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條宅的她早就忘了走的匆忙,按自己的步驟直奔洗手間刷牙準備睡大覺,又是開隧道又是召喚的,今天算折騰的一天了。
“等待真是令人不悅啊。”熟悉的聲音響起,她才想起來自己是丟下三日月直接走了的。
“抱歉,我回來了。”她轉頭看到衣著單薄的他不由皺眉,“好歹披一件吧,會感冒的哦。”
“哈哈哈哈,是嗎,有機會也想嘗試一次呢,人類所謂的病役。”
一直都是人類的黎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您是困糊塗了嗎?講的話像是有什麼大病。話說你現在是什麼狀態?付喪神?”
“主覺得我們是什麼樣的存在?”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黎明神色難得的有些凝重,“三日月,你老實告訴我,這個世界,是不是和我有關係。”
“哦?您為什麼會這麼想?”
“雖然有些斷斷續續的,但好像有這麼一種感覺,之前在本丸遇到了什麼,然後我不得不將你們丟過來一樣。。。”黎明也說不清楚,因為她並沒有直接的記憶,她不過是回想起了那一天那一刻她被逼得不計後果地打開了時空隧道,並且強製性地將即將被銷毀的付喪神們丟了過去。
“雖然等待總是無趣的。”她坐在風暴中心,對身邊的白鶴笑道,“讓我們等待再會吧。”
這應該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起因。
而模糊的過去,仿佛為付喪神量身打造一般的特殊認知,不僅付喪神,連身為人類的她都似乎不會成長,讓她產生了這個世界其實是臨時創造出來的的猜想。
“到底怎麼回事,三日月。”她直直盯著他。
“這件事情隻有主您自己知道。”對方老神在在依舊笑的和藹,“既然您回憶起了部分,應該明白我們是被您突然丟過來的吧。”
“額。。。抱歉。”她移開視線不好意思道,“情況比較急就。。。”
“哈哈哈哈,無妨。這也是。。。嗯驚嚇呢。”三日月收起些許笑意,“主,您是怎麼看待鶴丸國永的。”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無事,隻是有些好奇罷了,您的記憶能夠恢複到這種程度是因為他吧。”他緩緩靠近她,黎明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屬於冬夜的涼意。他們之間有二十厘米以上的身高差,三日月完全俯視她。
“好奇?好奇什麼?”她本想後退,但在自己的刀麵前,還是忍下了。“確實我對他是沒什麼抵抗力啦,但更重要的難道不是因為他一直擔任著近侍的職位在我身邊,我們倆之間的記憶更多麼。”
三日月俯下身,近到她都能看見他眼中的新月。
“乾什麼?”黎明感覺三日月罕見地有些欲言又止,但她可沒那個能力去猜老頭肚子裡的彎彎繞繞。“鶴丸怎麼了嗎?他最近不是在巡演嗎?總不能是哪裡惹到你了吧。”
“哈哈哈哈,不過是老人家的一些多慮罷了。”他直起身,雖然笑著但並沒有摻雜多少笑意,“在您看來,鶴丸國永,和我們有哪裡不一樣麼。”
“沒有,你們都是我的刀。”她正色道。
“您應該意識到了吧,您看向他的目光總是不一樣。”
“臉好看啊。”她對著天下最美的刀本人的麵堂而皇之道,“他的人形形象長在我的審美上,性格也好相處,來的又早。”
三日月歪了歪腦袋,覺得自己被內涵了。但看黎明的神情,她說的是真的。
黎明對鶴丸國永確實多少有些特殊,但那並不能稱□□戀,她想從他得到的,隻是忠誠,和她對他們所有刀劍男士的要求都一樣。但她同時又是被動的性格,隻要有人對她好一點,她便會加倍好回去。
他不知道鶴丸國永是怎麼想的,畢竟他沒有作為現代人類活過,但這份感情如果不想清楚,對雙方都是一個炸彈。就像現在,自從鶴丸覺醒以後,他們之間相處模式便偏向了主仆。
三日月對人情也是懵懂的,因為他經曆了太多,但既然發現了問題,提點一下也無礙。
他也是,坐了太久旁觀者的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