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要在本班找,數量雖然比較多,但是質量很不好。”我拍了拍石成新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啊,剛學的生化,愛情多巴胺太強大了,我感覺身體已經不再是我自己的,我吃飯、撒尿、睡覺感覺像是讓另一個人操作的。”石成新翻了一頁書,因為剛才一陣翻書的聲響。我也用手比劃了一下,我壓根沒帶書。
“可能是吧,畢竟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是不受控製的。兄弟,我懂。”我說。
“唉。”石成新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山哥,咱喝酒去吧。去網吧也行。爬山也行。不想在屋裡待著了。”
“去踢球吧,讓你的多巴胺從大腦轉移去大腿。”我說道。
9
“踢球真的管用。可能是身體累了的時候,靈魂也會累,這樣靈魂就不會再讓老子傷心流淚了。”石成新坐在床沿,拿毛巾擦著頭發,懶懶的說道。
林森躺在床上,聽到石成新這樣說,探下頭來說道:“小新,你能這樣想,說明你是個男人了。”
“我告訴你,我從高中就開始追姑娘,我們周圍幾個班,但凡好看點的姑娘,我都給人家寫過情書。”林森把他的步步高音樂手機舉過頭頂,然後把翻蓋一合,接著從上鋪跳了下來。
“真的假的?”石成新停止擦頭發,他頭發已經擦了得有十分鐘了。
“真的啊。不就是個妞麼?有啥了不起的。喜歡就追,追上了就在一起,追不上換下一個。再說了,小新,你長的比高青山帥多了,有點信心。”林森整理著發型,然後從床上抽下了一本書。
“森哥,不帶這樣啊。男人要看內涵。”我換好內褲後說道。
林森站在我床邊,看著我換完了內褲。說道:“哎喲,山哥,就衝你這“內涵”,你是咱們宿舍最帥的。”
“森哥,你乾啥去?咋還拿了本《植物學》?”我問道。
“老子得去視察一下新來的學妹,看看質量怎麼樣?實在不行,整個白淨的學弟回來,兄弟們開開眼。順便,再鞏固一下知識。”林森在門後的鏡子那裡邊整理發型邊揚了揚手裡的課本說道。
“郝文史呢?他咋不去?”我突然記起郝文史也有幾門課要重修。
“他重修《動物學》,這個傻吊,《動物學》這麼簡單的東西,都學不會。”林森接著說:“山哥,晚上有事麼?跟我一起去吧,看學妹去。請你吃雞腿,去不去?”
說實話,當林森從學苑超市出來,遞給我一個“鄉巴佬”鹵蛋後,我他媽就後悔了。這個B指著鹵蛋說:“看到沒?裡麵有2根雞腿,2個雞翅膀……”
10
我和林森邊嚼著鹵蛋,邊去教室找座位。這級的學弟學妹還真他娘的乖,從教室第一排一直到教室中部都坐滿了。我和林森如果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有點顯眼,我們商量了一下,在倒數第四排坐了下來。
我從徐東風床上拿了一期名為《九州》的雜誌,他床頭除了《九州》雜誌,就剩那本翻破了皮的《金麟豈是池中物》了。林森把夾在胳肢窩裡《植物學》扔到桌子上,開始巡視。我把《九州》扔到桌子上,開始玩手機,還是沒忍住把今天的手機報給看完了。其實,我每天都把手機報留到晚上蹲坑時看,不過等老師這會兒太無聊。
林森巡視了一圈,說道:“沒一個好看的啊!怎麼回事?難為這些學弟們了。”他剛說完。一個女同學走進了教室,接著教室突然安靜了下來,隻見她徑直走到了教室後排。然後指了指我身邊的空座,問我:“同學,這裡有人嗎?”沒等我緩過神來,林森說道:“有人,這邊沒人,你可以做這裡。”然後他把他左手的椅子座板放了下來,因為有彈簧,他就一直按著,直到姑娘坐好。而我,和我右手邊的椅子一樣,啞口無言,隻能看林森的表演。
在廁所抽煙時,林森跟我說,以前他碰到漂亮姑娘,他可以預測到故事的結局。無非兩種:一是被拒絕,沒關係,反而你得慶幸這姑娘認識了你;二是姑娘同意交往,便是偷偷鑽小樹林,牽手,接吻,□□,吵架,分手。
快下課的時候,林森把書遞給我,讓我先回,他要送鐘佳回寢室。對了,這個姑娘就叫鐘佳。我回到宿舍的時候,郝文史吃驚的問我:“山雞,你怎麼也拿了本《植物學》,我還以為隻有森哥那種傻逼才會掛這種科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