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微微笑以後常聯係 ……(1 / 2)

文東路往事 在下高青山 6510 字 10個月前

1

我們終於在論文答辯的前一天搞定了論文,改好格式,檢查好有無錯彆字,打印上交。在答辯的第二天,參加了學校的招聘會,還麵試了一家賣農藥的企業。在答辯的那天,見到了許諾,她笑嘻嘻的跟我們打著招呼,她旁邊是楊帆,楊帆旁邊是胡衣蝶,胡衣蝶挨著羅晴婷。許諾笑的很開心,聽馬路平說,她考上了林大的研究生。她挽著楊帆的胳膊,看著楊帆和胡衣蝶聊著天,胡衣蝶挽著羅晴婷的胳膊。聽徐東風說,楊帆也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聽莫小北說,肖蕊也考上了海大的研究生,胡衣蝶考去了南京。她們越聊越開心,羅晴婷一會兒笑,一會兒隔著楊帆和胡衣蝶去打許諾。

我躲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瑟瑟發抖。因為我實在不知道等會怎麼去論文答辯,甚至那論文都是我東拚西湊的。後來評委老師們嫌人太多,教室又太熱,最後商量,選同一個指導老師可以派一個代表,我才長舒一口氣。

吃了晚飯,趁著石成新不在,我想用他的電腦玩幾把DOTA。對戰平台還沒匹配成功,電話居然響了,要知道,我的電話自從取消了手機報,它的最大的功能就是看時間。我接起電話,居然是許諾。

“山雞,出來玩玩啊。彆悶在宿舍了。”許諾笑道。

“啊~玩啥啊?”我看了看對戰平台。

“去夜遊濟南吧!嗨起來啊!”許諾喊道。

“快點下來吧,等著你呢!”居然是馬路平的聲音。

“快點啊!山雞!在孔夫子這兒。”居然還有石成新的聲音。

我到東方紅廣場的時候,發現他們正坐在門口的台階聊天呢。有馬路平、石成新,還有許諾、胡衣蝶。他們看見我過來了,許諾和胡衣蝶上前一人抓住我一直胳膊,質問我有沒有談過戀愛?老實交代。我看到石成新和馬路平幸災樂禍的笑,就知道準時這兩個人背叛了我。有些奇怪的是,許諾是怎麼和他們碰到一起的,更疑惑的是,胡衣蝶和石成新也能談笑風生?

我胡亂回答了一些問題,五個人騎著兩輛自行車開始夜遊濟南,準備從學校出發一路向東先去奧體中心,然後再往北到小清河,沿著小清河往西繞到泉城廣場,再從泉城廣場去KTV唱歌,時間就差不多了。原來許諾團購了一個KTV包間,5塊錢5個小時,不過時間從淩晨12點到淩晨5點。

馬路平載著胡衣蝶在前麵帶路。我後麵載著石成新,前麵梁上坐著許諾,拚命的追。起初許諾是不同意坐到車梁上的,就讓石成新跟在後麵跑,許諾坐在後座上。後來石成新實在是跑的太慢了,就讓石成新坐到梁上。馬路平騎得很慢,和我們仨並排騎,然後賤賤的問石成新:“你最好確定一下自行車有沒有梁?”然後就快蹬幾下,去前麵帶路了。石成新可能是想起了很久親馬路平講的“校園自行車靈異事件”,說什麼也不坐大梁了。許諾自告奮勇就坐在了大梁上,她身材比較小,加上我把腿往外張的很開,自然碰不到她,騎車速度居然快了一些。

沿著經十路往東走隻有一小段下坡路,過了燕山立交橋,往東走一直到奧體中心都是上坡路。一路上許諾隔著我和石成新聊著天,聽不聽楚的,我還得給他們傳個話。到奧體中心的時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小新,那你現在還喜歡蝴蝶不?”許諾下了車拉著石成新繼續聊著。

“不知道啊。都過去了。”石成新笑道。

“高青山這人真不行,問啥都不說。”許諾笑嗬嗬的說道。

“我去!你問啥了,哥最靠譜了好不好?”我笑道。

“這倆人啥情況?來段黃昏戀嗎?”許諾笑道。

“這是我平哥!”胡衣蝶胳肢著許諾的肋巴骨說道。

“好好好,你平哥。”許諾笑道。

我們沿著台階往前走,來看看“東荷西柳”。有兩句詩在濟南隨處可見:“三麵荷花一麵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荷花和柳樹是濟南的市花和市樹,設計師把奧體中心的比賽場館設計於此,原因估計也是因為這兩句詩。我們繞了一大圈,最後在天橋上看了半天經十路上的車流。

我們沒有按照計劃去小清河再去泉城廣場,而是直接去了KTV。我又累又困,乾嚎了一首《大國民》,聽著他們四個合唱著:“你說過牽了手就算約定,但親愛的那並不是愛情。”

