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晴婷的。我給她買的。”郝文史抬頭看了看徐東風，笑道。
“牛逼牛逼。”徐東風去莫小北床上一躺，開始看手機。
“蚊子，等會帶著我們去發個傳單吧。我和東哥都不敢進教室。你來帶著我們，我們學習學習。”我終於說出來了。“你要有事就算了。”我立馬補充道。
“行啊。等我把吉他弦換好了，給羅晴婷送過去，咱就去。”郝文史甚至連問發啥廣告都沒問，就答應了。
19
我們一路上給郝文史介紹了，我們最近再乾的事，郝文史不住的點頭，接下來到了一教樓三層的3505考研自習室，就是上次徐東風被趕出來的那個。
郝文史先敲敲門，然後輕輕的推開門。走上講台，聲音不大不小，語速不快不慢的說道：“各位師哥師姐，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是大三的，在做考研訂房的兼職，考研一共兩天，有些考點離著學校很遠，需要提前預定賓館。如果有意向的師哥師姐可以聯係我們。我把聯係方式，放在講台上了。”放了七八張卡片放在講桌上。郝文史等了一兩秒鐘，確定沒有人當場谘詢，然後下講台，走出教室，關上門。
郝文史帶著我們發了兩個教室，在看了郝文史的表演之後，我和徐東風就服了。看上去郝文史個子不高，也不帥，甚至還有點胖。但是，一開口講話，麵帶微笑，音帶磁性，自習室裡很少有不被他吸引的。郝文史到第三個教室的時候，還給我們當場收了4個定金。
我和馬路平跟著郝文史，沒多大一會兒就把一教樓和二教樓逛遍了。一共收了14個定金，加上下午在食堂的那個，目前一共15個，彆提多高興了。
“三號樓和四號樓你們自己去吧。羅晴婷排練完了，我去接她回宿舍。”郝文史說。
“你太牛逼了。蚊子。”徐東風說著就給郝文史敬了一支煙。
“咱就大大方方的發廣告，彆猥猥瑣瑣的。你看你，山哥。弓著個腰，穿個灰不拉幾的衣服，頭發也不洗洗。還一身煙味，誰他媽會相信你。”郝文史對著我說道。
“嗯，對。”雖然我心裡說，哥這叫頹廢風。但是，看他一本正經的臉，就承認了。
“東哥，你們得換換戰術，彆天天去擺攤了，去小賣部把廣告貼到他們門口上。然後，跟他們說點好話，實在不行到時候就給人家點提成。”郝文史又對著徐東風說道。
“嗯，對。我們也有這個想法。”徐東風說道。
郝文史陪我們抽了一根煙，就沿著科學西路往音樂廳走去。我和徐東風也沒有去三教樓和四教樓，而是去了圖書館南邊的小花園。我們準備好好商討一下接下來的戰略。
“咱們先來商量商量話術吧。以後去自習室就說這一套。”徐東風說道。
“嗯，還要想想萬一有人當場谘詢報名怎麼辦？打斷我們，把我們趕出來怎麼應對？”我說道。
“你彆縮著個脖子行不？本來挺帥一小夥兒，把自己弄得跟個流氓似的。”徐東風笑道。
聽了徐東風的話，我立馬把脖子伸了伸，試了試太冷了，趕緊又縮了回去。不過剛才徐東風說流氓，我倒是一下子想起了一件事。
“東哥，你還記得文東上有三怪麼？”我說道。
“大叔大哥小可愛麼？”徐東風說道。
“我跟你說，那個叫夏暖冬的就是小可愛！我突然想起來，就在這個小花園，她喊抓流氓。我當時就在路邊呢。”我說道。
“啊！我草！”徐東風匆忙拿出名單又看了一眼。
“不過看著很正常啊！”徐東風補充道。
20
我們聽了郝文史的建議。去找了學校裡的幾個小賣部，我們宿舍樓下這個表示不要錢，可能是他天天賣給我們假煙，心裡有愧。其餘幾個小賣部收了50塊錢紅包後，在門口貼上一張海報。
但是，我們依然沒有放棄去食堂擺攤，去考研自習室發廣告。頻率大概是一周發一次。事實上，後來就沒有必要去考研自習室了，因為發了兩三遍了，有意向的早就報名了。沒意向的還覺得我們怪煩人的。
在10月底的時候，我們已經招了300多個人了，每人都收了他們的50塊的定金，統計了他們的信息。正當我和徐東風覺得可以告一段落，休息休息的時候。任鵬打電話說要開個會，還是去大潤發門口的肯德基。
徐東風接到任鵬電話的時候，我倆和馬路平正在足球場上踢球。把那幫老漢熬走了之後，馬路平要和我比顛球。馬路平顛球不在原地，因為控不好力度，所以滿場飛奔。我正好利用間隙，問坐在鐵絲圍欄上的徐東風要根煙抽。
“彆踢了，任鵬打電話說開會。”徐東風整理著包說道。
“啥時候？去哪？”我說實話有一點意外。
“明天。咱們不是招了人了麼。賓館還沒預定呢。明天開會就是商量這個事。”徐東風說道。
“還是去肯德基麼？”我問。
“對。”徐東風摸索了半天，從馬路平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
踢完球，我們會去洗個澡。夏天就在洗手池子邊衝衝，冬天就去澡堂子。這時節中午在太陽底下熱的發燙，太陽一落山就凍得發抖。我們從澡堂子出來，幸災樂禍的看著女生排的長長的隊伍。
“今天沒看到大哥呢？大叔也貌似沒來。”馬路平踮著腳，歪著頭往前看。
“咋了？你想他們了？讓大哥給你搓搓背。”徐東風說道。
“哈哈。”馬路平笑著。
“你說也不知道是誰編的‘文東路上有三怪，大哥大叔小可愛。’還他媽挺押韻。”徐東風說道。
“大哥大叔沒見到。不過我們見到小可愛啦，哈哈哈。”我看著徐東風笑道。
“你確定不？彆瞎說。”徐東風說道。
“你問平哥，那天平哥也看見了。”我說道。
“啥啊？”馬路平問道。
我把夏暖冬報名的事，給馬路平說了說。那次在圖書館南側抓流氓。馬路平不住地點頭。
“你到底追不追胡衣蝶？你不追，我可追了啊。”徐東風突然改變話題。
“上次吃了個飯。她有男朋友，據說是山大的。這不是老踢到人家頭麼，道個歉。”馬路平解釋道。
“牛逼牛逼。”徐東風想結束話題的時候，就喜歡說牛逼牛逼。
剛到宿舍門口，就聽到裡麵乒乓一通，伴隨著莫小北的喊聲：“我草！彆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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