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過來一下。”她拉著他到沒人的地方。
“怎麼了?”他有些好笑,一般會有女生晚上拉著異性特意到沒人的地方麼。
“等一下,你閉上眼。”她急於確認他的身份,並沒有多想。鶴看著她的神情笑意淡了幾分,這個發展正常來說應該是情侶專場,但她似乎,並沒有那個意思。
她想確認什麼。他合上眼,感覺到一股暖流,和著微風。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他睜開眼,銀白色的太刀包裹在潔白的光芒中,印於那雙金瞳之上。
他本能地伸出手。
“唷,我是鶴丸國永,像我這樣的刀突然降臨,嚇到你了嗎?”
大量的記憶湧入,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他和她的接觸也是最深的。
“沒事吧。”黎明的記憶也恢複了些許,她不明白為什麼,從山姥切他們的情況來看她的記憶和戰鬥掛鉤,前陣子被襲擊後記憶碎片增加也證明了這一點。
怎麼回事,鶴丸國永對她有著特殊意義嗎?
說曹操曹操到。熟悉的感覺,是溯行軍。她推著白鶴離開小巷,不說剛覺醒能不能習慣,他是太刀,夜戰已經很不利了。
正打算召喚今劍和謙信,銀白的太刀卻是站到了她的身前。
“看來有些不解風情的家夥在啊。”他緊握著刀鞘,聲音低沉。“話一會再說。嘛,先恭喜你找回我吧。”
隨著他的話語,身上的常服化作白色的羽織,看起來格外厚重的鎧甲。。。
等等。黎明眨了眨眼,試圖辨認他的模樣。兜帽裡麵是藍底,這是極化後的鶴丸國永。
怎麼回事,鶴丸國永這把刀怎麼回事,開局極化?
等等,她怎麼知道這是極化後的他?她有些細思恐極,她的記憶是通過靈力交彙恢複的,通常是通過戰鬥這種他們依賴她靈力的形式,現在還沒開場,她怎麼就知道他是誰了?
不過極化刀就是不一樣,哪怕是不占優勢的夜戰,他也遊刃有餘的模樣。
事到如今黎明也懶得一驚一乍了,鶴丸國永身上發生什麼都是正常的,那可是鶴丸國永啊。
白鶴甩掉刀鋒上的血跡,寒光入鞘,一切歸於平靜。
“那麼,主唷。”他回首,金瞳裡對敵的殺意全無,“我們談一談?”
主麼。她冷靜下來道回去和三日月他們一起談。
“鶴丸國永。”三日月看他的模樣就知道已經覺醒了,那一身戰鬥服不說,人還是黎明帶著直接傳過來的。
“現在是什麼情況。”太刀倒也不避諱,像是在自家一般隨意坐下,本體邊上一放,支著腦袋。“主沒有記憶吧。”
“哈哈哈哈,不愧是鶴丸,很敏銳。”三日月坐正了,用問題回答問題,“你現在什麼情況,對我有印象嗎?”
“三條家的,三日月宗近,對吧。”
“就這樣?”
“嗯。關於她的記憶倒是有很多,不過還很亂,一時理不清。”
“謔,是麼。”三日月思考著什麼,同時感應到黎明靈力的其他刀也聚過來,今劍是飛下來的,小狐丸頭發都沒吹,大冬天的套了浴衣就出來了,看到黎明沒事,才慢悠悠晃回去吹他的頭發。
記憶和接觸啊情感啊都是掛鉤的,鶴的記憶一下恢複這麼多尚可理解。。。可身為審神者的黎明,恢複記憶除了接觸還需要靈力,他們的靈力。
身體上的接觸無意識中會做到這一點,三日月的視線在完全不知情的鶴丸和沒轉過彎來的黎明間徘徊。
就算是他,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小情侶進展到哪一步這種失禮的問題。隻能說以他對鶴丸的了解,最多牽牽手抱一抱。
“您呢?”他問黎明。
“差不多。很多很亂。”
“誒您對他有印象嗎?”石切丸倒茶的手一頓。
“恩,覺醒之後就遇敵了。不過很奇怪的是在戰鬥開始之前,我好像就有鶴的記憶。”
“這還真是奇妙。”不知道兩人是情侶關係沒反應過來的神刀嘟囔著。
和主刀之間的硬性要求不同,刀刀之間的記憶是有捷徑的。他們可以通過互相接觸來恢複記憶,也可以以審神者的靈力為媒介,逐漸恢複和其他現有刀之間的記憶。
所以第二天不管在不在現場,其他刀都意識到黎明喚醒了把新刀。
記憶中總是陪伴在她身邊的那把刀。
話說回現在的討論會,鶴丸沒有任何信息,基本都是黎明在提問。
“如你們所見,鶴是修行後的模樣,戰力也一樣。一顯現就是這樣了,這不正常吧。”她挨個指過一邊的今劍岩融石切丸以及剛出來的小狐丸道,“被被呈現極化姿態也花了點時間。”
“沒什麼,他隻是和你感情太深直接接受了你的靈力而已。”三日月老神在在道,“和你不怎麼來往的和泉守他們至今未極化證明了這一點。”
“。。。不愧是你,對答如流。”黎明輕易地相信了老頭的忽悠。“核心就是多談戀愛,我悟了大師。”
三日月笑著,叫石切丸把她帶走,遣散現場的圍觀群眾。
“你想說什麼?”鶴明白他有什麼話想單獨對他說。
“你的記憶應該是目前最全的。”新月望向他,“那麼你也應該知道為什麼現在會是這個狀況。”
“我看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還以為你們全部失憶了呢。看來不儘如此啊。”
“哈哈哈哈,引領年輕人是老爺爺的任務嘛。”
“你們沒有告訴她,對吧。”白鶴的手指點著木桌,“為什麼。”
“本來是想著隻要她平安就好,過個普通的生活也不錯。可惜喚醒的刀劍太多引來了溯行軍,不得不牽扯進新的鬥爭。”
“所以你們不告訴她,是怕她一意孤行要找回所有人是嗎。”白鶴微微皺眉,“三日月,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會阻攔她也不會幫助她。”最美太刀的話語可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美麗,“鶴丸的話,你打算告訴她,對嗎。”
“是的。她的人生應該由她自己選擇。”
“哈哈哈哈,彆這樣看我,我說過,我不會阻攔。”一直笑著的付喪神率先放鬆下來,示意自己沒有敵意。“另外還有一個問題。”
“你向來不會問什麼好問題。”
“你和主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是這麼八卦的刀來著?”驚嚇過度,鶴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