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曆正翼突然出現,顏若愚突然決定放應澀一馬。他招呼爾生還有兩個手下從允黎家開車離開。
顏若愚和爾生坐在車後。
車子發動已經離開好幾分鐘,爾生還有些懵懂。天已經有些暗了,外麵霓虹燈光閃過,顯得身旁老板的臉有些神秘莫測。
“老板,應澀他……”爾生試探著問顏若愚道。
“讓他走吧!”顏若愚揮揮手,說道。
“可是為什麼?”爾生問。
顏若愚歎了口氣,說道:“他都出來了,我好歹得給個麵子。”
誰,是那個男人嗎?
爾生心頭閃過從允黎家走出的那個中年男子,腰背略佝僂,滿身煙火氣,仿佛還戴著圍裙,懷中抱著那個小女孩。
“最近他怎麼樣!好久都沒聽見他的消息了。”顏若愚揚手拍拍坐在前排的保鏢肩膀,說道。
保鏢回過頭,畢恭畢敬對著顏若愚彙報:“好像沒什麼動靜,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周有五天時間都待在這兒,不是做飯就是帶孩子。這種狀態維持著差不多一年了。老板,我覺得,他好像沒什麼威脅。”
“沒什麼威脅?”顏若愚嗬嗬笑了下,又從鼻子裡帶出了個哼音,說道:“你懂個屁,他要動手了。”
“動手?”前排保鏢睜大了雙眼,有點不可思議地說道:“老板,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我一看他那張臉就知道。”
顏若愚活動身體,挺立脊背坐直起來的時候,骨頭關節發出劈裡啪啦的兩聲脆響,把爾生給嚇了一大跳。
說也奇怪,顏若愚這人平常總是軟趴趴的,到哪兒都歪著靠著,少有現在這麼緊繃到甚至有點僵硬的感覺。
這邊,曆正翼帶著允黎回到家中,三人如平常般擺桌吃飯,期間蟲兒叭叭著小嘴說了不少話,曆正翼和允黎卻始終沉默無語。
吃完飯,蟲兒照例回自己小屋做作業,允黎洗碗,曆正翼則幫著在旁邊收拾。