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昵 肉都放你麵前了,還不吃?……(2 / 2)

晏風闕便往東廂房去。他擔心被府上之人瞧見議論,特地來得晚了些,到房門前隻見窗中燭火昏暗,門前守夜的仆人卻散了。隔扇門被推開一條小縫,暖橘的光亮從格心漏出,像是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這個叫什麼,留門?

晏風闕忙把這怪字眼從腦中清掃出去。他又不是偷家的情夫,哪需要誰給他留門。

先放小狗進去。京巴夾著肥肥的小屁股去找哥哥,很快便輕車熟路地跑到了那張床榻前。因為腿短爬不上去,粉嫩的肉墊便扒著床下的石壁急火火地蹭,想叫的時候想起凶巴巴爹爹的囑托,隻能硬生生把叫聲憋在喉嚨裡。

原以為會像以前那樣被那隻柔軟白皙的手探進腹下、撈上床去,卻不想等了半天,隻等來那隻手輕而懶懶地揉了一下它的腦袋瓜。

……哥哥?

委屈地哼唧起來。

可惜生的矮,看不見床上那張柔麗清媚的麵孔,隻能伸出舌頭諂媚地舔著垂下的細白手指,等著哥哥回心轉意把它抱上床去。

“你來的好晚。”隻聽見哥哥打了個哈欠,把沾滿了小狗口水的手指抽了出去,“我都要睡了。”

小京巴咬著爹的褲角要爹抱它。

然而一貫寵愛它的爹隻是輕輕踢了它的小屁股一腳:“富貴,去看著門。”

哥哥笑起來:“你不是說它想我嗎,怎麼叫人家看門。”

爹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狗本來就該看門的。”趕緊把話頭帶走,“你還疼嗎?”

“嗯……有些。腿疼。”

手指卷著被角將其緩緩扯下,透白有致的兩條修長雙腿便招眼地橫陳在外。隻是那原本圓潤微紅的膝蓋此刻卻纏上了繃帶,蒼白的布將其裹起,襯得那雙腿多了幾分脆弱清臒。

爹的聲音陡然變緊:“你……你受傷了?”

“琉璃盞碎片紮的,但沒傷到骨頭,隻是皮外小傷而已,郎中說十天半月便好了。”哥哥有些遺憾地笑,“我倒沒什麼,就是……可能不太方便你。”

一陣沉默,而後又傳來微弱的掀翻聲,仿佛是爹又把那被子蓋在了哥腿上。小京巴費力探著頭還想看什麼,卻驀地感覺腳下一空,竟是又被爹抱起揣進了懷裡。

“那便算了。”爹說,“受了傷便不適於按摩,待你傷愈,另行打算不遲。”

原本盈盈淺笑的哥哥,嘴角似乎微微僵硬了一下。

京巴意識到了什麼,輕咬了一口傻爹的虎口。

卻被爹拍了屁股嗬斥:“你哥有傷,沒聽見?我們該走了。阿音,你好好休息。”

“……受了傷,我也給兄長開了門。”哥哥的側顏被發絲掩映,纖長睫毛垂落,聲音微凝,“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玉白的指腹在紅唇上擦過,蹭了一點濕軟舌尖上的水痕,仿佛不經意的暗示。

京巴明顯感覺摟著自己的胳臂收緊了一下。隨後便聽見爹明顯變得粗重不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阿音。”倒是有點寵溺又有點無奈的責意了。

“算了,哥哥走吧,阿音不打擾哥哥休息了。”

它的傻爹總算聰明了一回,歎口氣坐過去:“我不是嫌你麻煩……罷了,你若執意,我小心點便是。”

律鴻音終於又彎起雙眼笑起來。總算裝不下去了罷?看你還怎麼端著這副剛正不阿坐懷不亂的模樣。

……然而晏風闕卻一轉身,掏出來一個布包,就此推開,其中卻是滾輪、寬齒梳、夾趾器、推拿棒、按摩油等用具。

律鴻音沒見過這些東西,思緒一下子跑了偏,隻覺耳根發燙:“都、都要用?”

晏風闕不明所以:“自然。”

想不到這木頭看著正經,原來也會囤積此等穢物。律鴻音心中小聲罵了兩句,腿根微微夾緊,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似的。

“你轉身趴下罷。”

扶著弟弟的細腰助他翻過身來,在膝蓋下墊了柔軟的枕,不至於壓迫到傷處。這樣的姿勢使得律鴻音的腰窩愈發陷下,薄緞寢衣裹著豐腴雙臀,多看一眼都要輕薄逾矩。

律鴻音感到晏風闕的大掌輕輕搭在他的腰間,勾起衣擺向上卷起。緊接著仿佛又在掌心傾倒了些油,就此覆蓋了上去——

……然後手法熟練地開始給他推起背來。

律鴻音終於察覺到不對,怎麼半天了還停留在他腰背上呢。半晌反應過來,咬著牙很恨道:“你是在按摩嗎?”

晏風闕:“?”

那……不然呢。

幸好膝蓋受傷了,律鴻音再氣也沒辦法把他一腳蹬出去。

等了他這樣久,結果這木頭居然真過來給他按摩來了!

咬著紅唇回頭,卻見燭火之下的英俊青年眉頭緊蹙,汗珠從額角滾落而下,眸光似因隱忍而幽暗如深潭,耳根也泛著微紅。

……活脫脫一隻守在肉邊卻強忍著不敢吃的傻狗。

律鴻音一下子心跳驟喧,隻能埋著頭罵了一聲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