的水聲響起,秦遠突然探出一個頭溫柔地喊:“寶貝一起來洗吧。”
“不用了,你先洗吧。”
許安擠出一個虛假的笑容。
秦遠看了眼他前麵的空杯,笑了一下道:“進來。”
那笑容看得人很不舒服。
許安沒再猶豫,脖子一梗走了進去,縮頭伸頭都逃不掉,不如大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