終於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2

莫小北這幾天格外忙,幫著輔導員整理檔案,幫著聯係畢業聚餐的酒店,還準備著畢業典禮的節目,神龍見頭不見尾。徐東風則提前入駐了實驗室。導師聯係了他,見他平時也沒啥事,就喊去實驗室幫幫忙。馬路平和石成新成了最受歡迎女生歡迎的人,請他們吃飯的,唱歌的,一塊去跳蚤市場擺攤的,幫忙搬東西寄行李的絡繹不絕。這兩個人倒也樂此不疲。郝文史依然每天去上班,他本想出去租房子住,羅蜻蜓想先在學校住,等畢業了再租房子也不遲。所以,宿舍裡我一個人的時候居多。

我玩著DOTA,最近迷上了撼地神牛。跳刀加大招,雖然經常坑隊友,但是那一下爆發讓人很爽快。這天我從早上一直玩到晚上,就為了贏一局去吃午飯,我煙都抽沒了,也沒能贏一局,還被隊友嘲諷了半天。我往後一躺,頹廢的看著屏幕。

“山雞,你還玩呢!”林森站在門口說道。

“他們幾個什麼情況,歪日!天天不見人呢?”林森接著說道。

“森哥啊!被人嘲諷了啊!玩了半天,愣是一局沒贏。”我伸了個懶腰說道。

“這玩意有啥好玩的,你還是跟哥玩英雄聯盟吧,多爽。”林森邊說著,邊衝著門後的鏡子,整理著發型。

“準備乾啥去啊?”我問道。

“歪日,今天不是畢業聚餐麼?你不知道啊!”林森瞪著眼睛說道。

我查看了一下日期,果然是今天,前陣子大家聊天總跟石成新說等過幾天畢業聚餐,一定要灌你幾杯,你不能還喝營養快線吧。沒想到這幾天過的這麼快。

“今天畢業聚餐,那意味著明天就拍畢業照,後天就是畢業典禮?”我驚訝的問著林森。

“歪日,是滴。四年過滴是真快啊!”林森答道。

我倆邊聊邊走,邊找聚餐的酒店。莫小北和一班的班長商量著,找了一個比較高大上的酒店,就在文化東路東頭。

我們到了時候,莫小北和胡衣蝶正在門口打電話呢。遠遠看見我倆過來就招手示意。

“你他娘的能靠點譜不?不是說好早點過來麼?”莫小北罵道。

“哈哈,我玩遊戲了,忘卻了。”我說道。

“又玩那個傻逼DOTA啊。又菜又愛玩。趕緊上去吧。我們等等導員來了就好上去了。”莫小北說道。

來到二樓發現大家都坐好了。徐東風看見我和林森來了,快步走到近前說道:“你倆半吊麼?打電話不接,發□□不回。”

“我睡著了,昨天喝多了。”林森說道。

“你個傻逼不用問,肯定玩遊戲了。”徐東風衝著我說道。

“草!你咋知道?”我笑道。

“我不光知道你玩遊戲了,我還知道你玩DOTA了,我他娘的還知道你肯定又用老牛坑隊友了。”徐東風低頭看著座次安排邊說道。

“山雞去北邊那桌,森哥去前麵那桌。”徐東風說道。

過了一小會,莫小北上來了,莫小北發表了餐前講話,感情真摯,色香味俱全。然後我們就開始了吃菜喝酒。這次沒有和以前的聚餐那樣,上來一道菜,立馬吃乾淨。而是一下子上了好多菜,好多酒。莫小北安排的座位還有些講究,把那些平時不怎麼交流的安排到了一起。比如我們桌上有好幾個女生,四年加起來都沒說過幾句話。不過1瓶嶗山之後,我們顯然是好同學了,3瓶嶗山後,我們就成了親密無間的同學了。

有很多畢業攻略裡說,畢業季一定要醉一次。很明顯,大家都準備今晚醉這一次。石成新拿著一瓶嶗山挨桌溜達,每去下一桌都會開瓶新的。我發現姑娘們真是天生的勸酒大神,我們勸了四年,石成新都沒放棄他的營養快線。這幫姑娘們隨便一句“成哥哥!新弟弟!”就讓這人乾了一杯又一杯。

說的多少話,說的什麼話,跟誰說的話,天亮後大概率就忘記了,但是石成新挺拔的站姿,瀟灑的一飲而儘,多少讓人難忘。至於最後他站在胡衣蝶對麵,再一次瀟灑的一飲而儘後,混合著酒肉菜的嘔吐物就從他嘴巴裡噴射而出,形成了一道拋物線,砸在了麵前的杯盤中。

以至於後來每當看到公園門口仿圓明園獸首的噴泉時,總能聯想到那天光著膀子的,攥著酒瓶兒的石成新。

3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莫小北喊著我們幾個去把學士服領回來了,明天開完了畢業典禮再上交。正好今天下午穿上它去拍畢業照。我們先去宿舍樓西頭集體洗了個涼水澡,又換上乾淨衣服,最外麵再套上學士服,帶上帽子。

我們來到了孔夫子身前的東方紅廣場集合。在孔夫子身後則是學校的行政樓,每年拍畢業照都是在這裡進行,我們等了好大一會兒才又一次見到了班裡的姑娘們,她們好像變美了很多。許諾這小子隔著大老遠就開始指指點點,走進了才明白她原來是嫌棄我們幾個穿著拖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