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已經開始審問了嗎?”燭台切進來,沒看到黎明人,“主呢?”
“這裡。”回過神來的鶴丸撩開被爐展示給他看。
太刀蹲下身,耐心地問不知道又抽什麼風的人類需不需要他做個豬扒飯應景。是在審問三日月吧,為什麼,看起來她才是無地自容的那個。
“三日月——”黎明從一直笑著的太刀那邊爬出來,掐著他的脖子猛晃,沒晃動。
“感情好是件好事哦。”
“彆忽悠我,說!”
“老爺爺沒什麼好說的。”三日月眨眨眼,“確實不知道你們之間。。。”
“啊啊啊啊啊沒讓你說這個!你小子他娘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問你!在過來這裡之前是不是還有一段彆的!”
“嗚姆,不愧是我等的主。真是敏銳啊。哈哈哈哈。”
“彆笑!說!”
“也不是什麼大事。”三日月歪歪腦袋,“嗯讓我想想。。。”
“你到底靠不靠譜啊!”
“莫急。”被所有人員盯著的最美太刀滿臉無辜,嗯了半天才娓娓道來。
正如黎明所言,在他們本丸麵臨銷毀危機之時,他們被她強硬丟了出去,從那個開始崩塌且封死付喪神的空間裡。而在這個世界相聚之前,他們還有一段漫長的旅途。三日月的記憶中,他走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世界,見過風格迥異的風景,接觸過大同小異的人們。有的世界他會遇上同僚的付喪神們,有的世界他會遇上他的主,也有的世界他從頭到尾孤身一人。現在想來那真是段看不到儘頭的旅途,但他也知道,這些世界雖然都誕生自一個地方,但依舊獨立存在。
因為在那些世界裡,他沒有記憶。
確實是沒什麼信息量的發言。大家仿佛聽故事一樣沉默著,隨後狐疑這就結束了?
三日月點點頭,特彆真誠。
“這種事情為什麼之前不說啊喂!”
“誒呀忘記了嘛。您知道的,我們老年人記性都不太好。”
“臭老頭!你嚇死我算了!”黎明作勢就要揍刃,拳頭都要落下去了,頓住回頭。“你們不攔我嗎?”
“您打吧。”
“我什麼都沒看見。”
“嗯,偶爾也需要管教一下孩子呢。”
“如果這能讓您消氣,是他的榮幸。”
“說的也是。”她立刻肯定了主廚發言,捶了老頭一下,紋絲不動。她是收了力的,怕打疼自己。
“話說你沒騙我吧,老頭。”黎明懷疑,這刃前科實在太多了。“沒藏著掖著什麼吧?”
三日月笑而不語。
得,絕對藏了。她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長穀部說她下不了手就他來上手,但打壞了還得她修。
“罷了。”最終還是妥協。她坐到長義身邊,叫他記下接下來要討論的幾個問題,關於他們的夢境,這次鶴丸觸發的媒介,那些世界的意義。。。全是問題。
“臭老頭。”她又是瞪了眼閉麥喝茶的老頭歎口氣。來到這個世界應當是由隱情的,包括為什麼隻有三日月有記憶,應該是某個世界的她做了什麼。。。但這刃的嘴她不一定能撬開,要從鶴丸開始嗎?他不一定知道。。。
煩死了。
先開飯吧。
今天依舊是全家一起吃飯,席上把今天發生的事簡單講了一下,投向三日月的目光又多了許多。
並且發現大家都偶爾會夢見那些記憶,原來那不是人類生理活動。
合著她今天不和長穀部正好聊到這個你們就打算無視一輩子是吧。
從大家七嘴八舌的零碎印象來看,似乎什麼世界觀都有,和三日月說的一樣。可能會遇上彼此,也可能淹沒在茫茫眾生中。在交流鶴丸看到的片段時,大家神色自若,一本正經探討這個鶴丸應該類似還沒覺醒的他們,另一位當事人有沒有覺醒再議。因為在吃飯氣氛也沒有很嚴肅,說著說著就變成了不管哪個世界主就是主,看見鶴丸走不動路的吐槽。
給點麵子。黎明又要鑽地縫了。
“來,開會了開會了。”吃飯期間也滿腦子這個震驚全本丸的情報的女孩拍了拍手,站在前邊,左右一如既往的初始刀近侍和記錄的長義長穀部。“會後有多少人想找三日月手合我都不管啊,但現在先開會。”
現在基本能確定的就是他們偶爾夢見的奇怪片段都是記憶,其中小烏丸似乎頻率明顯要高。這也是他在這個世界選擇避世的原因之一。頻率過高,他其實之前就注意到了是記憶或者預知的可能性,但沒有在意。往事而已,他的往事太多了。何況那個小烏丸並非他,那個黎明也並非他的主。
不過冥冥之中能感覺到,這些記憶,這些世界,是相關聯的。
“也就是說你們都感覺那個人不是我?”黎明愣了下,下意識就看三日月。“為什麼?”
“答案對您來說還為時尚早。”
“。。。”
“您記得こうげつ這個名字嗎。”
“媽的我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こうげつ。。。こうげつ。。。誰啊。江雪的兄弟嗎?”
“那等您想起來了再議吧。”三日月爽朗道,“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啊。”
“你爺爺滴。”黎明叫長義記下這個線索,問了圈大家都沒印象,進入下一個議題。
這些世界的意義?等您意識到こうげつ是什麼人就知道了。
你爺爺滴。三日月滴水不漏的,她無奈隻能和其他刀先把能討論出來的猜想討論個遍。如果這些世界是跟在他們被丟出去之後的話,那麼這些世界,會不會就是她一時情急選擇的避難所呢?
不可能。因為本身沒有時空間能力的他們途徑的世界存在複數個,雖然沒有記憶,但想分裂已經顯形的付喪神並不容易,時政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