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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學期的課和上學期有些差彆:多了一門《高等數學》,《無機化學》變成了《有機化學》,《植物學》和《動物學》兩門專業課,開始學習下冊,《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和《大學英語》換了老師,體育課還是學習籃球。
由於我寨人員林某和郝某上學期掛科嚴重,所以我寨人員這學期到目前為止,均上課積極。高數老師是一個剛畢業的女博士,給人很是清純的感覺,一到上高數課,以徐東風和林森為代表的我寨人員,尤為積極,搞的高數老師一度不好意思。這段時間馬路平和郝文史開始脫離組織,不管什麼課,都躲到教室的最後麵,和楊帆或羅晴婷一起“密謀造反”。
這節高數課,趁著老師在黑板上寫著算式的時候。徐東風身體往我這邊一歪,但眼睛依然盯著黑板,小聲說道:“這個屁股我給8分。”因為我們坐在第一排,課上沒有再繼續交流。下課後我問他:“什麼標準?”這個時候,胡衣蝶正好去上廁所,從我們身邊走過,甚至我猜測徐東風都感受到了那份厚重感。徐東風回頭瞅了一眼,轉過身對我說:“看到沒,這個滿分。”我兩個忍不住,“嘿嘿嘿嘿”的笑。高數老師以為我們在笑她,檢查了幾次自己的“前開門”。
經過我和徐東風一上午的討論,從性彆、手感、臀形對屁股作出了“清風寨標準”:徐東風和馬路平,屁股乾癟無肉,毫無臀形可言,負分;莫小北和郝文史,屁股白,可上手,零分;胡衣蝶,走路時微微晃動,可見屁股豐盈有彈性,腰臀呈葫蘆狀,美中不足是稍微大了些,99分。
中午的時候,我們能把視野裡的屁股,熟練打分。石成新和莫小北搞清楚我們在乾嘛之後,均表示我們無聊之極,無恥至極。莫小北告訴我們,胡衣蝶在減肥呢,每天晚上都在操場跑步,很快就滿分了。石成新表示,胖一點咋了,肉肉的,多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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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我還在被窩裡醞釀:等會先穿褲子,還是先穿上衣?先穿褲子的話,先穿哪一條腿?接著感覺褲衩怎麼有點難受。正在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尿床了啊,徐東風從上鋪探下頭來。
“山雞,文學院有認識的人嗎?”
“沒有啊。”我回道。
“他們人呢?”徐東風看看了空空的宿舍問道。
“上課去了啊。兩個小時前,平哥和蚊子最先起床的,森哥、小北和小新一起出的門,小新還喊過我。其實我早就醒了,但是他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我說道。
“今天星期幾啊?”徐東風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星期四,中午去跟著院隊踢會兒球。你去不去?昨天張若雨還說,光聽我吹牛逼了,還沒看過我踢球呢。”我說道。
“我艸!幾點了?趕緊起床,高等數學!女神的課!”徐東風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子彈飛之勢起床、洗漱。
“你先等我一下。”我右手撐著被子,左手在壁櫥裡摸索找著內褲,說道。
我們到教室才發現上一節還沒下課。在門口樓梯等待的時候,徐東風又問了我一遍,“文學院真的沒有認識的同學麼?”徐東風斜靠在牆上,長長的頭發還沒有乾透,一縷一縷的垂在臉前,顯得臉更長了。雙肩包隻背著一條肩帶,鬆鬆垮垮的,兩隻手握著手機,哢哢的一頓按,不時咧嘴一笑。這節高數課,我們沒有給屁股打分,也可能是幾周前我們就已經把班裡的姑娘小夥們打分過了,主要是徐東風要麼悄悄拿手機聊著天,不時露出神秘的笑容,要麼緊盯高數老師的步伐,根本沒空打理我們。
中午,馬路平和徐東風破天荒的想要去踢球。我問馬路平怎麼有時間踢球,馬路平說踢就行,瞎打聽啥。我問徐東風怎麼不怕胃下垂麼。徐東風說,踢就行,瞎打聽啥。
