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聞言,眉梢閃過喜色,他肯定道:“你不是來自中州。”
不等薛岫應聲,他興奮的接著說:“若是你來自中州,你不可能會問出那句話,聖宗可是中州的超級勢力,我猜你你不過是一介散修,有大乘期修為已是難得。
即便你是大乘期,一日不成仙,你又有何能耐能與那等龐然大物相抗衡,你殺不了我的。”
這是聖宗給他的底氣。
青年一想到他能夠離開這副牢籠,鬱悶的心情都好轉幾分,悠哉悠哉道:“你放了我,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如何?”
薛岫輕笑,清冷的麵容像是嘲笑某人白日做夢,他晃了晃手裡握著的囚籠,淡漠看著青年在囚籠內東倒西歪,冷冷道:“不如何?”
頂著青年不善的目光,說道:“聖宗來人又能奈我何?何況中州與通州相隔萬裡,又隔有冥河來往不便。
你不過是個支脈子弟又非嫡出,他們真看重你豈會驅使你來通州此等不毛之地。”
“你……”
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樣,青年氣得麵色脹紅,元嬰真靈聚集著微薄的靈力,怒而轟擊著靈氣壁。
“惱羞成怒?”薛岫指點輕點,靈氣囚籠內的動靜消散。
唯有青年氣喘籲籲,像是有十萬大山壓在他的身上掙紮無果,頹然地趴伏在地上。
“我不會殺你,你不必如此。”
“你會有如此好心?”青年虛弱地道,滿眼都是不相信。
“你尚有利用的價值,我自當物儘其用。”
“哈哈哈哈,”青年狂笑,眼角都沁出淚水,他抹掉淚水後眼神瘋狂。
“道友,你可真有意思,你為了封家村的人向我出手滅我真身,還想我替你辦事,天下哪有這般妙的事,要我給你辦事,你還不如殺了我。”
薛岫歪頭,眉眼帶著絲悲天憫人的意味,又流露出絲絲的不解,晃了晃靈氣囚籠:“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隻好成全你了。”
若是往日他豈會多費口舌,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那界的修者太少了,元嬰期修士寥寥無幾,隻手可數。
真帶那群人來此界,沒有人護持,恐怕性命危已,而他日後會去往彆的地方,去往中州,去往彆的界,可沒有多餘的心力當護道人。
而南部通州,化神不出,元嬰期便是頂尖戰鬥力,此人便是最好的傀儡,再者他想占據栗山,也少不了一尊元嬰修士。
可惜……
他修長的手指收攏,正要捏碎靈氣囚籠連帶裡麵的元嬰真靈一起滅絕時。
“慢——”濃重的威壓降臨,真的要神形俱滅不留於世時,青年還是後悔了,急忙說道:“我願意替你辦事,真的,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我……”話還未說完,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青年驚恐地瞪大眼睛,腦內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去想,臨死前,他陷入無窮無儘的悔恨中。
等了會,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青年黯淡無神的眼眸漸漸有了光彩,他愣愣地抬起頭,又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和腿,感受到心臟處地跳動聲,他又笑又哭道:“我沒死,我還活著。”
“既然你願意立下天道誓言,我也願放你一條生路,在天道的見證下,你立誓護佑,”薛岫說到這頓了頓,他還未取名,忽而,一名在心中浮現,他脫口而出:“道宗。”
不適地皺皺眉後,細想下,又覺道宗分外合適,他修行的道家,宗門為道宗也無不妥。
“以千年為約,千年內道宗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千年後,是去是留隨意,你可願意?”
青年連連點頭,不過是千年期限罷了,道宗有此等人物在,通州又有何人敢犯,簡直是白撿回一條命,哪有不願的地方。
便立馬發誓說道:“天道在上,青蕪在此立誓,護佑道宗千年,若違此誓,必神形俱滅,遭天地棄之。”
“嗯。”
薛岫心念一動,憑空出現一張字據飄浮進靈氣囚籠內,他說道:“簽字畫押。”
青年眉角抽搐兩下,見那張字據上後麵密密麻麻的規矩,瞬間想撕毀,但……他已經立誓了,也隻能忍痛在那張字據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簽下那張字據,真的產生一種被約束的錯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此事已了。
薛岫衣袖輕揮,帶著兩人向下落去。
等落了地,白思淼眉飛色舞湊到薛岫的跟前,手指比劃兩下問道:“道友,你方才用的是何劍法,威勢平平,可卻能無聲無息吞噬彆人的靈氣,連那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大能都擋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