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淼的臉色驟變,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難怪日後萬勝宗不安分,原來他們早已圖謀自家那件靈寶。
“因為白氏皇朝的那件靈寶是後天至寶因損壞跌落至後天靈寶,至寶難得,即使是損壞的,其威力也不是普通的靈寶能夠相比較的,這樣一件至寶有誰不眼熱呢,”青蕪冷笑。
“而白氏皇朝的化神期壽命隻剩三百年,隻待他一死,又有何人能夠阻擋萬勝宗的攻伐。”
到時必定會露出獠牙,至於他為什麼會把這一切說出來,眨巴兩下有些酸澀的眉眼,目光直直落在薛岫身上。
有這位道人在,萬勝宗已經走到這位道人的對立麵,十成十的把握也所剩無幾,在絕對實力的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薛岫淡然的喝著手裡的茶,仿佛一切都和他無關,心裡卻已經早已謀算好一切。
青蕪所言,正好踩中他的謀算內,雖有一絲波瀾,但大勢不變,真有變故也無妨,隻需多費一點時間罷了。
白思淼觀摩著薛岫的神情,見他不為所動,心下拔涼,如同墜入萬丈深淵,怎麼辦怎麼辦,若是道兄不出手,僅憑老祖又如何阻擋萬勝宗,我又該如何說,才能讓道兄助天瀾。
他知道若是今日錯過,他再也沒有機會在薛岫麵前提起此事。
咬咬牙,連忙走到薛岫的麵前,恭敬的拱手見禮道:“先前對不住道兄,三水之名乃是化名,我本是天瀾白氏皇朝皇子,今日聽聞天瀾日後有危機,若道兄願意,願以國師之禮請道兄相助天瀾。”
薛岫未言。
白思淼還以為道玄是記念著他騙他一事,一撩衣袍,跪在薛岫的麵前,誠懇說道:“我知道兄不信我之言,還請道兄給我些許時日,此次我回天瀾後,必帶來讓道君滿意的答案。”
“你我道友相稱,何必如此多禮,請起。”
白思淼仍雙膝跪地說道:“我此舉雖有小人之意,但還望道兄應下,若是道兄不應,那我……我也長跪不起。”
白思淼羞愧的垂著臉,兩頰通紅,事關白氏皇朝的生死,他沒有辦法,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生機從自己眼前溜走。
他既然已經回到了百年前,遇到了道兄這等人物,可見上天是想讓他改變百年後天瀾皇朝的命運。
見薛岫還未應下,白思淼一咬牙說道:“難道道兄願意見到天瀾百姓遭受生靈塗炭之苦嗎?”
他知道他說出這番話有攻心之言,但……
為了天瀾,他不後悔。
“唉,”薛岫輕歎息,他彎腰扶起跪伏在地的白思淼說道:“你既然都如此說了,我哪還有不願的,隻是此事乃你我之言當不得真,唯有等你回去你的話能代表天瀾時,方能作數,你可明白?”
“道兄,”白思淼雙眼通紅,熱淚盈眶,他連連點頭,哽咽說道:“我明白的,我立馬回去和老祖商量,道兄,你可要等我回來,到時必定帶上厚禮答謝道兄。”
說完,白思淼拱手再次拜謝後,化為一道流光離去。
薛岫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他徐步走到蓮花池邊,腰間佩戴的玉佩隨著他的走動而晃動。
慢慢地向蓮花池內灑著魚食,淡笑看著蓮花池內的魚兒爭先恐後的冒出頭來慢慢吞食。
他倒是有幾分樂在其中。
可苦了一連損失兩大元嬰期修士的萬勝宗,雖心底早有成算,但真當那一刻來臨時,萬勝宗掌門的臉黑如鍋底。
可若是除此也就罷了,他又追查到玉麵郎早在嚴鶴死訊傳來之前,便離開了萬勝宗,不知所蹤。
讓萬勝宗陷入困境,他拄著拐杖走到萬勝宗內部深處,走到一處山清水秀的禁地麵前。
恭敬地說道:“萬勝宗第三百六十代掌門前來拜見老祖。”
“進來吧。”
玄而又玄的聲音傳出,聽到這聲音後,他運轉周身靈力,一生老態消失,化為長相普通的中間人,身穿儒袍,留有胡須。
他緩緩走進裡麵,見到那矗立在潭中高台處的棺槨後,說道:“老祖,通州莫名出現一實力不明的道人,已經滅了我宗兩名元嬰期,實力強大,不知是否是中州白家派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