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這個名字 能和一百多位付喪神住在……(1 / 2)

“您辛苦了。”突如其來的襲擊以極短漂亮的勝利暫告一段落,散會。她抬頭看著夜空中的微微發紅的明月,聽到身邊的初始刀低聲道。

“謝謝。”她呢喃著,眼神不在這裡,在那夜空。

こうげつ。她並不知道這個人名的漢字怎麼寫,下意識以為是光月,還在奇怪為什麼不是こうづき是不是她想錯了。但看到今晚的夜空她突然意識到,紅月也是こうげつ。

紅月。

こうげつ。

赤い月。

暁(あかつき)。

夜明け。

黎明。

不會吧。她有些失笑,因為這種現象是超出她認知的。不可能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現在的她,是什麼,還是原來的她麼。

“主。”

“嗯。”她收回漫遊的思緒笑了下,“回去吧。”

不想見鶴丸也懶得現在搞付喪神那破事的女孩自然是跟著她的初始刀蹦蹦跳跳回去,道著好久沒和蜂蜂睡一塊了,被重禮儀的初始刀習以為常回以會給您準備新房間。

“這是吵架了吧。”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反正這幫刀們看看那邊的白發再看看這邊的白發,瞬間明白真相。

“吵架了呢。”

“嘛主和鶴丸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過兩天就會和好的啦。”

“也是,她向來在那家夥麵前硬不了多久。”

好,沒有什麼主從關係危機,大家夥拍拍手散夥吧,十二點了,還要不要睡覺啊。

可惜今晚似乎注定不眠。她正打著哈欠呢,突然一聲巨響直接給嚇停了,整個人一抖,看向聲源的方向。很好辨認,冬日清澈的夜空下,遠處滾滾濃煙悠悠升起。

那個方向。有人立刻明白了。

“喂!”她話還沒出口,靈體狀態的付喪神們就已經踩著屋簷消失在夜空下了。清光和安定不是一文字的人,但也麵露焦急。

今天一文字宅有聚會,有些交好的首領直接留宿了,所以衝田組今天沒去過一文字宅那邊。他們剛剛感應到波動直接靈體化出來也沒注意,估計是敵對勢力摸準了今天這個時機發動襲擊。

時間和地點被泄露,人員傷亡不說,光是發生這種事,就是對一文字這個名字的羞辱。所以暴怒的付喪神沒有留力,瞬間從他們眼前消失。她能感覺到他們的靈力變化,這就是神明發怒的證明。

既然敢挑戰這個名字,那就要付出相應代價。

“這種事情經常有的啦。”安定拍拍她,“不過大部分情況都是襲擊窩點,很少會攻擊本宅,想必對麵也是下了死心。”

“會。。。變成什麼樣?”

“還能有什麼樣。”打刀不在意道,“勝者為王。既然對麵給出了這樣的誠意,那我們這邊也得給出足夠的回應吧。”

以命償命。

“那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騷速劍好歹也是來探查一文字情況的,對主宅的位子並不陌生,也是馬上猜到了始末。“讓成員死在為家族而戰的戰場上,已經是最仁慈的做法了。”

神明。這一群神明。他們永遠都是這樣,他們並不怨恨人類甚至喜愛人類,但帶來殘酷和絕望的也是神明。

而他們,將其視作仁慈。

黎明知道的。她是在知道的情況下,依舊選擇他們。

所以這就是她所選擇的,充滿折磨的道路,沒有儘頭。

僅憑信仰,人類既然能偏執。。。不,這已經是扭曲了吧。扭曲成這番模樣。神明心想。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哪怕是扭曲,他們也會一並接受。

這就是契約。他們選擇了她。既然選擇了主,便隻有侍奉到底,哪怕沒有儘頭。

這個時候出現在一文字宅目標太大,她也沒有餘力折疊時空,焦急那邊情況不得不指使極短給她實況直播。付喪神到那一看,宅子已經燒了一半,太刀正拖著傷員出來,踏過庭院的血海屍山。

“需要幫忙嗎?”

“謝謝,不必。主叫你來的?”

“是。不過這個樣子。。。你們接下來又要忙了吧。”

“責任罷了。”他放下昏迷的人類,火光照在他的身上,那些血跡還滲著光,是新鮮沒有乾透的。

他們是刀,本身就是斬敵的利器。殺人,本就是他們被打造出來的意義。或許平日裡他們也嬉皮笑臉玩耍打鬨看起來和人類無差,但請不要忘記,他們的本質是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