原來,學校要舉行足球比賽,剛到足球場,就聽到他們在討論了。宿舍斜對門的那個師哥今天也來了,開心的和我們打招呼。徐東風和馬路平都是第一次來,開始還有點拘束,不過踢著踢著難免有些身體接觸,徐東風和馬路平越發鬥誌高昂。畢竟,被同樣的假動作過掉三五次,換誰都急眼。
徐東風和馬路平終於合夥搶下一個球,馬路平把球給了前麵的哥們,前麵的哥們見我在敵方陣地搶占了一個絕佳位置,就把球傳給我了。看足球比賽,在看到一腳妙傳之後會說,這個球換我上也能進,這個球用舌頭都能進等等之類的評價,這個傳球大致如此。當時我先是看球場南邊的石凳有個女生在揮手,接著看到了滾過來的皮球,接著便伸腿、伸腳、伸舌頭。可能是我□□太緊,可能是鞋子太滑,可能是那個揮手的女生是張若雨。總之,我失誤了,沒碰到球,反而腳底一滑,坐到了地上。
散場的時候,我趕緊爬到南邊的鐵絲網上,鑽了個狗洞,來找張若雨。接過張若雨手中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誰贏啦?”張若雨問道。
“對麵贏了,對麵有幾個師哥,給點麵子得。”我說道。
“彆吹牛了,你都沒踢到球。”張若雨接過水瓶,笑道。
“嘿嘿嘿,失誤失誤。”我說道。
“你等會趕緊洗個澡哈。一身汗臭味。”張若雨說道。
“是麼?我聞聞。這叫體香。同學。”我揪起衣服聞了聞,笑道。
“哈哈,那你彆洗了。”張若雨說道。
“不信,你聞聞。”我抬起胳膊湊到張若雨麵前說道。
“你惡心不?”張若雨退了幾步,跑開了。
“我上課去了啊。你快洗澡去吧。水你還喝不?”張若雨說道。
“好的。你快去吧。不喝了。拜拜。”我說道。
她這學期課特彆多,周一到周五全天都是課,周六上午還要學習口語,看著她比高三的學生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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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和莫小北分彆發短信通知要進行足球比賽。當時我們正在三號教學樓,上《思想品德修養與法律基礎》簡稱“思修”。往常這個時候我一般是在睡覺,但是今天思修老師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講愛情的三要素:理想、責任和□□。馬路平和楊帆竊竊私語,可能是馬路平又把昨晚我們在宿舍講的葷段子,講給了她聽,隻見楊帆生氣的掐著馬路平的胳膊。郝文史和羅晴婷則趴在桌子上,互相麵朝對方,好久沒換姿勢,估計是睡著了。這個大姐囉哩囉唆直到下課也沒講到□□,讓我們課後自己看看書,實實踐。
一回宿舍,馬路平和我都非常興奮,一直在研究著足球比賽規則,計劃著我方陣容。徐東風倒是沒有那麼興奮,隻見他用骨瘦的胳膊一拍如柴的大腿說道:“艸,沒有足球踢個JB蛋子啊!”
“對對,先買一個足球,買個好一點的。”馬路平說道。
“沒有足球鞋啊,不能穿著軍訓的膠鞋吧,你看高青山,天天跟個傻吊一樣。”徐東風繼續說著。
“先找人啊得,七人製,怎麼也得再喊幾個吧。”我說到。
我們很快去學校附近的文東雙星店買了一個足球,也看了他們店裡的足球鞋,最終買了9塊錢一雙白色帆布足球鞋,後來我們叫它“白足”。我們在回宿舍的路上商量,這個足球有點貴,不如發動同學們實名眾籌。凡是湊錢的同學,均可以獲得在足球上簽名的機會。
在宿舍門口碰到了正要去上課的莫小北和石成新等,一人出了幾塊錢,在足球上簽好名字。結果有人誤以為是學生會還是社團組織的活動了,好多人都掏出錢,要來簽名。還有一個哥們過來說,他出十塊錢,能簽的名字大一點不。
我拿著簽滿名字的足球,馬路平拎著足球鞋,徐東風數著錢,樂嗬嗬的回到清風寨。林森見我們回來了,把足球比賽賽程表遞給了我,然後說道:“山哥,能不能拿個冠軍?”“so easy!”我接過賽程表,馬路平和徐東風也湊過來,一起研究起了賽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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