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隻要他們說出聖宗,那些背景極深的宗門都要給他們萬勝宗幾分薄麵,但是,青年觀察著薛岫的神情,見他似乎不為聖宗所驚訝時。
心底狐疑,隻要是中州的人,就沒有沒聽過聖門名號的,難道此人,並非他所想的是中州人,而是個散修。
若是散修,他可不帶怕的,一個人再強能有一個宗門的人強。
“可以,若是你能接我一劍,封家村的人任由你處置,”薛岫眉眼平緩,語氣淡淡,若非腳下陰陽魚浮現,都叫人以為他並未動怒。
青年眉頭微皺,帶著絲不滿,卻也沒有退縮,元嬰期的修為帶給他的底氣,再者,他今日退縮,來日薛岫必將成為他的心魔。
至此,他絕不會逃避。
“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說大話。”
陰陽兩劍懸浮在薛岫的身旁,薛岫手持黑劍,直指青年,劍尖劃過長空,一道漆黑的劍芒疾速衝到青年的麵前。
青年瞪大眼,急匆匆運轉周身的靈力去抵抗,當火靈力遇到那漆黑的劍芒時,仿佛碰到粘稠的液體,了無聲息被吞噬,根本無法抵抗。
青年見狀隻覺不妙,扔出靈寶護在周圍,如牛乳般的光罩包裹著青年,還不等青年鬆口氣,就見那護罩被劍芒吞食。
須臾,光罩破碎,青年驚懼,連連後退,像是感知青年生命受到威脅,護持他的神念浮現,猛地出手並暴喝道:“豎子爾敢。”
隻見那人皮膚乾巴,蒼老的麵容有一雙深邃的眼睛,雙眼似有日月星辰周轉,周身彌漫著星辰之力,眼神直直落在薛岫的身上。
星辰之力阻擋了那黑芒小會,再次被那黑芒吞噬。這道神念這才發覺,他調動星辰之力越發的困難,像是掉進了泥潭裡,動彈不得。
不將一切放在眼裡的麵容再也維持不住,神情錯愣,還不等他繼續出手,那黑芒劃過他蒼老的身體,向那青年斬去。
蒼老的身軀破碎,化為點點碎光。
青年呆住,見那黑芒接近,離他隻有一步之遙,他躲閃不得,唯有用儘全身的靈力調動天地之力,試圖抵擋住黑芒的前進。
一息之間,黑芒破除萬法,觸碰到青年的身軀,已經經曆過天雷淬煉堅硬如鐵的身體像是白瓷娃娃,漸漸破碎、消融,連一滴血液都沒有留下,磨滅得乾乾淨淨。
身軀破滅,真靈尚存。
青年的元嬰真靈似逃命般正在虛空中不停奔跑,時不時地回頭望,臉上還帶著驚懼,像是遇見了大恐怖一般。
回眸一眼,元嬰真靈慌了神,驚懼:“不——”
還不等他轉身逃脫,一股無法抵擋的靈力包裹住他,似一道囚籠,將他囚.禁,任他掙紮,也無法調動靈力化為的囚籠。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越來越快的降落,破除虛空,落到薛岫的麵前。
元嬰真靈後退貼在壁端,悚懼道:“你到底是誰!”
“無名之輩,不足掛齒,”薛岫握緊那靈力囚籠問道:“你徒弟似乎打我徒弟的主意,你們有剝奪他人靈根的術法。”
薛岫說得很肯定,讓青年一下慌了神,顧左言它:“我不知道我徒弟要對你徒弟下手,若是因為此事,我替我徒弟賠個不是。”
薛岫皺眉,不滿意地晃了晃靈氣囚籠。
元嬰真靈很是脆弱,晃動間摔倒在地,撞得他真靈都虛弱幾分,這一摔倒是將他的腦子摔了回來,急忙忙道:“閣下,是有此術。”
他喘了口氣說道:“但此術逆天而行,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再者,若不是替換單靈根,動用此術並不劃算,而這天底下,擁有單靈根的人太少,南部通州都找不出十數。”
哪能想到,他徒弟就遇到了一個單靈根,遇到了也就罷了,這個單靈根的師父還如此的強大,青年緩過神來,也想明白了。
此人絕不是化神期,哪有化神期能一劍斬殺元嬰期的,恐怕是大乘期,若是再離譜一點,也唯有傳說中的渡劫期了。
無限接近人仙的存在,但這……可能嗎……
青年情願自己得罪的隻是個大乘期,若是人仙,即使是中州的聖宗,想要殺此僚,都要廢些功夫。
“我勸你放了我,我乃聖宗長老一脈的子弟,你若殺了我,聖宗不會放過你的。”
“聖宗很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