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身上有股花的香味。”路佰然跟著左言進了門,不出左言所料,裡麵隻有一個穿著短褲,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偶像劇的左兮。
“哥你回來了,”左兮抬起頭看了一眼他哥,又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沒在意,像是反射弧加長了一樣,抬起頭, “我去,這不是上次那個帥哥嗎?你怎麼也在我家?”路佰然剛想解釋,左言就拿了一罐牛奶扔到了他手裡,然後對左兮說: “學校藝術節,我跟他有表演,我教教他。”
左兮頷首,看到帥哥,眼前的偶像劇瞬間就不香了,她湊到路佰然麵前: “帥哥,有女朋友嗎?”說完拿起手機,上麵是她閨蜜, “看看她唄,她都母胎solo十七年了,給個機會吧帥哥。”
實在看不下去的左言走上前,把她按回沙發上,說: “誰不是母胎solo十七年啊,還有人家不姓帥,姓路,路佰然,你再搗亂今天晚上我餓死你。” 一聽他哥要斷她的糧,瞬間泄氣了,做出了請的動作,把兩個大仙請進了屋子。
左言的練歌房實在是很高端,路佰然還算懂音樂,這個屋沒有小二十萬拿不下來的,光個音響有可能都過萬,不愧是左言,連話筒都是私人定製的,上麵刻著一個小貓頭,下麵是左言的縮寫ZY。
鋼琴,吉他,古箏,尤克裡裡,古琴,薩克斯,口琴……樂器多的像雜貨市場,除了一個沙發床和鋼琴前麵的板凳,好像沒什麼可以落腳的地方了,左言不是個愛收拾屋子的人,算起來練歌房應該有個把月沒收拾了,五線譜紙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左言輕咳了兩聲: “ 有點亂,你湊合坐著吧。”他指了指沙發床,然後抬起手拿起了掛在牆上的吉他,遞給了路佰然,他的手很大,一把握過吉他,當即彈了一段,左言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又覺得很正常,畢竟路佰然很喜歡《肆澗》這首歌,彈得好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那和一遍?”左言像他拋出橄欖枝,看著他點頭,左言拿起了話筒。
他清了清嗓子,隨著路佰然柔和的伴奏,輕輕的跟唱:
“水中濺起一麵少年
他們奔向無邊的草原
一分一秒
一幀一刻
落日下 長鏡裡陽光中
他站在他身後
化作碎影頷首垂眸
黑黝黝的空
暗中摸索堅持向前
走向兩個極點
他們永遠不會相遇也不會重逢
他是他的影他永遠在他身後
他們差的不止一點就像正與負之間
肆意的少年不用背負的意念
勇往直前與時間並肩
不被定義不被比喻
山澗中肆意的少年”
唱完後,左言竟然笑了,這好像是他唱這首曲子第一次笑,對著路佰然笑,路佰然就是回禮一樣,又撥了兩下弦,露出了八顆牙齒,左言細心地注意到,他的上牙有一顆很尖很尖的虎牙,很漂亮。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狸花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