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指 “要吃嗎,哥?”(2 / 2)

律鴻葉嘴巴要撅到天上去,拽著他的胳膊小聲道:“也是,宛娘娘連見他都不想見,活該。”

律鴻音聽得很不是滋味:“夠了。”他把律鴻葉的手扒拉下來,“晏風闕是兄長,你就是這麼跟兄長說話的?”

“可他明明就是個外人,他不配!”

……晏風闕走進來時,正好見那美貌幼弟袖管下的指尖微微收緊,垂落的桃花眼裡氤氳著罕見的黑霧,宛若盛滿淒風冷雨。

“阿音。”

濃稠的黑霧登時化去,律鴻音走過來,純摯的眼中換上無辜澄淨:“我要入宮幾日,去見宛娘娘。”

晏風闕點頭,“那便去。我在家裡等你。”

“在家等你”,四個字每一個都似泡了蜜一樣甜,若不是大庭廣眾,律鴻音真恨不得現在便在兄長的臉頰上親一口。

“那你幫我選身衣裳吧,入宮我想穿彆的顏色。”律鴻音興致勃勃地把他往外拉,“……我戴著你送的那隻墜子去。穿茶白色怎麼樣?還是琥珀色?”

晏風闕有些不自在地壓低聲音道:“阿音,你是不是貼我太近了。”

……近的他仿佛一低頭就能親到他的臉頰。

律鴻音已看透了這家夥故作正經的本性,早知道他嘴上說於禮不合,內心巴不得他貼得更緊點。於是故意離他半尺遠,隻在後頭跟著。

晏風闕頓時走不下去,三步就要停下來回頭看看。

“怎麼啦哥?”

“呃,我是不是……走太快了?”

“沒有哇。”

“那你……”

那你了半天也沒有下文。他放慢多少腳步,律鴻音就也放慢多少,反正故意不追上他。晏風闕每每鬱悶的火氣都竄到了喉嚨,一回頭又是弟弟含笑藏情的純媚雙眼,根本說不出半句質問嗬責的話來。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索性乾脆轉身,扯著律鴻音的手把他帶回了鬆鶴院。律鴻音也不推拒,隻柔柔地問他哥你怎麼還像小孩兒一樣愛牽手呀。

晏風闕薄唇繃緊,死不承認。

……眼看著弟弟抱了一大堆衣裳來試,說什麼這是忍冬,這是淩霄,這是牡丹……晏風闕起先還能給些建議,到後來實在詞窮,在律鴻音穿上那件秋香色的薄氅時,磕磕巴巴給了一句“像個人參精”的評價,把律鴻音氣得直翻白眼。

“算了,就穿這件茶白的吧,雖說簡單,但也能自矜身份,不至於喧賓奪主。”

律鴻音穿好,又笑意盈盈地拎起那隻鴿血翡翠耳墜,“哥,你來幫我戴吧。”

墜子搖晃著,很輕鬆地便掛在了瑩潤飽滿的耳垂上,像是鮮紅欲滴的熟果,紅得晏風闕又開始心猿意馬。

不知不覺便把纖瘦的小公子全然籠在自己的臂彎下。

律鴻音似渾然不覺,正擺弄著腰間的結花。晏風闕逐漸低下頭來,屏著呼吸以免灼傷他的皮膚,輕輕將鼻子貼緊那微敞的領口,放縱自己偷得一瞬桃花香。

卻不想身下人似有所察覺,忽然抬手扼住他的脖頸往下輕按,唇瓣即刻抵上了柔軟頸肉。

晏風闕腦子裡一下子混沌了,當下便伸出犬齒咬上去。禁忌的閥門一開,欲望便似脫韁野馬肆意衝撞,他從頸下一路舔舐至耳根,咬緊輕薄衣領廝磨。

律鴻音轉過身來,和他鼻尖碰著鼻尖,抬指輕揉脖頸。

灼熱的呼吸交纏著,咫尺間萬籟無聲。未乾的津液黏在皮膚上,律鴻音放下手來,將指尖輕輕含入口中。

薄紅的指甲被軟舌繞著,再度抽出已是水光瀲灩的一片。律鴻音壓低了眼瞼看他,將手指按在晏風闕的唇上。

“要吃嗎,哥?”

晏風闕被撩撥得眼底都紅透了:“你……”

律鴻音盈盈一笑:“我知道,你想說臟。”

輕輕從他身下掙出,緩步到銅盆前,姿態優雅地在水中淨了手。

晏風闕望著那重新恢複乾潔的瑩白手指,悔意一陣陣竄到胃裡,隻恨方才沒有果斷嘬進口中。

律鴻音用棉巾揩手,眼尾微紅地笑:“……再說,讓大哥舔繼弟的手指,似乎不合規矩吧。”

晏風闕壓了半天才把那句“我想”壓下去。

……他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