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少年遊(2 / 2)

腦袋蒙蒙的兩名大學生,看著對麵精神奕奕的三小屁孩,拔起腿來就往走:“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要暈車了。”

現在的小屁孩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多智近妖,飛花令和猜燈謎都玩不過他們,腦筋急轉彎隻會將她們一個個轉到溝裡去。

兩大學生落荒而逃,而隔壁房間門關著的,大概是怕外麵孩子們有什麼響動聽不到,門留著縫沒有關嚴實,能看見裡麵兩個大人坐在同一側,一人摟著另一人在看車窗外的風景,姚水蘭和林嘉珍對視了眼,不約而同掉頭往右邊車廂而去,反正這節車廂鋪位都是空著的,現在還是白天,她們在哪裡休息都行。

初中生所在的鋪間,依然笑鬨聲不停,看樣子是原本是隊友的三人成為對手比起來了,兩大學生聽著題目,不由自主開動已經漿糊的腦袋思考起答案,越想越漿糊,兩人起身往更遠的房間走,一直到列車員送來晚餐,才出來。

這趟旅程要在火車上呆一天一夜,明天下午才到終點站,雖然他們帶了許多吃食,趙軍還是一上車就找乘務員訂了七人三頓的飯菜,到點就會送過來。

姚水蘭和林嘉珍殷勤地過去接了過來,打開逐一擺在小桌子上,吃完,她兩也第一時間起來收拾殘餘,清理桌麵,倒水、洗瓜果,姚晴天見坐著不動等著伺候的三小隻,皺著眉頭問,是不是分得任務?比如今晚姚水蘭和林嘉珍收拾,明天早上三小隻收拾,明天中午她和趙軍收拾之類的。

雖然不是什麼臟累的活,可沒有誰人該一直做的道理。

趙昕悅聽了忙笑著說她可以負責明天早餐,讓薛伯勳和趙啟航負責明天中餐……話還沒說完,就被姚水蘭打斷了:“姑姑,你彆管了,路上所有的活都我和珍珍乾就行了。”

“對對對,今日晚上算我們一起完成的,明天水蘭一頓,我一頓!”兩人下午已經算好了,一定要在車上就將賭輸的懲罰儘量去完成,這樣到了三亞,就能開開心心玩兒了。最關鍵的是,在火車上的一日三餐都是人準備好的,不用她們洗、切、蒸、煮,飯前擺擺餐具、飯後將這些歸攏到一起扔去車廂兩頭的垃圾箱就行了,多省事,車上洗衣服也不方便,頂多搓搓毛巾,也不費事,她兩都恨不得多坐幾天火車,多吃幾頓飯。

姚晴天弄清楚事情原委,知道姚水蘭和林嘉珍是願賭服輸也就不管了,笑著說:“那我這是躺贏了,什麼都不用乾,靜等著吃了。”

姚水蘭、林嘉珍一個個爭搶著表示什麼都放著讓她們來乾,趙昕悅這個親閨女都幾乎要靠搶才占了給媽媽端洗腳水的活,趙啟航說他可以跳一段他新學的街舞給大家觀賞,而薛伯勳已經站了起來,說街舞太鬨人了,飯後應該來一段五禽戲……

最後誰都沒有表現上,趙軍將一群明顯想通過彩衣娛親博出位的小崽子們都攆了出去,他還在呢,哪輪得到這群小兔崽子表現。

門都關上了,姚水蘭和林嘉珍相互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地聳聳肩,率先進了隔壁的房間,趙啟航和趙昕悅吃得比較飽,決定在走道比劃比劃消消食,薛伯勳落在最後,一邊看著兄妹兩比劃,一邊活動著剛剛被趙叔叔鉗製住動憚不得的胳膊。

剛剛薛伯勳是被趙軍直接拎著提溜出來的,力道上的絕對碾壓還是薛伯勳第一次遇到。

薛青鬆是文弱書生,雖然這些年一直在做鍛煉,也僅限於強身健體,薛伯勳和他比劃過,肯本不堪一擊;長得敦實的趙啟航雖然有一身蠻勁,但是真打起來根本不是趙昕悅的對手,而趙昕悅平常被保護得太好,但是學的招式都是中規中矩,遇到的也是趙啟航這樣實心眼對手。

平常鍛煉時,他們兄妹倆怕傷著他,總是收著力道和攻勢,薛伯勳刁鑽淩厲的招式也就一直藏著掖著沒在兩人身上使過,這會薛伯勳倒是有些蠢蠢欲動,技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