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岫輸入靈力入玉簡內,輕而易舉和那邊取得聯絡:“你們師尊正在我手頭上,若想贖回你們師尊,需拿天材地寶來換。”
青蕪瞪眼,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可算是明白了這位道友的物儘其用。
薛岫冷冷的聲音傳至那頭,嚇得少年扔掉手裡的玉簡,連連後退幾步,臉上尚帶有驚慌,如臨大敵般。
他眉頭止不住的下壓,一想到師父都敗在那道人身上,呼吸都不由得放緩,更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如驚弓之鳥左右張望,害怕那道人冒出來給他一劍。
不安促使他偏過頭急切問道:“師兄,這可如何是好?”
“師兄”也不知所措,平日裡的好修養都在師尊被捕的那一刻再也維持不住,他強壓下心裡的驚慌,手攥著少年的手腕,想借此給自己一點力量,也想混沌的腦子片刻的清明,好好思索,下一步他們該怎麼辦。
“先回宗門跟掌門說清楚。”
當兩人回到宗門後,得知一切,更是知道薛岫已經將青蕪道君囚.禁當人質時,氣得桌子都拍裂了。
但當有人提出要拿天材地寶去交換時,皆沉默了……
“要是拿天材地寶去換一名元嬰,我們要拿出多少合適,萬一對方獅子大開口要一半,不說彆人,剩下的五宗早已對我們虎視眈眈,一朝見我們弱勢被一散修欺負,定會聯手過來啃一口。”
手搖折扇的人手頓住,延長聲調慢慢道:“可是,若是我們不把青蕪換回來,宗門少了一尊元嬰期坐鎮,哪裡能和其他宗門抗衡。百門大比的日子也要快來了,若讓他們知曉我們少了一尊元嬰期,那後果可不是在座的能承擔的。”
事關宗門日後的未來,心中再不爽,也沒出聲反駁,隻是冷“哼”一聲,端起桌上的茶猛得灌上一口,“那你說怎麼辦,就任由那道人放肆,你們能忍下這口惡氣我可忍不了。”
“砰”的一聲,一拳砸在旁邊的木桌上,木桌瞬間炸裂,木屑四濺開來。
搖扇的人半遮麵,擋住那四濺的木屑,不喜的輕蹙著眉,心想:果然是個大老粗。
“大家都不想拿天材地寶去換青蕪道君,那宗門內少一尊元嬰期這空缺自當要補上,隻要你們能拉攏來一名元嬰期為長老,那我也沒有任何意見。”
“玉麵郎,你說得到底輕巧,元嬰期哪是那麼容易找來的,可彆說那幾位,他們雖然沒有加入宗門,可是卻和另外幾個宗門私交甚好,哪是我們能挖牆角的,我看呐,還是給些天材地寶將青蕪換回來才妥當,”柔媚的聲音響起,說話的那人眉眼精致,蒙著紫紗,衣著寬鬆,裸露著修長的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垂至胸前的長發。
“桃花麵,你此言差矣,你出馬去勾動那幾人的心思,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他們一定會願意的。”
“郎君太看得起奴家了,奴家可是不行的,大家都沒有彆的想法,那我就選換回青蕪了,我們這一窩窩根骨歪的,也就他水靈靈的,分外惹奴家憐惜。”
“你也說他和我們不是一類人,他既然被捕,是他技不如人,這等廢物還留著作甚,我反正是不同意換回來,還有庫房裡的龍鱗果你們可不能動用,我把話放到這了,你們要是拿了龍鱗果就是和我作對。”
冷“哼”一聲,那人起身說道,“你們都在這等著,我去會會那散修。”
大跨步的向外麵走去,沒有一個人阻攔。
“桃花麵”眼波流轉,眉梢含情望向玉麵郎:“冤家,你怎麼不出聲製止那大塊頭,他要是也失手被捕了,那我們可就要損失慘重了。”
玉麵郎其人麵冠如玉,他眉眼含笑,帶著幾分溫潤說道:“這哪裡是我能攔得住的,他想去我攔下他,他千方百計也會前往,那我為何還要吃力不討好。”
“隻是,元嬰期修士一下子損失兩位,百門大比恐生變故。”
一直坐在主位的老者他拄著拐杖沒有說話,靜靜坐在那微閉著雙眼,聽到玉麵郎這話後,才緩緩睜開眼,雙眼似帶著洶湧的波濤,讓人望而生畏,他聲音放慢說道:“不過是損失兩位元嬰期。”
他目光掃視兩人道:“我萬勝宗的底蘊深厚,耗得起。”
玉麵郎眉眼溫和,收起折扇拱拱手道:“那本君就放心了。”
……
栗山小院
薛岫說完那番話後,玉簡便被他扔給了青蕪,冰淩淩的目光掃到一旁的香爐上,一炷香已經燃燒殆儘。
而陣法內的兩人尚未破陣出來,他坐起身的身子頓了頓,然後他撤掉陣法,露出陣法內的兩人。
白思淼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封絲柳也抱著小木劍頹然的坐著,兩人的情況甚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